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在跟小杰他們交手之後,冷煜翎和酷拉皮卡也到達了協會,剛到協會,冷煜翎臉色就一變:“糟了。”

說完,冷煜翎幾下瞬移,到了小杰他們面前,看著小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稍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是西索。”

酷拉皮卡隨後趕來,也看見了眼前的景象,抑制不住地憤怒起來,冷煜翎看著酷拉皮卡的反應道:“不用生氣,你應該慶幸他們還活著才對,和他們交手的可是西索。”

雷歐力抬起頭虛弱地看了一眼冷煜翎和酷拉皮卡小聲道:“靠,你們兩個傢伙也來的太晚了,不然幫我攔一攔小杰也好,啊,好痛好痛,感覺肋骨被西索踢斷了。”

酷拉皮卡看著已經奄奄一息,嘴巴都腫了起來還在衝他笑的小杰,還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就扭頭的奇犽,淡然道:“你們先在這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冷煜翎處理。”

冷煜翎詫異了一下,微微一驚,沒想到酷拉皮卡居然會在小杰他們隱藏自己的身份,這傢伙,其實也是把自己當朋友的吧,不過限於現在的立場,不能太明顯而已。只是為了說服他自己,所以嘴上不拿自己當朋友而已。

冷煜翎想到這,稍稍有些安慰。

奇犽看了一眼小杰,又看了看酷拉皮卡道:“那你們先去吧,我在這裡照顧小杰和雷歐力。”

對於奇犽來說,小杰的安全對於好玩的事情要重要太多了。

……

冷煜翎一臉開心的笑容看著酷拉皮卡道:“為什麼不跟小杰他們拆穿我是旅團?”

酷拉皮卡閉著眼攤手道:“你別誤會了。對於小杰他們來說,你是不是旅團都沒有什麼關係吧,只要你是冷煜翎就行了,所以就算告訴他們也沒什麼意義。”

冷煜翎拉長聲音哎了一聲道:“那果然酷拉皮卡不行麼。”

酷拉皮卡冷冷地瞪了冷煜翎一眼道:“我說了你不要誤會,在我知道你是旅團的那一刻起,我對於你的看法就只有該殺和不該殺這兩種了。”

冷煜翎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沒好氣地看著酷拉皮卡道:“你這彆扭的傢伙,在這裡等著吧,旅團內部的獵人如果團長算得不差應該已經被帕里斯通控制住了。”

酷拉皮卡有些詫異道:“被控制住?”

冷煜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團長說,帕里斯通那傢伙,一定會因為自己的擾亂作戰制定出對於獵人協會的獵人的分流計劃,而選擇觀望的獵人對於帕里斯通來說是一種不確定因素,他一定會以制定作戰之類的名頭把那些獵人聚集在一起,而只有像小杰這種單細胞的獵人才會在大廳裡守著旅團吧。”

酷拉皮卡聽了,也坐在冷煜翎邊上,閉目養神,既然冷煜翎說了旅團的團長會過來,而且看不出他在說謊,那麼旅團的團長一定就會過來。

……

“喂,窩金,你這是什麼窩囊樣子。”

信長拿著劍,插在地上,一屁股坐下,靠在劍上道,“居然被一個新晉的獵人給打成這副熊樣,還被自己人給困住了,你這真是要被其他傢伙笑一輩子了,哈哈哈,雖然確實有點好笑。”

窩金現在在冷煜翎的空間中,既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動,也不知道外界的變化,對於信長的調笑自然是一無所知,信長感覺無聊,也只能閉上眼假寐,喃喃低語道:“你該謝謝冷煜翎啊,也許,我也應該謝謝他。”

對於旅團來說,死不可怕,但是命卻很重要,雖然為了很多東西,旅團可以無所謂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們也無比珍惜自己的生命,聽上去很矛盾,但這確是真實存在於旅團裡的邏輯思維。

窩金一直到最後都貫徹著自己的理念要維護團長,而冷煜翎也一直堅定著自己要保護同伴的信念,正因為這樣,窩金才能活下來,換了別的旅團的任何一人,包括信長在場,窩金都有可能會死,因為所有人都是以團長為第一優先的,唯獨冷煜翎那傢伙,不是一隻正常的蜘蛛,所以他能讓窩金活下來,並且心安理得地做著坑團長的事情。

事後冷煜翎給信長聯絡,讓信長去保護窩金,所以信長出現在了這裡,雖然冷煜翎的細沙創造出的是一個絕對空間,原理上絕對束縛了對手,但同時也給予了對手一個絕對的保護,不管是念能力還是物理傷害,都會被隔絕在這一層的細沙之外。

但冷煜翎還是擔心會有些變態的傢伙可能突破這個絕對的空間。

……

“呼,成為獵人之後好像還是第一次來總部啊。”

