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呃了一下:“小糖糖,我只能說做我們這行的,經常是雌雄莫辯的。”

“嗯,有的時候男人比女人妖嬈,女人比男人還男人,我有可能是看多了這些,偶爾眼睛也會犯渾。”

薑糖糖望著拉好領口,確定脖子上黑色蝴蝶結的虞星晚,張口聲音壓得越發的低:“這個可愛的小星星,骨架也很優越,若是十五六歲,1米7多的個子,身形修長,胳膊也長,手很漂亮。”

“一雙碧眼怯生生的,又閃閃發光,她依賴方璟桉,她的眼裡只有他。”

“方璟桉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不對,他不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他要是把她當成小公主一樣寵,說話都輕聲細語,粗中帶細。”

方璟桉跟她時間比較久,也非常喜歡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想要去世界溜達。

她會鼓勵他練拳擊,告訴他等成年了,有了自保能力,可以出去看世界。

他出去不到兩年的時間,每到一個地方,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都會從當地寄明信片給她。

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小可愛,也沒有說過把這個小可愛帶回來。

時安點頭說道:“你家這個19歲的孩子很爹系,瞧著這個小姑娘的神色,都讓我這個老阿姨怦然心動。”

薑糖糖把頭一扭笑出聲:“我看你是餓了。”

時安嘴巴一癟:“我這是餓了嗎?分明是你家帥哥太秀色可餐,自身人格魅力太過強大。”

薑糖糖對前面拘謹,不安看著她的虞星晚招了招手:“我替我家帥哥謝謝你,我會讓他繼續保持他超強的人格魅力,讓你繼續喜歡,繼續餓著。”

時安視線被向她們走過來的虞星晚吸引:“小糖糖,不得不說,這個小可愛長得是真的好看。”

“我們行內有一句話,叫著頂級美女帥哥都是雌雄莫辯的,這個小帥哥完全符合這樣的設定。”

“關鍵她還沒長開,就按照她現在的這個體型,長開了之後,只要不大吃大喝,大炫的話,也是一個體態修長,貌美如花,讓人眼睛一亮,挪不開眼的人。”

薑糖糖贊同:“她屬於天生麗質型。”

時安:“你也是,你們全家都是!”

薑糖糖啞然:“雖然你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但是我把你這話當成誇讚,誇我們家人長得好看。”

時安:“!!!!”

她這句話本來就是誇讚,他們家孩子外形條件本來就很優厚。

她就沒在他們家成年孩子中看到一個矮的,全都是1米8以上,唯有這個方璟桉1米95到1米98是最高的。

也是外在條件最野性的一個,高挑的男人好找,霸氣的男人也能找到,但是高挑霸氣野性的男人就很難找到。

她真的很急需他這樣的人做她的模特,要是能把他拐成她的模特,他們兩個可以相輔相成的互相捧,一個成為世界名模,一個成為世界名品牌。

唉呀媽呀,想想都好來勁,都好厲害。

可惜…可惜……

對方是千億喪屍集團的小兒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出生就含金勺子,啥都不切的主。

虞星晚走到走到薑糖糖面前,緊張拘謹的喊了一聲:“姑奶奶,我…我……”

薑糖糖站起身來,安慰道:“別緊張,這個公主裙很漂亮,很襯你。”

“時安,我的時間還早,化妝等會再過來補,你們先去喝點飲料,休息一下,等會過來給我化妝。”

時安 Get到她的意思,直接帶著他的團隊離開了休息廳,順便招外面的服務人員,送來了果汁,小餅乾,小點心。

薑糖糖把虞星晚帶到休息沙發處,把飲料放在她面前,把小餅乾遞給她:“嚐嚐看,這家酒店是老牌酒店,烤的小餅乾可香了。”

“是以前我和大嫂還有方璟桉過來喝下午茶必點的小餅乾,每次喝完下午茶之後,方璟桉不會在口袋裡揣上兩個,拿回家哄我大哥。”

虞星晚碧色的雙眼一亮, 目光一下子裹住薑糖糖手中的小餅乾,帶著躍躍欲試,“謝謝姑奶奶,我嚐嚐看!”

