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後,雲傾就將雲柔從桶裡拎出來,給她換了一套衣裳,隨即又給她身上的傷口都簡單的包紮了一番。

將雲柔放在床上,此時的她,已經幾乎沒有了生息。

雲傾見此,這才一臉悲傷的帶著雲柔走了出去。

“柔兒,已經……走了。”雲傾有些哽咽的開口。

雲染瞅了一眼雲柔,毫無聲息的模樣,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結局。

“大小姐,你別難過,或許這對柔小姐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眾人紛紛都勸解著雲傾。

過了片刻後,雲傾開口道,“我沒事!只是柔兒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卻沒想到,我們剛到寒山住下,她就沒能扛住。

柔兒真是命苦啊!怎麼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呢。”

“長姐,各人有各命,你對她已經夠好了。若是沒有長姐,她如今依舊是那個在街上沿街乞討的小叫花子。

哪裡能夠享受到王府小姐的殊榮呢?也只能說她福薄!長姐你別難過了。”

“是啊大小姐。柔小姐能夠遇見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既然她已經走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沒想到,寒山竟然就是柔兒最終的歸宿。她畢竟與我從小一塊長大,既然她走了,那便讓她安心的走吧。

我親手將她葬下,也算是圓了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分吧。”

鎮南王看著雲傾,還想說什麼,直接被寧夢然拉住了,一個眼神,鎮南王就沒再多說什麼。

“長姐,你去吧。你與柔姐姐從小情誼深厚,親手葬下她,你也才能安心。”

“嗯。”雲傾覺得,她家染兒是真的很會說話。

她這樣一說,其他人就什麼都不會說了。

雲家五兄弟都看著雲傾,雲瑾出聲道:“妹妹,那你切莫走遠了,務必要注意安全。大哥會在你不遠處保護你的!”

“大哥,不用的。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有白虎大哥和滾滾一家在,我不會有事的。

柔兒就這樣走了,我想與她好好說會話。你和爹爹他們好好看看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在寒山安定下來。”

雲瑾猶豫了片刻後點點頭,妹妹身旁有白虎和食鐵獸,這幾個傢伙戰鬥力都很強,那他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那好!那哥哥就不跟著你了,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咱們剛到寒山,你別出去太久了。”

“我知道了,大哥。”說著,雲傾就帶著雲柔,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待雲傾走後,寧夢然就來到雲柔之前待過的房間,進行了一遍清掃。

又找來許多的石灰,灑在房間裡。

雲傾帶著雲柔,朝著寒山上而去。

越往上走,便越冷。

她讓白虎和食鐵獸一家,將這附近的一切都清理乾淨,確保不被任何人看見。

畢竟,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不大方便讓人知曉的。

有保護大哥和滾滾一家,她很放心的。

雲傾將雲柔放在地上,開啟裹著她的床單。

隨即,她從懷裡拿出一瓶藥來,喂進雲柔的嘴裡。

沒過多久,雲柔就緩緩醒來。

看著眼前的雲傾,雲柔就不斷的掙扎著,她憤怒的說著,“雲傾,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當然是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啊?我的好妹妹,怎的到如今都還沒看明白呢?!”

“雲傾!我對你那麼好!從小到大都是我護著你,你為何要害我?”

雲傾揚了揚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她原因。

她就是要讓她死不瞑目。

“雲柔,好好享受你在這世間最後的日子吧。”

雲柔此時,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精神狀態特別的好,她不斷的掙扎著,嘴裡不斷的嘶吼著。

她不明白,一無是處的雲傾,為何突然之間就有了高明的醫術?

她面前的雲傾,真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膿包嗎?

她覺得雲傾變了,完全變了一個人。

只是,還沒等她再去想什麼,一群雪狼便從山上衝了下來。

雲柔沒有看到人,只聽到聲音。

她驚恐的嘶吼著,雲傾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山上下來的雪狼。

雪狼來到雲柔身旁,一個個都湊了上去。

“啊……”

“啊……啊……”雲柔整個人都被恐懼所淹沒。

一看到雪狼,她就猜測到了雲傾想要做什麼。

雲傾是想要用這群雪狼,讓她死得連骨頭都不剩。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雲傾竟然能驅動這些畜生。

雪狼很快就將雲柔身上的衣服撕碎了。

一點點的啃食著她的肉。

雲柔的慘叫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內心的恐懼,和身上的痛楚,讓她整個身子顫抖了起來。

“啊……”

“啊啊……”

雲傾靠在大石頭上,聽著雲柔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緩緩閉上雙眼,她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

曾經,這裡住著一個小生命,可是那個小生命卻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雲柔就算是死,都贖不清她一聲的罪孽。

一群雪狼圍著雲柔,只是將她當成了一頓飽餐的食物。

雲柔清晰的感覺著自己的肉被一塊塊的啃掉,自己的骨頭,在雪狼嘴裡被咬得咯吱咯吱的響。

她痛得死去活來,可除了哀嚎,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是你的妹妹啊……”

她不想死,她一點都不想死。

她不要成為雪狼口中的食物。

這些雪狼,啃得很慢很慢,似乎是要雲柔最大極限的感受著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然後慢慢死去。

雲柔一次又一次的昏迷過去,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清醒。

無論她怎麼哀求,雲傾都無動於衷。

雲柔的慘狀,雲傾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她屠殺了她的全族,如今,她不過是讓她一個人死而已。

雲柔的哀嚎聲漸漸沒了,那沒了四肢的那一坨肉,也漸漸被雪狼分食乾淨了,連一塊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看著最後地上的那一灘血,雲傾這才起身,站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雲柔死了,死於雪狼口中。在無盡的痛楚和折磨中,消散與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剩下。

雲傾仰頭望著天,她彷彿聽到了孩子清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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