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席話,點醒了孟真。

是啊,她是他的誰啊,她以什麼身份來過問他的事呢。

莫非,是她太信任安安了?

潛意識裡,把他認作安安的父親,才強行將兩人關聯在一起?

“那日,我和鏡觀方丈,還有住持,已經商量好了,讓尚知以假死的方式脫身,但尚知並不知情。”

孟真面上閃過一絲喜悅。

“假死麼?這麼說,他沒死!”

孟真急切的抓住父親的胳膊,想從他的眼神得到肯定的回答。

孟老將軍避開她的眼神。

隨手將鐵梳子丟在一旁的竹籃裡。

低頭,嘆氣。

“那小沙彌不是我們安排的人……”

那天,他們的計劃是,鏡觀方丈腰纏繩索,將人撲倒。

待兩人下墜之時,方丈利用繩索的爪鉤,勾住懸崖壁。

再隱藏到崖壁上的山洞裡。

等風聲過了,兩人改名換姓,重新生活。

然而,誰料半路突然殺出個小沙彌,打斷了他們計劃。

事後,他們派了很多人,連續幾天都在搜尋兩人的蹤影。

卻形同大海撈針。

大家都說,那地方歸閻王管,想從閻王手裡撈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他們只能找來一些有經驗的漁民,在下流海域,大面積撒網。

只是撈上來的除了海魚,海洋垃圾,還有一些殘破不堪的人類肢體。

肢體已經嚴重腫脹,無法分辨是不是尚知本人。

但是,當鏡觀方丈到了現場,卻安排人收拾了殘肢,進行厚葬。

也等於變相承認了,這就是尚知,尚知已經死於墜海。

“可是,安安說,安安說他會回來的。”

孟老將軍看著女兒猩紅的雙眼,感覺她已經著魔了。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

家裡兩個大老粗的爺們,除了會舞刀弄劍,卻也不曾教導過她一些深宅大院裡生存的伎倆。

如今,她本就守著一場無望的婚姻,何必還要斷了她的念想。

他溫柔地替女兒擦拭眼淚,問道,“你信嗎?”

一個不滿四個月的嬰兒,尚不能言語,又如何告訴她,尚知會回來?

一定是她女兒的臆想。

“信!”

孟真堅定地回答。

“那就讓我們等待奇蹟吧。”

孟老將軍說完,便挽過女兒的肩膀。

詩會結束。

許明澤回來了。

許老夫人一早收到訊息,就讓榮婆婆在大門堵人。

許明澤到母親屋裡,看見嚮明珠蹲在許睿面前,淚眼婆娑地將人抱得緊緊的。

許睿看到他進來,就掙脫嚮明珠的禁錮,跑到許明澤面前。

“父親……”

胖乎乎的小手,牽著許明澤,眼裡帶著祈求。

榮婆婆端上來一些熱菜飯,擺滿一桌子。

“洗個手,吃飯吧,一家人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許老夫人說道。

嚮明珠自從以妾室的身份嫁進許府,就沒跟許老夫人同桌共食過。

此刻,她簡直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來,擦擦眼淚。

然後親自幫忙擺放碗筷,並扶著許老夫人坐到主座。

許明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難得出一趟遠門,這次回來,帶了許多新奇的玩意,還有甜品。

就等著一會見到孟真,在人面前獻寶呢。

這天兒熱,怕化了。

“怎麼,屁股上長針眼啊?”

許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

“沒,兒子風塵僕僕的,還沒來得及換衣裳……”

許明澤還想趁機溜出去,怎麼著,也得把甜品先給人送過去。

“我叫你坐下!”

許老夫人用力地敲了敲旁邊的椅子。

榮婆婆趕緊過來,卸下他身上的包裹。

“老爺,到底是什麼寶貝兒,怎還親自拿著。”

“沒,沒什麼……”

許明澤剛想搶過包裹。

“拆開看看。”

許老夫人命令道。

“誒。”

榮婆婆隨即開啟包裹。

“翡翠手鐲一對,珍珠吊墜耳環一雙,還有小兔子形狀的酥糖……”

榮婆婆將這些呈到許老夫人面前。

許老夫人拿起手鐲,往自己手腕上一套,點頭說道。

“眼光不錯!”

許明澤坐到她身旁,假笑。

“謝謝母親誇獎,不過這手鐲顏色太清淡了些,不適合母親。

母親若是喜歡,兒子過段時間再讓人尋一對血玉手鐲回來。”

所謂知子莫若母。

許老夫人自然知道,他收羅這些是要送給誰的。

也知道那人,不會稀罕這些玩意兒。

她也最見不得他的兒子,拿著熱臉,貼著人的冷屁股。

所以,她才更要橫刀奪愛。

“不麻煩了,就這對吧?顯白些。”

她將另一隻手套進了另一隻手。

榮婆婆自然不會放過拍馬屁的機會。

“我們家老夫人本來就面板白,這手鐲啊,一上手,就更貴氣逼人了,果然,這美人還需美玉來養。”

許老夫人樂得呵呵笑。

隨即又拿起耳環,放到嚮明珠手裡。

“戴上瞧瞧。”

嚮明珠驚喜地接過耳環,然後在阿華的幫助下,戴上。

雙目含羞的看向許明澤。

許明澤一手捂著臉,懊悔地說不出來。

他早該讓人先給孟真送過去的。

畢竟大老遠帶回來,只為搏得心上人,一時歡顏。

他買這對耳飾的時候,滿腦子裡,想象的都是孟真的樣子。

想著他們小別勝新婚。

想著她修長的天鵝頸,戴著這對耳飾,白玉一樣的腕手,挽上他的脖頸,半推半就地與他共赴良辰。

畢竟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

許老夫人一筷子打在他頭上。

“明珠嫁給你,一樣禮都沒有,像樣嗎?”

“什麼嫁給我?”

嚮明珠的示愛,沒有得到許明澤的回應。

她低眉不語。

“祖母。”

許睿盯著那包裝精美的酥山好久了。

他認定,父親一定是帶給他的。

畢竟他是他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

許老夫人拿起酥糖,遞給他,“拿酥吧,不過飯還得吃。”

“睿兒謝謝祖母!”

許睿接過酥糖,便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吃的滿臉黏糊糊的。

“孟真暫住在月清的院子裡,你安排人重新翻修一下。”

既然是暫住,又何必要翻修呢,不過是給他們兩人制造機會罷了。

畢竟嚮明珠,可比孟真好控制的多。

許明澤吃過飯,就往孟真的院子裡趕。

到了院門口,反而躊躇不安了。

兩手空空,確實不適合。

“姑爺,你怎麼……”桃紅問。

“哦,我剛回來,就趕過來看看。”

“可是,小姐不在呢。”

“不在?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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