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翼感受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把白月向後扔了出去,白月輕盈地落到了一邊的樹上,對著消失的藍飛翼哀嚎了一聲追了上去,但是卻遠遠追不上藍飛翼消失的速度。

後面趕來的白柳看見了白月,叼起白月,腦袋一甩把白月甩到了自己背上,繼續去追藍飛翼。

伊路米的速度要比白柳慢上一絲,但是也沒有被白柳甩開太遠,伊路米很憤怒,他最在意的東西接二連三地被人威脅到,伊路米胸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伊路米一直認為,自己的東西就應該在自己的手裡。從小到大也沒有人敢於與伊路米搶東西,光是感受著伊路米的氣場都可以讓那些有所想法的人噤若寒蟬。

所以第一次被搶奪的伊路米十分憤怒,因為從來沒被搶過,所以他憤怒比一般的人更為強烈。

憤怒的伊路米麵無表情,黑色的念如同一縷縷不祥的火焰一般在燃燒,就連前方的白柳感受到這念都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伊路米嘀咕道:“這丫頭身邊怎麼盡是些怪胎,我還以為冷煜翎那傢伙已經算是強到逆天了,沒想到這個悶騷的小子也不是人,因為憤怒居然連唸的性質都改變了。”

一瞬間,白柳在伊路米的身上感覺到了王唸的特有氣息,無語地啐了一下,這世道是要變天啊,沖田變態,看來你不會寂寞太久了。

至於前面這個擄走藍飛翼的傢伙,白柳微微嘆息一下,死不死只是時間問題了,如果他出現在白柳面前,白柳一定會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告訴他,少年啊,做人何苦為難自己,你本來可以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自然是很美的意境,至於白柳為什麼會想說這麼一段話,自然是想要表達一個意思,你本可以活的很美,只可惜你想的太美。

你以為自己抓走藍飛翼還可以從我和伊路米手底下逃走,年輕人真的想的太美。

伊路米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此時他的圓已經超過了平時自己的圓的極限兩倍還多,因為在這個圓的邊界,他才能感受到藍飛翼的念。

感受著藍飛翼體內那還是極為紊亂的氣息,伊路米更加生氣,腳下一點,用力過猛,好似炮彈炸開來一般,居然把地上活生生踩出了一個兩人躺著都嫌寬敞的大坑。

而這一步踩下,伊路米的身形也瞬間快到了極點,幾乎一下就躍到了白柳身邊,驚得白柳連忙向旁邊一讓,伊路米再踏一步,這一步聲勢更為駭人,踩得厚實的的大地如同腐朽的木板一般,以一個點為中心凹陷下去,邊緣還帶著蛛網般的縫隙不斷蔓延開來。

這一步伊路米甩開了白柳,嚇得白柳狐狸毛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這一腳,就算老夫現在都吃不消啊。”

第三步,聲勢更勝第二步,被伊路米踩得崩裂的泥土周圍被擠出的地面都快變成一個小土坡了,這一步,伊路米追上了藍飛翼,伊路米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右手微微一動,把藍飛翼抱在了自己懷裡,然後落地,再踏一步,此時的藍飛翼已經因為連番的戰鬥和最後突發的情況,沒有絲毫餘力了,全靠一絲意志撐著,當她被伊路米抱住的那一刻,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一口淤血從口中噴出,暈了過去。

伊路米沒有看藍飛翼,他知道藍飛翼的情況已經極為糟糕,但是現在藍飛翼的身體除了她自己調養沒有任何辦法,伊路米臉色更加陰沉,他對於藍飛翼有一種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情。

他最早想要藍飛翼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因為藍飛翼的能力讓他很有興趣,甚至覺得藍飛翼如果加以歷練可以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所以他一直想辦法讓藍飛翼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這種感情卻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開始習慣有一個喜歡對著自己翻白眼,晚上會趁著自己睡著,給自己扎小辮子還以為自己渾然不知的,呆萌貨。

他開始習慣有一個傢伙心情好的時候就喊自己小伊,心情不好的時候喊自己伊路米,需要自己的時候喊自己變態,不需要自己的時候叫自己滾遠點的女漢子。

他喜歡上欺負這個傢伙的感覺,喜歡上這傢伙沒錢的時候對著自己比劃各種自己看不懂的手勢,喜歡這傢伙有時候突然跳出來的奇言妙語,喜歡上這傢伙在堅持的時候那毫不動搖的眼神。

雖然自己對她一直愛理不理,但是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每一天都會重上那麼一點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變得有多重,直到今天,這壓在心底的重量被人突然搶走,伊路米才知道藍飛翼到底有多重要。