她從薑糖糖手上接過小餅乾,放在嘴邊,張口輕輕的咬上了一口。

很小口,很珍重,很小心,彷彿害怕把只有兩口的量小餅乾吃沒了。

她吃餅乾的時候,薑糖糖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她,頭髮,眼睛,鼻子,臉頰,以及在脖子喉結方向的繫著的黑帶子。

虞星晚很小口,很小口,把一塊餅乾吃完。

薑糖糖問她:“好吃嗎?”

虞星晚忙忙點頭:“好吃好吃,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餅乾。”

薑糖糖面露微笑:“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方璟桉第1次吃這個小餅乾的樣子。”

“他那個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不過他沒有你斯文,你一個小餅乾吃了五六口,他一個小餅乾直接一口。”

虞星晚眼睛像星星一樣閃著光,特別是聽薑糖糖提到方璟桉小時候的時候,她就格外專注認真的聽。

薑糖糖在她閃爍的目光之下,話鋒一轉:“哦,對了,你媽媽在國內哪個城市,你知道嗎?”

虞星晚迅速的垂下眸子:“我只知道我媽媽是Z省人,具體是哪個城市的人,我也不知道。”

薑糖糖又問:“你是第幾次回來?”

虞星晚弱弱的說道:“第1次!”

薑糖糖幾乎沒有停頓,再一次問道:“你現在十五六歲,第1次回來,你在北美墨西待了十幾年。”

“北美墨西那個地方,不太平,國內違禁的東西,在那邊有錢都能搞到,你一個小孩子在那邊過得辛苦吧?”

虞星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算太辛苦,我媽媽除了自身的條件還行,找的我爸爸也還可以。”

“我們在那邊,住的是富人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是不碰的。”

薑糖糖點了點頭:“你是一個乖孩子,可是,乖孩子怎麼能騙人呢?”

虞星晚瞳孔一緊,猶如受驚的小鹿噌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著急忙慌的解釋:“我沒有騙人,姑奶奶,我沒有騙人,你你你……”

薑糖糖看著她眼睛都紅了,擺了擺手打斷她:“小星星,你不用緊張,我是一個開明的長輩。”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你對我的家人沒有壞心,對方璟桉沒有壞心,我都可以接受你。”

虞星晚聽到她的話,著急的神色慢慢隱去,緩緩的重新落座,手中就被塞上了小餅乾。

她抬起頭,目光閃閃的望著薑糖糖,似乎不理解她,懷疑她,還要給她塞小餅乾。

薑糖糖對上她的視線,平靜而又包容:“星晚,對於我們家的孩子來說,他們做任何事情,只要不違法亂紀,我都支援他們。”

“同樣的,無論我做什麼事情,只要不犯法,他們都是無條件的支援我,縱容我。”

“但是這份信任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我們不去觸碰法律,前提是我們是安全的。”

“方璟桉,從小生活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雖然有過叛逆期,但是大多數,都是懂事的,因此,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隱瞞自已的性別騙他?”

她近距離看她,也是的確疑點重重,她像女孩子又不像女孩子,有點刻意又有點像拘謹。

她希望是時安看錯了,自已也多心了。

她更傾向於眼前的小女孩只是一個小女孩,而不是一個別的什麼居心叵測的人。

虞星晚舔了舔發乾的嘴角,沒有當即接下薑糖糖的話,而是把手中的小餅乾吃掉,又把面前的果汁喝掉,才緩緩的抬起頭,眼神不是怯生生的,而是陰鬱有攻擊性的望著薑糖糖。

薑糖糖看見他這樣的眼神,沒有任何害怕,依舊神色不變,平靜包容的看著他。

似她見過大風大浪,什麼事情在她的眼中,存在即合理,她不過是好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虞星晚唇角一勾,精緻的臉龐驀然生動起來,就像精緻的洋娃娃突然活了過來,有了生命一樣。

“薑糖糖,24歲,智商145,身高1米66 \/1米68之間,中考成績,翠屏市第一,高考成績,Z省當年第一,考第一的原因是,為了獎金!”

“考試第1名,省裡面,市裡面,鄉鎮裡面,學校,綜合所有獎金加在一起150萬!”

“跳級16歲上了大學,中間斷斷續續休學了兩年,在這斷斷續續的兩年裡,沒有閒著,在賺錢。”

“涼拌折耳根大神就是在這兩年裡闖出了名堂,然後又用兩年的時間修滿了4年的學分,提前畢業。”

“而在這休學分的兩年裡也沒閒著,創辦了AQ頂級公關工作室,畢業之後回到了家裡,開了黃金館,開了一家AAA頂級投行!”

