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翼不能忍,而相柳因為一些原因也不能忍,藍飛翼把念力附在了劍上,相柳透過自己的能力把這道念放大的數倍,十拳劍包裹在唸之中,帶著一道爆裂的藍色念力變成了一把直衝雲霄的長劍。

藍飛翼一聲嬌喝,十拳劍斬下,在相柳的加持下,肉眼甚至捕捉不到劍的痕跡,只能看著空氣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藍色光帶,和一聲遲來的破空聲,鱷蛇就被藍飛翼一劍斬下了頭。那鱷蛇甚至連改變表情的時間都沒有,眼中還是捕食的光芒,不帶一絲驚愕與茫然,死得極快。

藍飛翼散念,揮劍,收劍,動作一氣呵成,有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喲,小姑娘,劍術有模有樣啊,練過麼?”

相柳對於第一次使劍就有如此表現的藍飛翼表現出一絲讚賞。

藍飛翼嘚瑟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那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藍飛翼身後的月白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生物把這隻該死的鱷蛇給斬了,但是感受著藍飛翼平和的氣息,知道這個生物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終於鬆了口氣,有些支撐不住地踉蹌倒下,腦袋艱難地扭向小月白狐的位置,想要再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相柳突然驚奇地咦了一聲:“那隻小月白狐!居然天生九尾?!”

藍飛翼不知道為何能讓這隻老兇獸如此驚奇問道:“那又怎麼樣?”

相柳認真道:“天生九尾的月白狐,如果不夭折,只要給予一些時間,就能長成像老夫這樣的通天神獸!奇怪,黑暗大陸之外不應該孕育出這種等級的生物啊!快小姑娘,敢在小東西睜眼之前讓它睜眼就看著你,那幼獸潛意識裡就會把你當成母親,馴服這等神獸可是天大的機緣。”

藍飛翼聽了搖了搖頭,緩緩走到小月白狐面前,但是卻沒有等待著小月白狐睜眼,而是遮住小月白狐的眼睛,然後把小月白狐放到了奄奄一息的老月白狐面前,老月白狐看了藍飛翼一眼,眼中有著些許感激,這種等級的魔獸,就算不能說話,也是有了一些靈智的,知道藍飛翼的行為代表了什麼。

然後老月白狐就強撐著等待著小月白狐睜眼,沒一會,那小雪團晃動了幾下,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然後有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著老月白狐,伸出自己粉嫩的小舌頭,在老月白狐的臉上舔了舔,又蹭了蹭,老月白狐也略顯吃力地舔了舔小月白狐的腦袋,然後輕輕地把頭放在地上,最後一口氣慢慢散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流下了兩滴淚珠。

小月白狐感受到了什麼,不斷地舔著老月白狐的眼簾,但是老月白狐卻沒有睜眼的力氣了,小月白狐窩在老月白狐的頭下,發出了一聲聲悲切的狐鳴,輕微且稚嫩,就像哽咽的孩子。

一旁的藍飛翼看著這畫面,忍不住地流下了兩行眼淚,就連十拳劍中的相柳都微微嘆息了一聲,有些感傷。

世間最悲唯有兩事,一是生離,一是死別。

藍飛翼用手抹了下自己的眼淚,緩緩向悲鳴的小月白狐走去,摸了摸它的腦袋,小月白狐也不認生,在藍飛翼的手心裡蹭了蹭,向著藍飛翼也叫了兩聲,藍飛翼微微一笑:“小傢伙,這是你娘,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老媽了,我年紀還輕,不想這麼早當媽。”

小狐狸有些委屈地低頭嗚咽了下,藍飛翼把它捧了起來,柔聲道:“不過以後要是沒地方去了,那就跟著我吧,雖然不能當你媽媽,但是當你這小傢伙的姐姐還是可以的。”

小傢伙聽了,在藍飛翼的懷裡蹭了蹭,隨即一躥,爬到了藍飛翼的肩上盤臥,悲傷地看著地上的老月白狐,又嗚咽了兩聲。

藍飛翼逗弄了下小月白狐的腦袋,好似在安撫它:“跟著我總得有個名,不能叫你月白狐吧,月白狐,恩……叫你白月怎麼樣?”

小白月鳴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時相柳出聲道:“小姑娘,你就把我封印在這月白狐的體內吧?它念力還未完全散去,這樣也算是為它續半條命,雖然意識不在,但是可保它肉身不滅。”

藍飛翼聽著相柳的話,有點不自在道:“老變態……這隻可是母狐狸。”

這次卻輪到相柳勃然大怒:“你把老夫封進去,他就是公狐狸了,老夫可沒有那齷齪心思!”

