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鮮竹接住薑糖糖遞過來裝包的袋子,放在一旁,和姜青臨一起站起身來:“好巧,童辭年,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不過這頓飯不用你請,已經有人請了。”

“是啊,童辭年,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知性了,國外的風水就是養人啊!”

薑糖糖坐著沒動,把手收回來,目光淡然,神情如常,就把自已當成一個客人,不橫插任何話,不露任何表情。

童辭年目光從紀鮮竹放在一旁的名牌袋子上,落在了薑糖糖的臉上,心中嗤之以鼻,她是花著樓庭洲的錢給紀鮮竹姜青臨送名牌包,可真會借花獻佛。

“姜青臨,你還是這麼會夸人。”童辭年沒有接紀鮮竹的話,而是接下了姜青臨的話,若有所指:“我都30多了,比不上現在的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

“現在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無論是哄人還是手段,都可厲害了,你要小心一些,可千萬不要著道。”

紀鮮竹聽得眉頭一皺,看向薑糖糖。

薑糖糖拿起手機晃了一下,低頭打字,給紀鮮竹發了一條資訊,簡單闡明瞭一下童辭年為什麼這麼不會說話,敵意這麼大,在這裡提醒她,讓她防著她。

紀鮮竹手機震動響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皺起的眉頭深了些許,聲音不變:“童辭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姜青臨,自打跟我談戀愛開始,就不管錢,花一分錢,都得向我報備,都得向我申請。”

“現在結婚了,跟以前沒啥區別,除了一個空頭銜什麼都沒有,哪有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圖他年齡一大把。”

姜青臨在老婆面前就是一個妻奴:“是呀是呀,我要錢沒錢,渾身上下都老婆買的,哪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要真是看上我,我都懷疑她不是看上我,她是看上我老婆打造的我,簡稱看上我老婆。”

童辭年聽的心裡噔了一下,她說的不夠清楚,不夠明白,他們這種身家千億的人,怎麼聽不懂話似的?

難道非得指名道姓?

童辭年故作不認識薑糖糖,打著同學的旗號:“紀鮮竹,這位小姐是?”

紀鮮竹心裡詫異,要不是看到姑奶奶的資訊,她聽到她這個問話,還覺得正常,看過姑奶奶的資訊,在聽到她這樣的問話,直接把她在自已的心目中的形象一擼到底。

薑糖糖坐著身體一斜,看向童辭年:“童小姐,咱們前兩天在樓庭洲家裡見過,那個時候你剛從國外回來,非得住在樓庭洲家裡。”

“樓庭洲拒絕,你說你在淮城沒有親戚朋友,在國外太久,不太信任國內酒店的安全,就想打擾一夜樓庭洲,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姜青臨:“!!!!”

樓庭洲這個臭小子和他姑奶奶談戀愛還跟前任藕斷絲連,差點讓前任住在家裡?

他有沒有搞錯,他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些什麼,他不會以為他姑奶奶和他談戀愛就會和他結婚吧?

小垃圾,今天晚上得約他幹一架,打的他鼻青臉腫,讓他知道跟前任藕斷絲連,是要被捱揍的。

紀鮮竹:“!!!!”

不愧是姑奶奶,白蓮花綠茶的終結者。

童辭年被當面戳穿,臉上神情僵硬,硬生生的給自已找補:“哦,原來是姜小姐,姜小姐今天穿戴打扮和前兩天穿戴打扮不一樣,我一時半會沒認出來,不好意思啊。”

薑糖糖淺笑:“沒關係,在國外待久了的人,眼界高,一時眼花繚亂,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哦,對了,你說要請姜青臨和紀鮮竹吃飯,下趟吧,今天他們要請我吃飯,等會兒樓庭洲也會過來,不能讓你買單。”

童辭年扯著嘴角露出笑容,“原來等會兒樓庭洲也過來,要不這樣,姜小姐,紀鮮竹這頓飯還是我請吧,大傢伙相識就是朋友,在一起吃熱鬧,姜青臨,你說呢?”