“AAA頂級投行,連馬上就要成為你未婚夫的樓庭洲都不知道,你家裡的人除了你大哥大嫂和4個侄子之外,其他孫子輩的小輩一概不知!”

“AAA投行旗下,投資了姜家要創業所有人的專案,姜家創業的小輩們在你的投行和你的照顧之下,加上本身優質的條件,聰明的腦袋,強硬的手腕,每個人事業做的都很不錯。”

“而你,成為名副其實的隱形女富豪,只不過,你不屑名聲在外,喜歡低調做人。”

薑糖糖微微一笑:“怪不得我家方璟桉會叫你小星星,你果然是一顆站在高處什麼都能看見的星星。”

虞星晚驚訝而又詫異:“我如此查你,比你未婚夫知道的還要清楚,你就不生氣,不覺得被冒犯?”

薑糖糖手一攤,反問道:“你查的是事實,不是嗎?我為什麼要生氣?我為什麼要冒犯?”

虞星晚笑出聲兒:“你果然如方璟桉口中所說的那樣,可愛,知趣,漂亮,是每個男生想要的物件。”

“方璟桉說,若你不是他的姑奶奶,他一定會愛上你,哪怕你比他大五歲。”

薑糖糖從她的話中聽出了酸,強烈的佔有慾:“我不喜歡小孩子,不喜歡比我小的人。”

虞星晚笑容不減:“你有病!”

薑糖糖眉眼一彎:“是的,我有病!”

虞星晚如同她一樣,彎了眉眼:“好巧,我也有病,如你一樣,情感雙向障礙兼抑鬱狂躁症!”

她說的很乖巧,長得很乖巧,除了一雙眼睛不再乖巧之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十五六歲的小孩沒有這樣的氣場,或者說,生活在很黑暗很黑暗世界的小孩才會有這樣嗜血,陰晴不定,陰鬱,滿眼偏執瘋狂的神色。

薑糖糖沒有任何驚訝,如同聊家常一般的問道:“你看心理醫生了嗎?病情已經到達了什麼程度?”

虞星晚回答道:“我看了,他們覺得我擁有這張臉,不應該會有情感雙向障礙兼抑鬱狂躁症。”

“他們對我講大道理的同時,還不忘對我動手動腳,我呢,就把他們吃飯的傢伙,給嘎了。”

“哈哈哈,他們滿嘴是血的樣子,比我還好看。”

薑糖糖沒有害怕,沒有說她做的不對,只是說道:“保護自已,怎樣都行,不過,在國內不要做這些事情,我國律法很嚴格,不會因為你是外籍而對你有所偏袒。”

虞星晚笑容一斂,身體微微,向前一傾:“薑糖糖,我叫你一聲姑奶奶是因為方璟桉,你卻對我說教起來,你信不信……”

“我不信。”薑糖糖直接打斷她:“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在北美墨西是什麼身份,更不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跟方璟桉回來找媽媽的。”

“我唯一確定的是,你在他面前偽裝的很成功,你也很依賴他,他也很寵你。”

“你喜歡他寵你的感覺,你喜歡依賴他,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面前說出什麼狠話。”

“因為,你賭不起我跟他說不喜歡你,不願意看到你,更不願意他和你在一起,他會選擇你,還會選擇我一樣。”

虞星晚眼中瘋狂閃爍,猶如血霧覆蓋雙眼,殺意騰騰,死死的盯著薑糖糖。

不像十五六歲的孩子,而像一個瘋子,一個沒人簽字的瘋子,彷彿隨時隨地都能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後虞星晚敗下陣來,垂下眼眸,斂去眼中瘋狂,偏執:“你說的對,薑糖糖,我賭不起你在我和你2選1的時候,他會選擇我。”

“我問他家裡都有些什麼人的時候,他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全是你,他明明一個人可以在刀槍之下,炮火之中,救下我,說你給他補習,他不聽話的時候,你擰他耳朵他都不敢用力掙扎,他害怕一掙扎,傷著你的手。”

薑糖糖聞言欣慰一笑:“他是這樣告訴你的,那他一定沒告訴你,我擰他耳朵他不躲,但是他會跑。”

“我拿著棍子在後面追他,他邊跑還邊回眸挑釁我,大喊的打不著打不著。”

虞星晚目光閃爍的羨慕:“這些他沒跟我講過,他也不是什麼都告訴我。”

薑糖糖嘴角一彎:“我可以把他從小到大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作為交換條件,你告訴我你叫什麼,你今年多大了,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偽裝成女孩子?”