俠客有些感慨地說道。

飛坦看都沒有看邊上的環境,只是低頭往前走。與庫洛洛匯合的瑪奇與飛坦並肩而行,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神色,但是眼底深處似乎有著一縷淡淡的擔憂。庫洛洛也只是向前堅定著移動著自己的步伐,在他的面前的這個建築裡,旅團將來的命運即將揭曉。

庫洛洛一行人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氣息,在庫洛洛進門的一瞬間,冷煜翎睜眼看著酷拉皮卡道:“來了,四個人,你該怎麼辦??我肯定不能幫你。”

酷拉皮卡哼了一聲道:“不需要你幫。”

冷煜翎輕輕地搖了搖頭,看著酷拉皮卡道:“我只做了我該做的,接下來怎麼做,全都取決於你自己。”

冷煜翎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發展,他不是心機深沉的帕里斯通,也不是運籌帷幄的庫洛洛,更不是劍走偏鋒的金·富力士。

他只是一個比較瞭解獵人世界的穿越者而已,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發展,恐怕連富堅都沒有辦法猜到吧,他自然也不會知道。

但是冷煜翎不想知道,對於接下來的事情太過殘酷,對於他這個獵人迷來說,不管怎麼樣都難以接受,哪一邊的勝利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就像他那時候不想看到窩金死去,不想看到派克諾坦死去,此時,他也不想看著酷拉皮卡和旅團裡有任何人去死。

他做了他認為對的事情,他改變了原來的歷史,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該由原本創造歷史的這些傢伙去繼續書寫了。

而他,要寫的將會是另一段歷史。

……

酷拉皮卡沒有去看離去的冷煜翎,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在這前面,是他一族仇怨的根源,一直束縛著酷拉皮卡的兩個根源,他必須與其中之一做出一個了斷,一個是覆滅族人的幻影旅團,還有一個是族人散落在外的火紅眼,如果不能解決掉罪魁禍首,或者收回所有族人的眼睛,他就永遠不能從族人的仇恨中解放出來。

黑色的大氅,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逆發。彷彿天生就和正義這個詞完全不搭調的庫洛洛出現在了酷拉皮卡的面前,酷拉皮卡眼睛死死地盯著庫洛洛,紅得能滲出血來,紅得讓庫洛洛都無法把目光從他眼前一掃而過,只能牢牢地盯著他那雙紅色的眼眸,飛坦,俠客,瑪奇緊隨在庫洛洛身後。

但是酷拉皮卡卻毫無畏懼,微微低頭向前走去,金色的劉海擋住了臉上的表情,嘴中不斷在呢喃些什麼,但是卻沒有人聽得懂,並不是聽不清楚,而是聽不懂,那應該是窟盧塔族特有的語言,而能懂這種語言的人,世上應該只剩下了兩個,一個是窟盧塔族唯一的倖存者,酷拉皮卡。

另一個是親手摧毀了窟盧塔族的始作俑者,庫洛洛·魯西魯,而很不湊巧,又或者說很湊巧,亦或者命中註定,這兩個人,面對而立,靜靜地聽著酷拉皮卡這一段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語言。

“我來自精靈的歌聲。”

“我來自湖水的歡暢。”

“我來自百獸之王的輕語。”

“我來自最高的雪蓮的舞蹈。”

“我是窟盧塔。”

“相伴於萬物。”

“相長於萬物。”

庫洛洛翻開書,開口,說著跟酷拉皮卡一樣晦澀難懂的語調,意思是:“真是一首古老的歌謠,真的是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還以為再也不會聽到了。”

酷拉皮卡抬起頭,眼中充斥著各種負面情緒。殺戮,復仇,憤怒,折磨,暴虐,那一雙火紅眼,此刻就如同他的顏色一樣,血腥,暴力。

“真是沒想到,只是給族人吟唱的弔唁的靈歌,居然還有人能夠聽懂,還是族人覆滅的元兇,真的是莫大的諷刺啊。能問一個問題麼?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才會去屠殺了我的族人?”

酷拉皮卡開口,依然是隻有他和庫洛洛才能夠聽懂的語言。

庫洛洛手指摸上書的內頁,隨意道:“只是偶爾從書上發現了珍稀的火紅眼而已,覺得這樣的東西應該很好賣吧,所以就出手了。對於我來說,對於那些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不過那之後已經膩了呢。”

庫洛洛說的真的很隨意,隨意地就好像自己在地攤上買了個玩具,發現並不如自己想的好玩,於是就丟了,這種隨意徹底激怒了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殺意暴漲,就在感受到這殺意的一瞬間,飛坦,俠客,瑪奇齊動,但是一根鎖鏈卻突然出現,環繞著酷拉皮卡將瑪奇,俠客抽飛了出去,只有飛坦反應夠快用傘借力躲開了這第一下攻擊。

這樣一來,庫洛洛身邊再沒有援助的對手,酷拉皮卡第二根手鍊出手,口中小聲怒道:“人渣!”

庫洛洛嘴角一挑,盜賊的秘籍的書籤輕輕一劃,新世界的第一戰,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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