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指望不上,但蕭清瑤還是將西戎和東夷有異動的訊息透過別的渠道透露給官方。

只是訊息還沒傳達到,刑部先派人來提審她了。

不管罪名如何,蕭清瑤始終是皇親國戚,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她是特權階級,提審時需要相關部門做很多準備工作,正式提審的過程也會被帶到指定的審訊場所,至少由三個部門聯合會審,而審訊的內容也並不是亂無章法,必須在安排提審準備時呈報上級確認。

刑部侍郎姜南忪帶著屬下趕到公主府時,蕭清瑤已經用完早膳在後宅的水榭中倚欄而坐,聞香操琴。

滿池的荷花還帶著晨曦的朝露,霧氣將散未散,被初升的陽光照耀,帶著晶瑩剔透的光澤,也為整池的荷花鍍上一層晶瑩剔透的光澤,華光溢彩,雲霧繚繞,仿若瑤池仙境。

她沒有焚香,有天然荷香為伴。身著一件煙粉色雲煙衫,領口袖口處繡著古紋蝴蝶祥雲,臂腕處挽著一條碧霞羅牡丹薄霧紗,薄紗如夢似幻,像一團煙霧籠罩全身,下襯一條略深色的粉色千水裙,裙襬逶迤拖地,描繡著團團牡丹花卉的紋路。

高髻雲鬟,濃密的髮間只插著一支鳳凰銜珠步搖和一朵粉藍色牡丹花。

這樣的一花一木,一人一景,本該十分美好和諧的,但……

蕭清瑤手執揚琴,彈奏的是大昭的《戰歌》,也是出征曲,是兩軍對壘上陣前迎酒而頌,鼓舞士氣的軍歌。

姜南忪一路踏著琴聲而來,置身其中,心緒起伏,彷彿經歷了一場戰爭,跟著衝鋒陷陣的將士們一同守衛大昭,視死如歸,一往無前,血染沙場,終不悔。

一曲畢,姜南忪剛好在水榭前站定,俯首行禮,“臣,刑部侍郎姜南忪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蕭清瑤將手中的揚琴放到一邊,起身隨手撫平膝蓋處裙子的褶皺,也不浪費時間,直言道:“走吧。”

姜南忪恭敬地退到一旁,等蕭清瑤自他身前走過,便依著規矩落後幾步,與等在旁邊服侍的長靖一起緊隨其後。

蕭清瑤走路又快又穩,即便這樣還能保持頭上的步搖只輕微晃動,這大概是她與京中世家貴族的夫人小姐唯一不太一樣的地方。

公主府外,一頂軟轎在正中間,前後列隊站著不少人,看服裝制式,御史臺、刑部、吏部還有幾個兵部的人,這也是今天參加聯合會審的幾個部門。

長靖伸像往常一樣扶著蕭清瑤下臺階,意外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一支又長又粗的箭,箭頭處墜著醒目的火光破空而至,目標蕭清瑤的腦袋。

“抱頭臥倒!”上過戰場的蕭清瑤最先反應過來,順勢扯著離她最近的長靖和姜南忪,腿腳用力蹬地,側身抱頭,就勢滾下臺階。

帶火的箭矢自蕭清瑤的頭頂呼嘯而過,直直射向公主府大門。

‘砰啪’一聲巨響,伴隨著爆破聲,公主府的大門連著大半牆體塌了一半,硝煙混合著塵土以箭矢為中心向周圍四散飛去。

蕭清瑤先是眼前一黑,感受到爆破的衝擊力襲來,接著耳朵一熱,只餘‘嗡嗡’地耳鳴聲充斥著感官。

第一時間,蕭清瑤回頭,透過飛揚的塵土看向斜對面房頂上轉身逃跑的人。

“噓~噓~”蕭清瑤吹了兩聲口哨,頻率又快又急,帶著特殊的含義,口哨聲剛起,一道黑影自公主府內院飛身而出,尾隨那個放箭偷襲的人而去。

姜南忪幾乎是被蕭清瑤扯著衣袖甩下臺階的,因為有武藝傍身,在被扔出去的瞬間便反應過來,就勢一滾,滾到軟轎的另一邊,並沒有被倒塌的衝擊力波及到,也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

“來人!追!”直接帶著刑部還能動的幾個兄弟一起朝斜對面追去。

蕭清瑤起身看向殘壁斷垣的公主府,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塵土,也將非常濃郁的硫磺味吹到她的近前。

硫磺,還有這威力巨大的爆破力。

有史以來,大昭可從來沒有關於火藥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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