虞星晚眼睛一眯,審視著她:“就這些?”

薑糖糖點頭:“就這些,我對你在北美墨西做什麼,你的爸爸是什麼人,媽媽是什麼人,我不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就是這些,就是你會不會傷害他,會不會傷害我的家人,除此之外,你的任何我都不感興趣。”

虞星晚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真是特別,怪不得方璟桉說她是他的理想型,說到她的時候聲音輕快,眉眼飛舞。

虞星晚張口道:“我叫虞星晚,今年21歲,是在戰爭國碰見他的,不是我有意要隱瞞他我的性別,是他誤會了我的性別。”

“我從北美墨西過去是做生意的,記得那天恰好和他住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區,同一個街道。”

“別的國家向我們所在國家的這個城市,這個區,這個街道投了彈。”

“轟然一聲,炸了,沒被炸死的所有人都開始逃命,我和我的人走散了,我的頭髮散開了,我有些狼狽,我在路上碰見了逃命的他。”

“他的腿腳很快,有著靈敏的身手,知道在人群戰爭中如何保全自已。”

“我…也許太瘦,也許沒有經過真正的炮火轟炸現場,被人擠摔了,被他看見了,避免我踩踏而死,他拽起我拉著我就跑。”

從他出生懂事那天開始,他見到的就是血腥,針管,暴力,燒殺搶掠,金錢至上。

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釋放著強大的善意,方璟桉就像一縷陽光,破開烏雲,一下子照進了他的世界。

薑糖糖手摸在自已的鑽戒上:“你們是生死共同逃命的交情,在那樣緊急混亂的情況下,怕把你誤當成女孩子!”

虞星晚勾出一抹很淺的笑容:“是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死人,炮火的硝煙。”

“我是長髮 ,又長成這個樣子,他就直接把我當成女孩子,帶我一起逃命,帶我一起找東西吃,找到吃的東西,他自已不吃也會給我吃。”

“我和他在戰爭國,像難民一樣,飢一頓飽一頓,輾轉過了一個多月,才離開。”

“我的生意沒做成,他本來是要多待一點日子的,大概是看到我越來越瘦,越來越沒得吃,才帶我走,去了沒有戰爭的發達國家。”

之所以能順利地從戰爭國家跑到和平發達國家,是因為他們的彼此護照還在。

特別是他的護照,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bug,無論是大使館還是其他國家過籤的時候,都快的不得了。

他說他們的國家沒有戰爭,沒有槍支,沒有毒品,三更半夜出去唯一擔心的就是錢包,各種好吃的太多,錢包會癟,人會長胖。

除此之外,在他們的國家,你穿名牌衣服,戴名牌表,揹著名牌包,可以肆無忌憚的走在大街上。

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國家爛掉了,他就好奇他的國家,好奇他口中的國度,他的家人。

在他接到他姑奶奶要訂婚,決定回來的時候,他便尋了個藉口,跟他一起回來。

回來看看他口中的國家,是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大傢伙都很友好,窮人是不是隻要肯幹,只要腳踏實地,就餓不死,就能吃飽飯。

為了和他回來,他就將錯就錯,重新弄了個身份,21歲的年齡,他弄成了15\/6。

反正他長得嫩,本身就不符合年齡,所以,他和他回來了,飛機飛入他的故土上空,向下俯瞰,大河名川,城市,煙火,皆與他在自已國家看到的不一樣。

下了飛機,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他的國度,他腳踩在他國家國土上的時候,乍然之間,他覺得只有這樣的國土才能養出他這樣的人。

薑糖糖聽完他說話心中有了計較,便又問道:“你能控制住你的病嗎?”

虞星晚吃不准她什麼意思,反問了一句:“你能控制住你自已的病嗎?”

薑糖糖如實真誠的回答:“我比你幸運,我找的心理醫生,都是正兒八經的,她們專業素養很高。”

“在她們的心理疏導之下,和我自已的自律之下,我可以控制自已,不去吃藥,儘量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嗯,我還有一個未婚夫,他比藥管用。”

虞星晚眼中不避諱的閃過一抹妒忌:“薑糖糖你很幸運,你不是姜家的孩子 ,你卻得到了姜家人的愛。”

“聰明的你,知道自已要什麼,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不像我,只知道媽媽是華國人,卻從未見過媽媽,從記事開始,就想著怎麼活下去!”

