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

正在掃地的喬松忽地鬆開了手,手裡的掃帚啪一聲掉在地上,她環顧了一眼四周,意外地發現阿雯不見了

心裡猶如鹿撞,“咯噔”一聲,喬松甚至來不及撿起地上的掃帚,便箭一樣朝著不遠處的一棟大樓奔去,她越跑越急,如果這一次也會夢想成真的話,那麼接下來,阿雯就會引火自焚

當跑到三樓的雜物房,果然,阿雯剛用打火機點燃堆在角落的衣物,漸漸地,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喬松失聲驚呼,“你在幹什麼!”

被這樣一吼,阿雯嚇得渾身一顫,手裡的打火機掉在地上,她回過頭,見到喬松衝過來要撲火時,阿雯大力地推開了她,“快走!快走!”

喬松奮力避開她想去撲火,“要是都燒起來的話,整棟樓都可能會被燒的”

阿雯已經聽不進去了,發狂一樣推開她,喬松一不小心整個人摔倒在地,阿雯又用打火機點燃一件衣服,看著小火苗越躥越高,她唇邊的笑意越來越狂佞,“燒了最好,全都給我燒了!哈哈哈!”

“你瘋了啊!”喬松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要救火,“到時候燒起來了會殃及整個戒毒所的”

阿雯根本不管什麼後果,依舊一個勁兒把喬松往外推,並嚴肅地催促說:“快走!強哥下一個對付的人就是你!快走!”

角落的衣物越燒越旺,很快滾滾濃煙瀰漫整個雜物間,喬松吸入了煙霧,被嗆得劇烈咳嗽,她捂著胸膛艱難地喘著氣,眼前濃煙滾滾,讓她看不清東西,只能被推著往外走,最後聽到砰的關門聲

“阿雯!阿雯!快開門啊!”雜物房裡尖銳的警報聲驚醒了喬松,她邊劇烈地咳著邊拼命叫門,但冰冷的木門漸漸變燙,喬松忍痛踹門,但大量濃煙從門縫裡散出,嗆得喬松再次猛烈地咳嗽

“砰!”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閉的房門被炸開,大量灰燼和衣物噴射出來,而喬松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轟了出去,

不知道飛了多遠才重重地跌倒在地

朦朧中,喬松隱約見到好多人前仆後繼地救火、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已,隱約見到一條血跡從雜物房緩緩流出…..但是她來不及看清,一切就已經變得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喬松才醒了過來,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喬松恍惚了一瞬,漸漸認出自已正睡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時,病房門被拉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醒了?”

很快,喬松整個人被抱住,力道不小,伴隨著熟悉的氣味充斥著她的鼻尖

當慢慢認出緊緊抱住自已的是遊哥時,喬松有點懵,她吃力地喊了一聲,“沛澤…..”

遊哥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坐著,語氣輕柔地告訴她:“那天戒毒所發生火災後,你昏迷了整整一個禮拜,當時現場發生了爆炸,氣流很強可能震得你有點腦震盪,你還吸入了大量的濃煙,你現在身體很虛弱”

聽到那情況麼嚴重,喬松不由得緊張起來,“阿雯呢?她現在怎麼樣?”

倒水的動作頓了頓,遊哥才回答:“她不幸被火燒死了”

燒死兩個字像個大錘直接擊碎喬松的所有理智,當遊哥遞杯水給自已時,她沒有接過,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問得很急:“真的死了?”

遊哥被她那麼大的反應嚇了一跳,愣了愣,才點了點頭

喬松的臉色倏地慘白,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半晌,她才緩過神來,沉痛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中閃爍著淚花,一大股淚在胸腔裡聚集,最後衝出,讓她放聲哭了出來

她粗暴地扯著自已的頭髮,在床上發狂地踢著踹著,奔潰而傷心的淚水淌了她一臉,遊哥花了很大力氣才抱住了她,喬松抓住他的手,懊惱地哭著說:“我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我就沒有去早一點”

遊哥幫她擦淚,喬松繼續哭著說:“我當時在幹什麼!如果我去早一點的話,阿雯估計就不會死了”

