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訂婚
飛機成功到達了目的地。
柔顏下了飛機就按照媽媽給的地址匆忙搭了計程車往醫院奔去。
醫院裡，消毒水氣味充斥著每個角落，每個地方都是匆忙奔走的背影，嘈雜的聲音在整個耳邊環繞。
“媽媽，奶奶怎麼樣了？”柔顏皺著眉頭，緊張地等待媽媽的回答。
“已經脫離危險了，今天早上才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不用太擔心。”媽媽握著女兒的手說道。
“媽媽，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去給你買早餐，然後你吃早餐，我來照看奶奶。”話剛落下，人就轉身往醫院的餐食店奔跑，只留下了個背影。
媽媽看著柔顏的身影，不由地覺得女兒似乎長大了。
病床前，奶奶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身子，蒼白無力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
柔顏緊握奶奶的雙手，心裡期待奶奶早日甦醒。
這兩天柔顏和媽媽兩個人輪流照顧著奶奶，兩個人忙前忙後，皇天不負苦心人，奶奶醒了過來。
“奶奶，奶奶，你終於醒了，我回來啦。”柔顏溫柔地對奶奶說道。
“顏顏，你回來啦，奶奶好想你啊。”奶奶眼睛盯著柔顏，滿心歡喜。
“其實，奶奶叫你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確定下來，不然奶奶走了也不安心的。”
“呸呸呸，吐過口水重新說。奶奶最好啦，你說要陪我很久很久的。”
“我小時候和你定下了娃娃親，我想把這件事確定下來。所以著急叫你回來。這是奶奶的心願。你就答應奶奶吧？”奶奶有氣無力地說道。
娃娃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柔顏眼裡發懵。
“明天幫我辦出院吧？”奶奶握著柔顏的手，眼裡滿是肯定自己可以出院的表情。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們再休養一週再出院好不好，你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身體。”柔顏皺著眉頭說道。
“那不許反悔。”奶奶開心地笑了。
一週後，柔顏幫奶奶辦了出院手續。她和媽媽一起攙扶著奶奶上了車，回到了出租的房子裡。
第二天清晨，奶奶就把夢中的柔顏給拉了起來。
柔顏揉著眼，眯著眼睛，頭髮凌亂不堪。
“怎麼啦，奶奶？”
“快點起來洗漱，我今天約了親家一起商量你們訂婚的事情。”
“訂婚？”柔顏驚訝地張大了雙眼，完全沒有了睡意。
“快點，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洗漱完後，她們一家子就搭了計程車到了約定的飯店。
寬敞明亮的大廳，一條長廊，周圍都是各種裝飾，他們開啟了門，走了進去。
柔顏發現對面坐的那個男生居然是回國前遇到的厲澤森。
“顏顏，對面的是我的老朋友，你可以叫她蘇奶奶，我們兩姐妹在你出生的時候就約定好，兩家定娃娃親，說好等你到法定的年齡就定下了婚約。”奶奶一臉笑意地看著柔顏說道。
“蘇奶奶左邊的是她的孫子，叫厲澤森，她右邊的就是她的兒子厲城頌，在旁邊就是她的夫人，李嘉華。”奶奶繼續笑著說道。
這時，蘇奶奶也發話了。
“顏顏，你小時候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那時候的你小小的，很可愛，臉蛋紅撲撲的。對了，那時候的澤森也抱過你呢。那時候他才八歲，像個小大人一樣抱著你，哄你睡覺。之後，因為很多事情你們都沒有見過面，這是你們成年後第一次碰面。”蘇奶奶怡然自得地說著。
柔顏被這兩個奶奶的話搞得很不好意思。她撇了一眼對面的厲澤森，他眼裡毫無表情，像是被掏空的的人一樣，坐在那邊，無動於衷。
蘇奶奶繼續說：“我們今天就把這兩個小孩的婚事定下來吧，韻惠。反正今天是個好日子，在我們兩家人的見證下，確定這件事，我也很想早點抱曾孫了。讓兩個孩子，明天就去領證。”
柔顏奶奶撫掌大笑，“好好好，就這樣定下來，我很滿意。”
不等柔顏和厲澤森兩個人說話，兩個奶奶就確定了兩個人的終身大事。
其實，兩家都是世交，柔顏家原本也是大戶人家，因為她的爸爸生意失敗，賠完了所有的錢，接受不了現狀，在柔顏很小的時候就自殺了，那時候厲家幫助了很多他們家，柔顏的媽媽和奶奶一直把這份恩情銘記於心。
所以兩家定下婚約，他們這些家長都沒有什麼異議，就很輕鬆地決定了下來。
兩家很久沒有一起整整齊齊地聚在一塊，所以這頓飯吃的特別的開心，包廂裡充滿著各種歡笑的聲音。
第二天，柔顏家。
厲澤森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等待柔顏，奶奶和媽媽熱情地招待著他。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
媽媽敲了柔顏的房門，溫柔地說道“顏顏，快點起床。”
柔顏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地坐了起來，完全忘記今天要去領證這件事。
開啟房門那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筆直地坐在沙發。
厲澤森？他怎麼在我家？
在刷牙時才想起來，今天是約好了一起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柔顏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襯衫，淺藍色牛仔褲，很日常，頭髮自然地散落下來。
因為在回國的時候太匆忙，沒有帶什麼衣服，這幾天照顧奶奶也來不及去買什麼衣服。
吃了早飯，柔顏坐上了厲澤森的豪車，準備去民政局領證。
厲澤森和奶奶、媽媽道了別就發動了汽車。
車內，除了呼吸聲，安靜的要命。
“你為什麼要答應和我結婚？”柔顏小聲問道。
“因為我的奶奶想我結婚，想抱孫子了，有個現成的人，為什麼不答應。”厲澤森冷笑道。
“那我要和你約法三章。因為我都不瞭解你，甚至都沒有見過你就這樣和你結婚了，要不是我奶奶……”
“那你可以不嫁，沒有人逼你和我結婚。”厲澤森大聲說道。
“因為我答應了我奶奶，我要完成她的心願。但是我必須和你約法三章，你答應我。”柔顏也提高了自己的聲貝。
“行。我答應你，我也恨不得和你約法三章，我對你沒有興趣。”
“好。到時候我寫好給你過目。”
“嗯。”
民政局內。到處都是兩人手牽手，滿臉笑意的新人，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牽手，沒有交流，反而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們真的是自願結婚的嗎？”
“嗯，是的。”兩個人這時異口同聲地回答。
其實柔顏心裡很不是滋味，想到剛剛從國外回來，便在這時成為了已婚的女人。但是她看了旁邊的厲澤森，還是和往常一樣，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是你們的結婚證，收好。”工作人員對著他們說道。
離開民政局，厲澤森以工作為由，便開車走了，留下柔顏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