童辭年是聰明的,又是笨的,她覺得男人要面子,看似問薑糖糖和紀鮮竹,實則她把決定權給了姜青臨。

她想著他們是老同學,多年不見,姜青臨又是一個男人,總會給她一個面子,吃這頓飯。

姜青臨內心尖叫,找他幹什麼?

他面前一個是他姑奶奶,一個是他親親老婆,他在這兩個女人面前哪裡有決定權?

“姜青臨……”

“既然童小姐願意買單,那我就不客氣了。”薑糖糖對紀鮮竹道:“紀鮮竹,姜青臨,本來是我今天請你們兩個的,既然童小姐客氣,想借著我約你們的時間,請你們一起吃飯,那免得以後你們再約了。”

薑糖糖的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他們兩個,眼前這位童小姐吃完這頓飯之後,以後不要再來往。

她的個性,她的言談舉止就是一個不值得深交的老同學,老朋友,謝絕來往,才不會被拖。

紀鮮竹聽懂薑糖糖的話,順著她的話:“也是,辭年從國外回來,我是想著約飯的,一直找不到時間,今天正好,辭年,過來坐,等一會兒樓庭洲就過來了。”

童辭年眉間狠狠的跳動了一下,覺得自已的老同學怎麼也向著眼前的姜小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兩個人一點主見都沒有,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能賺到千億家產的。

薑糖糖在童辭年落座下來之後,從自已大的購物袋裡,拿出一個小的購物袋,遞給姜青臨:“姜青臨,這是我買給你的,紀鮮竹你的那個包包,是元太太買給你的。”

“元太太說,這次很抱歉,下回見面,她請你吃飯。”

紀鮮竹從購物袋裡把包包拿出來:“天哪,太貴重了。”

艾瑪家50萬的包包,老劉的丈母孃這麼客氣。

一旁坐著的童辭年:“!!!!”

好漂亮好貴重的包。

這隻包售價要得四五十萬。

她在國外一年都賺不到一個包錢。

薑糖糖道:“她給你你就收著,回頭她女兒結婚,你包個大紅包還回去就是。”

紀鮮竹把包重新放進購物袋:“一定一定,我之前有想著去訂一輛車子給她女兒,後來想想,不實在,還是包紅包實在。”

薑糖糖贊同:“是的,她女兒喜歡錢,就想自已賺錢,蓋過自已的父母,送禮物要送到心坎裡,喜歡什麼就送什麼就好!”

紀鮮竹剛欲開口應一聲是,覺得自已被忽視的童辭年開口了:“姜青臨,姜小姐送給你禮物,你還沒看收起來做什麼?”

姜青臨:“!!!!”

他家姑奶奶給他買禮物,不用當場看,回家看啊。

紀鮮竹和薑糖糖對望一眼,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轉身看向姜青臨:“老公,姜小姐給你買的禮物是什麼,看看。”

自已親親老婆都撂下話了,姜青臨肯定聽,從袋子裡拿出禮物,袋子雖小,裝了三個禮盒。

姜青臨把三個禮盒拿出來,逐個開啟,三個禮盒裡,分別放了領帶,袖釦,還有一塊表。

童辭年見到禮盒裡的東西,笑道:“領帶,袖釦,還有一塊表,姜小姐你送的禮物真的好特別啊,紀鮮竹,哦!”