但遊哥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更加害怕喬松的生死,當他得知戒毒所發生火災而且喬松還在火災現場經歷了爆炸時,他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但喬松那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幾天,他寸步不離地守護在她的床邊,醫生說爆炸威力很大,再加上吸入大量濃煙,恐怕凶多吉少,那一刻,遊哥心中害怕極了,真怕哪一天喬松不會醒過來

現在終於醒了,緊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緩一點了

遊哥抬手輕輕地幫喬松拍背,安慰說:“有些事情可能就是命中註定的,但很幸運的是你還活著”

等喬松稍微平靜一點後,遊哥才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

告訴她,在她昏迷時,戒毒所火災事情引起大量輿論媒體的關注

告訴她,在她昏迷時,路秦川也來看望過她

告訴她,在她昏迷時,遊哥和喬松夢裡一樣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沒想到在那裡遇到彭天遠,他也和喬松的夢裡一樣高價和遊哥競爭

末了,遊哥很抱歉地說:“那副拍賣的畫我知道你很喜歡,但是我沒有能夠買下來給你,對不起”

喬松也沒有太在意這些,她更震驚的是自已夢裡的事情又一次真實發生,“沒關係,不出我所料,彭天遠也不會蹦躂很久的”

兩個人敘了一會兒話,喬松喝了小半碗粥後,再次疲憊感上來了,她昏昏沉沉地倒在遊哥懷中睡了過去

聽著她鼻尖傳出的清淺呼吸,遊哥把她扶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喬松,你放心,欺負你的人,我一定逐個逐個去報復”

~~~~~~

由於戒毒所發生的重大火災事故在各大新聞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等風波平息一點後,彭天遠以慰問為由,帶著Eric親自去探望強哥

“天哥,你怎麼來了?”即使猜到自已會有今天,但現實真的到來時,強哥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彭天遠邊摸著自已還吊著繃帶的一條胳膊,邊慢條斯理地喝茶,“也沒什麼事,就是單純過來看看你而已”

說著,讓Eric在旁邊的一張椅子撒了幾個圖釘,然後示意強哥坐下。見狀,強哥難為情,站在原地不敢動,“這個…..天哥,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唄,玩這一出幹嘛呢”

茶杯被猛地摜在地上,碎個稀巴爛,彭天哥冷哼一聲,怒道:“真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屁大點事都辦不了,現在還給我越鬧越大,你是巴不得讓更多人來戒毒所調查順便讓人家知道我在這裡賣貨嗎?”

強哥嚇得腿軟,顫顫巍巍地辯解:“天哥你先別生氣,我其實也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了,只是不知道那時候那個女的會偷聽,Eric可以作證的”

他連忙伸手指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Eric,繼續叭叭叭地辯解,“當時Eric在場的,不信的話你問他”

“丟!管我怎麼事!”Eric一副看智障的表情,把所有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我只是傳達天哥的話,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強哥快哭了,倒不至於那麼快撇清關係啊,這下子他有口難辯了

彭天遠沒有那麼多耐心去在意那麼多,只知道事情沒有辦成,他很生氣,朝Eric使了個眼神,Eric點了點頭,三兩步跨到強哥面前,一把將他摁在撒有圖釘的椅子上坐下

剛坐下,強哥痛得幾哇鬼叫起來,彭天遠對此視若惘聞,給他飛了個眼刀,“再吵給我把圖釘吃了!”

強哥立馬閉嘴,不敢吱聲

“強哥,之前我好像送了你一瓶濃硫酸吧”彭天遠呷了口茶後,佯裝不經意地問,“東西呢?”

聽罷,強哥的臉唰地青了,他忽地從位置上彈起來,九十度鞠躬,不斷地道歉,“天哥,我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吧,我保證會幫你收拾喬松的,這次純屬是個意外”