薑糖糖透過和他說話心裡隱約知道,他從小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他所說的做生意又做的是什麼樣的危險生意。

她沒有過多的去問,去扒拉他的傷口,點了點頭:“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我家人和方璟桉。”

虞星晚噗嗤自嘲一笑:“薑糖糖,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過什麼,手上染過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個好孩子?”

“呵,你們家的人真好騙,方璟桉,也是這樣說,說我是一個好孩子,是一個勇敢的孩子。”

“可是我明明比他還大兩歲,我吃過的苦頭比他吃過的糖都多,我……”

薑糖糖聲音溫和,不見絲毫變化的打斷了她:“你脖子上的那個遮住喉結的黑帶子很出挑,很襯你的肌膚,你戴著漂亮性感,但我想你不需要。”

“嗯,裙子口子也有點低,再換一件吧,我去給你挑,你等我一下。”

虞星晚:“!!!!”

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薑糖糖站起身來,穿著漂亮的禮服,走向掛著衣服的架子前,重新挑裙子。

薑糖糖給他挑了一件不修身的裙子,不露鎖骨的裙子,只露半個手臂的,遮住咽喉的帶子是粉紅色的絲帶。

虞星晚無法拒絕這樣的裙子,他去重新換上,發現這個裙子,它有墊胸。

本來平平無奇的胸前,因為有墊胸,稍微有一些幅度,粉色的絲帶系在脖子上遮著喉結。

薑糖糖就在外面等他,等他出來的時候,邊滿意的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邊道:“欺騙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方璟桉自已認錯,你要是在乎他這段友誼,你還是要提醒他一下。”

“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薑糖糖像知道他要說什麼,聲音直接蓋過他的聲音,提醒他:“你在國外就能把我調查清楚,不用我多想,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缺錢,不缺時間,不缺聰明的人。”

“聰明人,要掌握主動權!”

虞星晚頓時眼睛一亮,灼灼生光的望著薑糖糖,有些不敢相信:“你……”

薑糖糖向他點了點頭:“我去叫人進來給我化妝,你自已在這屋子裡玩會兒,吃會兒小餅乾,等我化完妝之後,我帶你去見見其他人。”

虞星晚這隻瘋狂偏執的小瘋子,頓時之間收起了利爪,乖乖巧巧的應聲:“好!”

薑糖糖發了資訊給時安。

不到一分鐘,時安和她的團隊重新進來。

他們看見虞星晚重新換了裙子,重新脖子上繫了絲綢帶,除了時安其他人跟薑糖糖說道:“姜小姐,這位精緻的洋娃娃,還是剛剛那個系在脖子上黑絲帶好看,現在這個粉絲帶,差點意思。”

“漂亮的小姑娘,就應該展現出來,那個小禮服好是好看,就是沒有把她的優勢完全展現出來,小姑娘的鎖骨很漂亮,面板很白。”

“是的是的,小姑娘的面板好白啊,天哪,就跟自動鋪了一層粉似的。”

“像我這種黑皮,無論怎麼刷都刷不成她這種白皮,羨慕白皮的姑娘,自帶濾鏡似的。”

薑糖糖道:“小姑娘不喜歡之前的那個裙子,更不喜歡太沉重的黑色,小姑娘就喜歡這種粉粉嫩嫩。”

“回頭你們那裡有粉粉嫩嫩的小裙子,可以寄給我幾條,我送給她。”

眾人一聽,唉呀,金主發話,那必須接話:“好啊好啊,我有一系列壓箱底的小粉裙,可好看,可好看了,回頭我打個折寄給你。”

“謝謝姜小姐,我那裡也有一沓子粉色的裙子,本來是做給我女兒的,沒想到生個兒子,粉色的裙子毫無用武之地,又不能扔了,現在好了,全都給你寄過來。”

虞星晚:“……”

方璟桉姑奶奶不會是故意整他,讓他以後都穿粉色的小裙子吧?

他…他才不要穿粉色的小裙子。

回頭他就告訴方璟桉這個蠢貨,他把他的性別認錯了,免得回頭他以為他騙他。

嗯,就像方璟桉姑奶奶說的那樣,掌握主動權,先給他暗示,免得回頭他知道真相,生起氣來,哄不好!