她的意思是說,薑糖糖送的自已禮物太私密了,這些小東西,應該老婆買或者自已買。

她送這些東西,彷彿對著姜青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非分之想,她點紀鮮竹是讓她長點心。

薑糖糖作為家裡的長輩,不止一次給家裡的小輩們買這些精緻,價錢昂貴,私人定製,小東西了。

家裡面的人都習以為常,姑奶奶有錢,無論見到誰,或者誰對她說喜歡什麼,無論吃的,喝的,玩的,只要能買到的,只要能弄到的,她都會盡量的滿足。

而且她準確無故的記住每個人的生日,會在每一個人過生日的時候,寄出生日禮物。

家裡的人都知道,包括紀鮮竹每年也會收到薑糖糖的精緻小禮物,有的時候是鐲子,有的時候是包,有的時候是一雙鞋,有的時候是黃金桂冠,有的時候是鑽石項鍊。

現在童辭年這樣暗示紀鮮竹,她清楚的知道姑奶奶說的沒錯,她這個老同學,絕對不能深交了。

“不但挺特別。”紀鮮竹聽出來童辭年什麼意思,評價薑糖糖買的三樣東西:“還挺貴重,菲拉品牌的領帶,至少1萬塊,紅寶石袖釦,這一對,看起來純度很高,少說得十幾二十萬,這一塊表……”

薑糖糖見紀鮮竹停頓了下來,提醒她道:“姜青臨和樓庭洲兩個人的生日差不多前後,我定的,今天跟元太太逛街的時候,提前拿了,過兩天我就回Z省,正好今天拿過來!”

姜青臨把自已手腕上的手錶一拿,把手伸向紀鮮竹:“老婆,給我帶一下試試!”

紀鮮竹邊拿手錶邊問薑糖糖:“你定製手錶做什麼,定製手錶很貴的,姜青臨隨便帶帶就好,你浪費這個錢做什麼?”

薑糖糖瞥了一眼童辭年回著紀鮮竹:“不是很貴,兩隻表也就600左右,嗯,挺好看的。”

紀鮮竹把手錶戴在姜青臨手腕上,薑糖糖發出誇讚。

姜青臨翻來覆去看了一圈:“的確好看,謝謝,老婆,我今天就帶這個新表,你把這個舊錶給我收起來。”

紀鮮竹把他摘下的舊錶放在新表的盒中,把盒子合上,把所有的禮盒重新放進袋子裡:“謝謝你啊,姜小姐。”

薑糖糖微笑:“不用客氣,童小姐,手錶好看嗎?”

童辭年嘴角輕扯笑道:“挺好看的,姜小姐的眼光沒話說!”

她想挑撥離間,沒想到紀鮮竹和姜青臨一點都不受她的影響,對她送的禮物,很是喜歡。

她不明白,袖釦領帶手錶這些充斥著曖昧的東西,紀鮮竹怎麼就一點都不介意?

難道說就是因為對方是樓庭洲的未婚妻,他們跟樓庭洲熟,就這樣愛屋及烏?

薑糖糖眉眼微彎:“謝謝童小姐誇獎,我的眼光不及童小姐,童小姐的眼光才好,有姜青臨和紀鮮竹這樣的老同學好朋友,要知道,以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跟他們約一頓飯,都得提前半個月。”

童辭年瞬間得意起來:“好說好說,我和姜青臨雖然不是同班同學,但是我和紀鮮竹是同班同學。”

“當初我和樓庭洲在一起的時候,我們4個就經常一起出去玩兒,吃飯啊旅遊啊什麼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姜青臨:“!!!!”

姑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趁樓庭洲不再翻舊賬?

完球!

姜青臨默默掏出手機,發資訊給樓庭洲。

樓庭洲聽到手機資訊響,開啟手機一看,猛然坐直身體,最前面的司機道:“還有多久到?”

司機回答:“15分鐘左右!”

樓庭洲:“儘量快點!”

司機應道:“好的!”

樓庭洲走噼裡啪啦打的手機上:“童辭年,怎麼會和你們碰見,不是說好了和元太太一起吃飯?”

姜青臨:“你什麼意思,樓庭洲,我總覺得你這人不老實,我告訴你,你跟我姑奶奶談戀愛,我本來就不同意,你要傷害我姑奶奶,我拼的傾家蕩產,我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樓庭洲:“……什麼玩意同歸於盡,我可沒有做對不起小糖果的事兒,她現在說嫁給我,我明天就能給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前任什麼的,在我這裡都不是事兒。”

姜青臨:“最好是!”