“去你媽的,我還沒死呢,給我鞠三個躬幹嘛!”彭天遠氣得一腳踹在強哥的胸口上,“這個自殺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我…..”強哥支吾,不好意思說出真相,直到彭天遠又給他一腳,他才肯說:“Eric給她…..不,我給她打了好多針,還不小心上了人家,誰知她那麼想不開跑去自殺了”

剛說完,彭天遠又一腳踹在他胸口上,這一次力道很大,直接把人踹飛出去,強哥整個人撞在一個架子上,上面一瓶裝有濃硫酸的瓶子搖搖晃晃幾下,最後啪一聲掉了下來,濃硫酸灑了一地,剛好有些濺到強哥身上,灼燒感讓他鬼叫起來

彭天遠從位置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痛得五官扭曲的強哥,神情冷漠,“聽好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快點想辦法搞定喬松,要不然下一次真的餵你喝濃硫酸”

強哥忍痛點頭答應,誰知前腳剛送走彭天遠,後腳就聽說遊哥在等著自已,他快速清洗完身上被潑到濃硫酸的部位,來不及擦乾,就捂著被圖釘扎痛的屁股趕去會見遊哥

雖然不知道人家為什麼要來,但強哥知道這又是一位難搞的主

趕到接待室,遊哥早早就等在那裡,他負手立在窗前,靜靜地眺望著窗外,聽到腳步聲時,他慢悠悠地轉過身,對上強哥那雙充滿弱小無辜的小眼睛

遊哥走到就近的一張沙發上坐下,分別給兩個人各自斟滿一杯茶,很自然地打招呼,“強哥,你這裡的西湖龍井味道不錯啊”

強哥乾笑兩聲,“遊哥呀,您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聽說你們這裡發生重大火災,我就過來看看”

強哥哦了一聲,但是看遊哥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感覺很快就要變天了,“有勞遊哥費心了,這裡現在一切都好”

遊哥悠悠地喝完一杯茶,邊漫不經心地又倒一杯邊問:“那請問喬松為什麼進院了?為什麼會發生有人焚火自殺的事情?”

強哥腦子被擊得一片空白,他頓了頓,賠笑道:“當時火災時不小心還爆炸了,喬松救人的時候被炸飛出去了,至於自殺嘛,我們也還在調查中”

“但是根據屍檢報告,死者身上有很多針孔,而且身體裡還出現精液,疑似死前被侵犯過”

強哥心裡開始不淡定了,但臉上故作淡定,“這個死者叫阿雯,她來我們戒毒所好長時間了但一直自制力不強,自已偷偷跑去吸毒,我們抓到很多次了”

“那請問為什麼她的身體裡會出現精液?”遊哥抬起頭,深深地逼視對座的人,只見強哥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液,遊哥心裡更加肯定喬松說的一切全是真的

自從喬松被送進醫院遊哥就第一時間去看望她,喬松提到出自已的夢,她夢見阿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所以被打針了,也夢到了阿雯會引火自焚,但她沒有夢到阿雯生前被人強暴

強哥伸手搓了搓臉,一副很苦惱的樣子,“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她自已跑去和其他男人鬼混呢”

“喬松還和我說,阿雯死之前提醒過她,你下一個對付的人就是喬松,那又是怎麼回事?”

一滴汗珠從鬢角滑落,強哥臉色慘白,他不自覺地抹了把汗,梗著脖子說:“是不是聽錯了啊,畢竟阿雯常年都是個癮君子,說不定吸毒吸出幻覺呢”

“哦?是嗎?”遊哥後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凝望著強哥,慢慢地問:“那你作為看守員,豈不是一點都沒有盡到看管好所員的責任?既然這樣的話,我申請讓喬松離開戒毒所”

“那不行!”強哥立刻拒絕,“根據規定,進來戒毒的成員最起碼都要待上三個月,現在喬松才進來一個多月,都沒有戒毒成功”

“那我親自幫她戒毒,可以嗎?”

“不行,你這樣會害她的”

遊哥冷哼一聲,“到底我害她還是你害她?”

咄咄逼人的一個問題攪得強哥不淡定了,他心裡已經兵荒馬亂,但臉上卻強顏歡笑,他故作不解:“遊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說我都是戒毒所的工作人員,怎麼會還害她呢?”

遊哥從位置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從容一笑,“字面意思而已,別緊張,反正我已經說了喬松歸我管,人我帶走了”

強哥急眼了,當遊哥要走時他趕緊追上去,誰知遊哥突然轉身,一腳踹在自已的胸膛上,本來被彭天遠踹了好幾腳,現在又來一腳,更加雪上加霜

他痛地嗷嗷叫,遊哥不客氣地又補了一腳,厲聲警告說:“別指望動我的人,要不然我保證讓你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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