眾人:“……”

這小奶團說什麼?

將人家的眼珠子洗乾淨重新裝上?他以為是裝什麼呢?

還給人眼珠子裝上!

就很無語。

雲傾也愣的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她家這個小侄兒,是個什麼神仙小夥啊?

雲柔氣得只剩下了半口氣。

白念瑾將眼珠子懟在雲柔跟前,“柔姑姑,我給你的眼珠子找回來了,你不開心嗎?哦,我知道了,一定柔姑姑嫌這一顆眼珠子太少了是不是?

沒事沒事,念念有辦法哦!我將柔姑姑的眼珠子種在地裡,到了秋天,就能收穫很多眼珠子了。

柔姑姑,你好好休息吧!念念很能幹的哦,一定會給你種很多眼珠子出來的,你別怕。”

說著,白念瑾就拿著眼珠子,一蹦一跳的朝著旁邊走去。

眾人聽著白念瑾的話,不知道該說他是童真呢還是什麼。

反正就相當的無語了。

他將眼珠子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一根木棍,朝著土裡挖著,邊挖還邊唱著:

“在小小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種下小小的眼珠子,開小小的花。在大大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種下大大的眼珠子,開大大的花。

在特別大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種下特別大的眼珠子……”

聽著他唱的歌聲,雲傾驀地就愣住了。

念念唱的竟然是異世的歌?

莫非,念念是穿越者?或者是他也去過異世。

這個想法,讓雲傾微微蹙起了眉頭,隨即快步走到白念瑾的跟前,“念念,你在哪裡學會的這首歌?”

“啊?姑姑,你是說我剛剛唱的嗎?”

“對!誰教你的這首歌?”

“念念在夢裡學會的。”

“夢裡?”

“沒錯!”白念瑾看了看周圍,隨即低聲開口道:“傾姑姑,那個柔姑姑是壞人,”

“哦?她是壞人?”雲傾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傾姑姑,我看見她恨你,她內心應該很恨你,所以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看到她眼中有恨!”

“咦,你這麼小就看出來了?”

“沒錯!念念是絕對不會看錯的。她眸中的恨意雖然一閃而過,但我還是看清楚了。”不得不說,白念瑾的觀察力真的是一流的。

“好,姑姑知道了,念念放心吧。不過,你真的是在夢裡學會的這首歌?”

白念瑾點了點頭,“姑姑,是的呢!”說完,他看著雲傾,微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念念,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姑姑,我做了一個恨不好的夢,”他趴在雲傾耳邊,低聲說著,“傾姑姑,我夢見爹爹祖父祖母還有姑姑都……

都被人害了,只是我沒看到害姑姑你們的人是什麼人。念念覺得,一定就是那個壞女人。”

雲傾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夢。

真的只是夢嗎?

會不會其實小念念是個穿越者?畢竟異世的小說不就經常這樣寫嗎?

“念念,夢都是相反的,不會的,你爹爹和祖父祖母都不會有事的,姑姑會保護你們的。”

“不!念念要保護姑姑,念念是大男子漢了。”白念瑾撐著腰,奶聲奶氣的說著。

“好好好!念念保護姑姑!念念,姑姑再問你,你還做了什麼夢?”

“唔,念念夢到啃大大的雞腿,還夢到吃甜甜的糖葫蘆呢。”說著,白念瑾不禁舔了舔唇,嘴角掉了兩滴口水下來。

“呃……”看著他一副小饞貓的模樣,雲傾不禁扶額。

上一秒,她覺得小念念是穿越者,下一秒他就打回吃貨原型了。

“等咱們安定下來,姑姑就給你做好多好多的大雞腿吃,給你做各種各樣的冰糖葫蘆,如何?”

白念瑾高興的拍著手,“好呀好呀!傾姑姑最好了!念念最喜歡了!姑姑,你去忙吧!念念還忙著給柔姑姑種眼珠子呢。”

雲傾:“……”

“好吧!那你好好種吧!姑姑先去忙了!”