樓庭洲:“讓童辭年滾蛋!”

姜青臨:“不敢,我姑奶奶和我老婆一對視,我就知道她倆是故意讓童辭年留下來的。”

“一個是我姑奶奶,一個是我的親親老婆,這兩個女人在我面前的分量,堪比核彈,我哪敢得罪,我不要命了。”

“還讓她滾蛋,我現在把自已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希望你趕緊來,別讓我一個人承受。”

樓庭洲:“妻管嚴!”

姜青臨:“你倒是想妻管嚴,可惜你連家長都見不了!”

樓庭洲:“扎心了,鐵子!”

姜青臨:“我有意的!”

樓庭洲:“已拉黑,拜拜!”

姜青臨:“你猜我姑奶奶後天回Z省幹什麼去?”

樓庭洲秒回:“不是回翠屏村?”

姜青臨:“當然不是了!”

樓庭洲:“她去哪兒!”

姜青臨:“沒訊號了,再見!”

樓庭洲:“………”

這個同學朋友,死對頭,沒法要了,回頭跟小糖果結婚之後當他姑爺爺的時候可勁要好好教訓教訓。

薑糖糖聽著童辭年的話點了點頭:“大學的生活是美好的,是肆意的,是讓人懷念的,我很羨慕你。”

“我不像你,我只在大學裡待兩年多……”

童辭年像聽到什麼稀奇似的,失聲打斷了薑糖糖:“什麼,姜小姐,你只在大學裡待了兩年,這是怎麼了,學業跟不上被勸退,還是犯了什麼校規校訓被開除?”

“你是樓庭洲未婚妻唉,大學都沒畢業, 這這這…以後你要和他結婚,曝光出來對耀星集團怕是不利。”

紀鮮竹:“!!!!”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同學這麼綠茶,這麼白蓮?

國外的風水就是這麼養人的把一個曾經意氣風發,心比天高的女孩子養成了這副德性?

姜青臨做的如松筆直,內心狂叫,看不見他,看不見他,樓庭洲快點來,早知道吃飯就不預留出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好了。

薑糖糖微笑:“多謝童小姐關心,我相信有樓庭洲在,就算我只在大學裡待兩年的時間,也不會被曝光出去的。”

“倒是童小姐,從國外回來,找到工作了沒有,是打算在淮城長期發展下去了,還是回家鄉,或者是……”

童辭年下顎微抬,感覺得自已高薑糖糖一等:“淮城是一線大城市,機會會更多,我會在淮城長期發展。”

“至於工作,實不相瞞,我現在還沒有找到,但是憑我的留學經歷,以及我的本科學歷,無論我是去耀星集團,還是去世豪集團應聘,應該都能應聘到,對吧,紀鮮竹!”

姜青臨:“!!!!”

他們公司想要姑奶奶這樣的人可不想要眼前這一位。

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故意的。

要讓他們賣給她面子,藉此機會上她公司上班。

姜青臨大腿靠了一下紀鮮竹,提醒她拒絕的委婉一點,別撕破臉,反正這一次見完吃完飯,下回就見不著了?

紀鮮竹被點名,立馬公事公辦道:“無論耀星集團,還是世豪集團,任何人事上的應聘和調動,都要經過層層把關,層層篩選,初試,複試,終試,缺一不可。”

“辭年,你想應聘耀星集團和世豪集團,可以到招聘官網,看一看有沒有適合你的位置,投簡歷,到時候公司的人事會打電話過來通知你面試什麼的!”