藍飛翼訕訕,不再說廢話,聽著相柳的指示,把十拳劍平放在月白狐的腹部,咬破自己中指,用血在十拳劍周圍畫了幾個符咒,然後掐了幾個手印,用念力引導,十拳劍一隱而沒。

而那氣機原本已經消散的老月白狐居然睜開了眼,全身的傷勢都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老月白狐仰天長嘯,氣機比之前不知霸氣了數倍,而小白月則一臉震驚的表情,從藍飛翼的肩上躥了下去,有些吃力地爬到了老月白狐的背上歡呼雀躍。

此時已經是相柳的月白狐扭過頭,舔了舔小月白狐的腦袋頗為寵溺出聲道:“暫時就當你這小傢伙的爸爸吧,以你九尾的資質也不算辱沒了老夫。”

藍飛翼毫不客氣地給了它一個爆炒栗子道:“老東西,變相佔我便宜是不是!”

藍飛翼可是剛剛才認了小白月做弟弟。

相柳有些悻悻然地笑道:“我跟他論我們的,你跟他論你們的,不衝突不衝突。”

不知為何,藍飛翼覺得相柳似乎很想做這小傢伙的父親,也不再糾結是不是被佔便宜這問題,只是強擺了張臉色說:“那說好了各論各的,你別越界。”

相柳把小白月從背上叼了下來,用爪子給它梳了梳毛,連聲應是。

藍飛翼看著相柳一副慈父的樣子,打趣道:“既然是爹和兒子,你們兩就同姓算了,我以後就叫你白柳吧,比相柳這名字好聽多了。”

相柳毫不在意這種問題,而且藍飛翼什麼時候喊過他相柳,不是老東西就是老傢伙,老不修,這白柳可比這些稱號好聽多了。

藍飛翼看著白柳那站起來跟自己一般高的身姿,無奈道:“你在人多的地方能不能變小點?總覺得這個身材就算是寵物也有點招搖。”

白柳自豪地一甩腦袋道:“簡單!”

話音剛落,白柳就不斷變小,最後變得居然和小白月一般大小:“這大小如何?”

藍飛翼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老爹跟兒子一般大,確實好玩!”

白柳被這麼一頓打趣,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又變了回去。

不過看著白柳這麼高大的身材,藍飛翼抱起小白月,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那啥,白柳大爺,既然咱要回去,不如就您老辛苦一下?讓我跟小白月搭個順風車?”

白柳被這小姑娘弄得徹底沒脾氣,昔日兇獸,什麼時候被人提過當坐騎這麼掉價的要求,雖然是很隱晦的提,但是白柳嘆了口氣,還是應承了下來,等著這個小姑娘慢慢索索一起走回去,實在是太過於磨跡了。

於是白柳就滿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藍飛翼歡呼一聲,抱著小白月就坐在了白柳的背上。

白柳稍稍後退幾小步,四腿發力,頓時如同一陣風一般奔跑了起來,月白狐厚實的皮毛坐起來極為舒坦,這跟過山車一樣的極限速度也讓藍飛翼大呼過癮!以後出門連車錢都省了,想到這藍飛翼不禁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一陣風馳電掣未過多久,藍飛翼與白柳就回到了澤巴市的郊區,比藍飛翼離開時快了多少倍都不知道,藍飛翼拍了拍白柳的脖子,示意它停下。

“再往前就是郊區了,這麼過去未免太招搖了。”

藍飛翼跳下白柳的背部,“你變小點吧。”

白柳聽了,變成比小白月微大一些的大小,顯然還在介懷藍飛翼之前的打趣。

隨後白柳跟著白月一起,躥上了藍飛翼的肩頭,悠閒的打起瞌睡來,哼,老夫的便宜可沒那麼好佔,你坐了多久,老夫都要坐回來。

藍飛翼就左肩坐著小白月,右肩上躺著白柳,回到了澤巴市,遠遠看去,可比披著貂皮披肩還要華貴幾分。

兩隻月白狐,無形之中就給藍飛翼平添了幾分貴氣,只可惜藍飛翼的臉長得實在是有些偏嫩,這份貴氣倒顯得有些過了。

回到房間,小白月一直不停地跑來跑去,活潑異常,跑累了或者來白柳身邊小憩一會兒,或者到藍飛翼的身邊撒嬌賣萌,不亦樂乎。

藍飛翼看著歡快地小白月問道:“小白月以後會不會講話?”

白柳打了個哈欠道:“以它先天九尾的靈獸等級,想不開口說話都難,你呀就不要淡吃蘿蔔鹹操心了。”

藍飛翼自動忽略了白柳話裡的嘲諷,想著小傢伙以後真的能開口叫自己叫姐姐便欣喜了幾分,自從伊路米他們去參加獵人測試之後,藍飛翼感覺到的那一份落寞也淡了幾分,想到這,藍飛翼有些呆滯地望向伊路米他們消失的那家烤肉店。

哎,不知道那一幫變態的傢伙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更加變態的傢伙,有沒有碰到什麼不自在的事情呢?

若是有,那這日子便是極好的了,藍飛翼這麼意淫著,不禁露出了一絲壞笑,壞笑得很天真,壞笑得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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