白念瑾一臉的笑意,低聲道:“姑姑,不能放過那個壞女人,她好壞好壞的。”他做的那個噩夢,太嚇人了。

他不要爹爹和姑姑他們有事。

肯定是那個壞女人搞的鬼!絕對不能放過了那個壞女人!

她的壞,他都看見了!就憑她眼中的恨,就不能養虎為患。

他要保護孃親,保護姑姑,保護爹爹他們。

白念瑾挖了一個好大的坑,將那眼珠子埋在坑裡。

壞女人就是因為太壞了,所以才遭天打雷劈呢。真是老天有眼哦!讓壞女人有了報應。

她沒了手腳,又沒了一隻眼睛,看她以後還能做什麼?

白念瑾氣嘟嘟的埋著那隻眼珠子,卻只是用土淺淺的蓋了一層。

等野獸來了,直接將這壞女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吃了。

雲柔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恍恍惚惚的,那一隻眼睛,讓她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看著這一團血肉的東西,雲傾的心,似乎漸漸地就舒展開來。

她給雲柔簡單又吃了一些吊著她命的藥,曾經雲柔用在她身上的一切手段,她都會百倍千倍的讓她嘗完。

所有人都在心底感嘆雲柔的慘,可雲染卻在仔細的觀察著她長姐。

她覺得,長姐看雲柔時,她的眼睛裡透露出來太多了。

雖然她極力的在掩飾,可是她卻看出來了。

長姐的眸中,似乎有一種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才有的東西。

彷彿有天大的仇怨一般。

若真如長姐所說,她只是做了一個夢,那恨意不會那麼濃,也不會那麼強烈。

她一路上都在觀察著長姐,長姐對雲柔的恨,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雲淡風輕。

看見雲柔的慘狀,她明顯感覺到了長姐的不同。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感受到了長姐濃濃的恨意,不共戴天,她覺得,只有雲柔更慘,長姐才能更開心。

為了長姐開心,雲柔就犧牲一下吧。

比如,她的舌頭,其實她也用不上了不是嗎?用不上的東西,還留著做什麼?

比如她的臉皮,還留著作甚?

再比如,她的另外一隻眼睛?

這些都是雲柔還有的啊!

她都是個廢人了,這些東西還留著幹嘛呢?

長姐不好動的手,邊讓她來做吧。

想到這,雲染不禁為自己的狠厲,懺悔了一秒鐘。

原諒她,只有一秒鐘。

“姐……姐……我是要……死了嗎?”雲柔一點力氣都沒有,她一隻眼睛看著雲傾,眼皮直往下閉。

“柔兒,你放心,姐姐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有姐姐在呢。”

“姐姐……”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她時常做一些夢。

她是烈國最尊貴的皇后娘娘,殿下也極其的寵愛她。

這是她的願望,是她此生最大的願望。

夢中,她將雲家踩在腳下,這一切,正是她想要的。

可為何她夢見的一切,都與現實是不一樣的呢?如今她已然殘廢,什麼都沒有了!老天爺怎能對她這般殘忍呢?

她的夢啊,就碎了!

一切都沒有了!

她如今的模樣,殿下一定會很失望吧?

她甚至連給殿下傳訊息出去都做不到了。

想到這,雲柔不知不覺流下了一行血淚,眼睛瞬間就更痛了。

看著雲柔那無助的模樣,雲傾微微揚了揚嘴角。

呵!

雲柔,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那未免也太輕鬆了叭?

“雲傾讓人將雲柔放在擔架上,血仍舊四處流著,只見地上出現了一群的血色螞蟻。

順著雲柔流的血,漸漸爬上了她的擔架上。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而云染卻注意到了。

那些血色的螞蟻,和雲柔的血混為一體了,看起來似乎就是雲柔的血。

可是她卻看到了那些螞蟻在快速的流動著。

這些螞蟻,出現不止一次了,真的是巧合嗎?