童辭年一怔,看向紀鮮竹,“哦,我知道了。”

在學校學習的時候,她跟她成績不分上下,出去留學,準備資料,考試什麼的,她都一次性過的。

她好不容易想著可以去世豪集團上班,正好趁此機會探探紀鮮竹口風,沒想到她拒絕甩鍋給人事。

她是世豪集團的老闆娘,明明她一句話,她就可以去世豪集團,至少做個主管經理什麼的,她卻推三阻四。

薑糖糖嘴角露出一抹笑。

她的這一抹笑在童辭年眼中顯得格外刺眼,讓她忍不住的再次擠兌她:“姜小姐,你就不打算工作,一直靠樓庭洲養著,長期待在家裡,容易和社會脫軌的。”

薑糖糖笑容不減,頗有加深的趨勢,伸出手,開始掰手指頭:“童小姐,我不工作,但我每天都很忙,比如今天,早晨我要送樓庭洲去上班,上完班之後,拿著他的卡去跟太太去商場購物!”

“購物完之後,過來和姜先生他們吃飯,回頭吃完飯之後,我還要跟樓庭洲一起回耀星集團,睡個午覺,睡完午覺,刷個劇,上個網,吃個下午茶,就和樓庭洲下班了。”

“明天更忙了,還要陪他出席商務,打高爾夫,參加酒會,選禮服,選珠寶,選高跟鞋,我很忙的,花錢都來不及,怎麼會跟社會脫節呢?”

姜青臨:“!!!!”

蒼天啊,大地呀,姑奶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童辭年怎麼那麼沒有眼力勁兒?

紀鮮竹端起茶壺,給姑奶奶面前的杯子加滿水, 轉手又給童辭年加了一點水,眼觀鼻鼻觀眼,畢竟今天一頓飯節童辭年跟他只是名義上的同學,而不會是朋友。

童辭年嘴角微抽:“姜小姐的生活全是圍繞樓庭洲,要是有一天,他不跟你結婚,或者有一天他遇見更年輕更優秀的人,那你可就真的跟社會脫節了。”

薑糖糖笑出聲來:“不會呀,我有錢,樓庭洲,光是送珠寶首飾黃金,就送了我上千萬。”

“還有限量款的車子,還有大平層,這些都在我名下,不跟我結婚,他也要不回去,他以贈與的名義給我的。”

“要是結婚,他遇見更年輕更優秀的,也是不要緊,他說,不跟我籤婚前協議,也就是說,我和他結婚,他要和我離婚,我跟他打官司至少能要他一半的家產。”

“現在這個社會,有了錢,靠利息就能過日子,跟社會脫軌,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你說是吧,童小姐。”

童辭年笑不出來了,磨著後槽牙:“是啊,樓庭洲是一個好男人,你能找到她這樣的男朋友未婚夫,的確不用操心與社會脫節的問題。”

“是我多慮了,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愛瞎操心。”

薑糖糖始終保持不疾不緩的語調:“沒關係,你是好心,我接受你的好心!”

童辭年乾笑一聲,站起身來:“失陪一下,我去個洗手間,鮮竹,你去嗎?”

紀鮮竹愣了一下,觸及到她的眼神,“我去,姜小姐,你們先點菜,我和童小姐去一趟洗手間。”

薑糖糖點頭:“去吧!”

紀鮮竹站起身來,走出去。

童辭年倒是不客氣,跟她演繹著在學校時的風格,上手就挽住了她的胳膊,完全不顧他身體微僵,一副小姐妹好的模樣去洗手間。

姜青臨見她們轉個彎不見,拿起點單餐牌一檔:“姑奶奶,對不起,為了看風景,我才把座位並在靠窗戶,沒訂包間,沒想到在這裡碰見童辭年。”

薑糖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要緊的,這位童小姐挺好玩的,但是…不要讓她進你的公司。”

姜青臨點頭保證:“我公司不會要她,我不否認她以前學習好,有能力,長得也漂亮,但是她現在的眼裡全都是不甘憤怒和後悔,以及想努力壓你一頭,把你踩在腳下,來證明樓庭洲選擇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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