伊路米不再向前進,而是向左橫走了一步,雙腿微微一曲,躍到了空中,然後藉著樹梢的力向前一點,整個人劃出了一道標準的直角折線,飛出數百米,伊路米一個空翻,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卻聽見一聲哀嚎和骨頭碎裂的聲音,在伊路米的膝蓋底下有一個人,趴在地上,手指不受控制地難看地彎曲著,嘴裡不時地噴出一口口血沫,眼神渙散,胸腔前肋骨的斷骨從肉中戳出,背上的脊柱被伊路米的膝蓋壓得凹陷了下去。

僅僅一擊,這個獵人就處在了生死的邊緣。

伊路米的力道拿捏的極好,剛好壓斷了脊柱,卻不至於讓這人喪命,力道以這個點為中心,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處,都是他剛好能承受的極限傷害,這一刻,這人身體裡面的骨頭幾乎都碎成了骨頭碴子,所以他的手指已經不能受大腦控制,神經反射地做出了難看的彎曲動作。

伊路米懷抱著沒有知覺的藍飛翼站起來,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那人也看著伊路米,但是他渙散的眼神居然連一絲怨毒都沒辦法凝聚出來了,只能垂死掙扎地向伊路米的方向翻著眼珠,只求自己這最後的目光能夠殺死麵前這個心狠手辣的變態。

伊路米緩緩蹲下,身上的黑氣漸漸收斂,眼中的殺氣卻越來越濃,微微蹲下身看著那人道:“是不是有點痛苦呢?我覺得應該是有一點的,不過太好了呢,沒有不小心被我直接砸死!真是幸運啊。”

伊路米那有些萌萌的語調突然一變道:“要是不小心被我砸死那就太便宜你了呢。”

伊路米右手環繞著藍飛翼,一邊說著一邊左手把一根針插在那人的額頭上:“這一根是用來刺激你痛覺的,是不是現在感覺自己身上每一處都在痛,就好像每一寸骨血裡面都被灌滿了辣油?嘛,大概就是這種效果,不過痛一會兒就能習慣了呢。”

說完伊路米又插了一根針在那人的後腦勺道:“這一根是能夠讓你的身體變得酥癢的針,又痛又癢,有沒有覺得有無數的螞蟻在自己身上爬卻趕不下去?很討厭的感覺吧?”

伊路米繼續插下第三根針道:“這一根針可以模糊你的時間意識呢,現在你感覺一秒鐘就有一分鐘那麼長,效果就跟上課數秒的感覺差不多吧,難過的時候時間總是特別慢對不對?畢竟你現在這狀態也活不了多久,要是就經歷幾十秒的折磨就死了我會很困擾呢。”

伊路米插下了最後一根針抱著藍飛翼站起身,緩緩道:“最後這根針是用來保命的,有了他你應該能再活個小半天吧?恩,似乎有點短但是我也不能再讓這時間更長了,畢竟救人不是我擅長的事情呢。”

他最後看了那人一眼:“你以為我會想要問你背後的主謀?然後我就不會殺你?可惜下來的時候好像把你的喉結也給震破了,不然還真是想聽聽你現在會說什麼呢。”

“哦,對了,告訴帕里斯通,他如果這麼喜歡做小動作,那我下次親自去拜訪他,可以送一套免費業務。”

說完這句話,伊路米轉過身,向來的方向慢慢走去。

白柳這時終於趕了上來,看著眼前的場景,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傢伙搖了搖頭:“你本該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白月則衝著這人做出了一副兇狠地樣子,只可惜白月實在太小,這模樣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倒顯得有些可愛。

白柳狐狸爪子在那人頭上一拍,就去追伊路米了。

這一爪子只是讓這人死得稍微能快一些,老狐狸看多了生死折磨,但是對於伊路米的這種手法還是有些起雞皮疙瘩,不愧是那個變態家族出來的,招惹他們的人,倒是死了更加輕鬆一點。

走在前面的伊路米走得極慢,懷裡的藍飛翼暈了一會兒,有了些力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伊路米道:“那個抓我的傢伙在哪,還會抓我麼?”

伊路米搖了搖頭,語氣出奇的有一些輕柔,但又透著一股子冰冷的味道:“不,永遠不會有人能抓走你了。”

藍飛翼點了點頭,伊路米說不會有人再抓走自己,一定就不會再有了。

“小伊。”

藍飛翼開口,聲音很沙啞,帶著些哽咽。

“恩?”

藍飛翼把臉埋到伊路米的懷裡,沒頭沒腦,又極不爭氣道:“我好想回家。”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是大總裁

葳蕤南枝

心聲都被聽見了

靜夜尋風

世臻

文書小靈

四人友誼,你退出

江與燕的契約

無限流白月光

落夕恆秋

林瀟夕夢縈的新書

林瀟夕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