她覺得不會是巧合,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所以,難不成這些螞蟻,也是她長姐的嗎?

小動物們似乎都特別喜歡長姐。

那這麼說來,那些突然發狂的駱駝,還有突然發狂的鴕鳥們,會不會也和長姐有關?

想到這,雲染微微蹙了蹙眉。

她怎麼覺得一切都那麼的不可思議呢?

她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

長姐……

她只希望長姐能夠好好的,能夠平平安安的。

有了這個認識以後,雲染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應該就是這樣的。

簡單的 收拾了一番後,眾人繼續往寒州城方向而去。

兩個官差將雲柔抬著,雲柔整個人痛苦無比,她不斷的掙扎著,想要喊叫,卻一句話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的衣服裡,爬滿了血色的螞蟻。

紅蟻啃食著她的面板,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她只能在心底痛苦的哀嚎著,只能像一條蛆似的蠕動著,卻沒有半點辦法。

雲傾轉頭看了她一眼,朝著前面走去。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寒州城門。

看著破敗的城門,眾人不禁都哀嘆了一聲。

從今往後,他們就要在這裡,落地生根了。

穿過城門後,一行人來到內城,內城更是破敗蕭條無比。

城中的店鋪,招牌甚至都掉下來了,沒幾家店鋪是開著的,幾乎都大門緊閉。

在城中,也看不見幾個人,絲毫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個城的樣子。

想來,這裡的破壞,溫良城應該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若沒有溫良城,寒州應該也會好一點吧。

畢竟,只有寒州破敗了,溫良城才能夠一家獨大啊。

陳冰帶著雲家人去到衙門,辦理交接手續。

來到衙門前,這衙門也是殘破不堪的模樣,差役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聽著有腳步聲,差役這才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著穿著官差服裝的陳冰等人,一個差役慢吞吞的起來,帶著他們辦理了手續。

“雲家,是吧!喏,城外五十里地的寒山,你們便負責開荒吧!”

陳冰聽著這個結果,蹙起了眉頭。

去寒山開荒?

想來,這一定是上頭打好招呼了的。

寒山什麼都沒有,如何開荒?連一棵草都沒有,能開出荒來?雲家到時候一大家子人,他們的生活要如何解決,這是最大的問題。

鎮南王聽到寒山,也蹙起了眉頭。

寒山他自然是知道的。

寒山那地上,只要寒州的天稍微冷一點點,寒山就會積雪,壓根就種植不出什麼東西來。

去寒山開荒,無異於是去摘那天上的星星。

不可能實現的。

雲傾卻一臉的無所謂,城外五十里地的寒山,這還挺好,離這寒州城遠一點,那盯著他們的人,自然就會少一點。

人少才好做事,做事才會更方便的。

“大人,那寒山……如何開荒啊,大人可否……”陳冰還想為鎮南王一家爭取一下,可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打斷了。

“去哪裡,不需要你操心!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趕緊回去交差的,接下來的事,自有我們!”

陳冰一臉的無奈,看了看鎮南王,滿臉的歉意。

鎮南王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陳冰已經幫助他們太多了,不能影響他。

人送到了,陳冰他們也不能多留,在鎮南王的示意下,陳冰帶著人,往回去了。

衙門的衙役看了看雲家一家人,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趕緊去寒山吧!到了這個地方,你們就不要打歪主意了。

若是不能好好的待在寒山開荒,那等待你們的,可是就……”還以沒再繼續說下去,辦完手續後,就接著睡了。

雲傾看了一眼這些人,朝著鎮南王開口道:“爹爹,咱們先去寒山吧!”

“好!”只是到了現在,他都沒有看到其他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這樣看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同樣的,雲傾也在心底想這個問題,小沫她們這些忠僕是與她分開走的。

不知道她們是否安好,能否安全的到達寒州呢?

若是在路上出了事情,那恐怕就……

哎!還是實力有限啊!她收的那一群山匪們,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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