薑糖糖微笑著向他們道謝:“好的好的,只要你們認為好看的適合我剛認識這個新小朋友,都給我寄過來。”

“回頭我把地址給你們老闆,具體多少錢你能跟你們老闆說就行了,你們老闆會跟我溝通。”

“現在,把我最後的妝給我補起來吧,還有,我家那個小朋友,天生麗質不用化妝,把我那個沒開封的唇釉給他用一下,再給他帶個小皇冠就行。”

時安挑著眉頭,直接拿起薑糖糖化妝包裡沒開封的唇釉,送去給虞星晚,給他帶了個小皇冠。

小孩子的公主裙揚長避短,該露的一個沒露,讓人乍看一下,她就是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屁孩。

嗯,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薑糖糖她自已心裡清楚,她這個做外人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是小皇冠一戴,精緻的洋娃娃,真的變成了一個小公主似的,渾身散發著高貴。

大約10來分鐘過後,薑糖糖的妝化好了,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搭配的精緻的妝容,細膩的膚色,又純又欲又美又漂亮。

她打招呼虞星晚來她身邊:“走,我帶你去見見我家裡的其他人,認識一下。”

“下回他們要在別的地方碰見你,或者你在別的地方碰見他們,看在方璟桉面子上,跟他們打聲招呼。”

虞星晚一掃眼中陰鬱,偏執,瘋狂,又變成了剛來時的那個怯生生的乖乖牌,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沒有必要介紹我認識你全家人,我認識你和方璟桉就夠了!”

薑糖糖淺淺一笑:“小傻子,你是方璟桉帶回來的,特別是在我訂婚這麼重要的場合帶回來的,你覺得不需要認識他的家人嗎?”

“更何況,你還是不太瞭解方璟桉。”

虞星晚眉頭微蹙,像個執拗彆扭的小孩:“我很瞭解他,非常瞭解他。”

薑糖糖笑著糾正他:“你不瞭解他,你要是瞭解他,你就應該知道他把你送到我這裡來,讓我帶著你,為的就是把你介紹給家裡人認識,順便讓家裡的每一個長輩給你拿禮物。”

虞星晚碧色的眼睛瞪得滾圓:“你們家還有這個習慣,帶朋友回來還能收禮物?”

薑糖糖反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給你鐲子?”

虞星晚低頭看見自已手腕上的黃金鐲,雖然他不差這個黃金鐲子的錢,但是這個是方璟桉姑奶奶給他,他親手給他套上的,意義好像有所不同!

薑糖糖抬腳邊走邊催促他:“走吧,方璟桉的小星星!”

方璟桉的小星星幾個字,猶如一個奇怪的開關,開啟了虞星晚羞恥心,讓他臉上一燥,紅了耳朵,乖乖的跟著薑糖糖一起走了出去。

薑糖糖的訂婚宴是安排在一個頂級私人會所中,今日這個頂級私人會所,只招待他們。

會所的所有服務人員都服務於這次的訂婚宴,來的賓客都是姜家生意場上熟悉穩定的合作商。

傅螢女士一家人也過來了,三個老人,加他們兩個,老人和老人見面,話題多多。

訂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被邀請的人已經陸續來了,薑糖糖的大哥大嫂和樓庭洲父母在招呼。

薑糖糖一身紅色的禮服,戴著漂亮的珠寶首飾,和一個精緻像洋娃娃的碧眼烏髮虞星晚去找她的家人。

首先是她的父母和樓庭洲外公外婆和奶奶,向他們介紹虞星,方璟桉帶回來的小朋友。

姜家就喜歡漂亮乖巧的小姑娘,虞星晚得到了大家的喜歡,每個人都對他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一個人長時間置身於恐慌,血腥,爭奪,打鬥中,突然來到溫暖如春,沒有任何暴力,只有歡聲笑語中,他會彆扭的不習慣。

特別是紀鮮竹她們這些同輩大嫂二嫂們,每個人的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都會多帶了幾樣首飾,多帶了一點別的什麼東西。

見面就當見面禮給他了,他一圈下來,收到了十幾份禮物,特地還拿了一個小餐盤託著,可可愛愛的,讓人一眼望著心軟。

待他再見到方璟桉的時候,方璟桉一身衝鋒衣,換成了正兒八經的襯衣西服長褲,跟姜家所有男人一樣穿的無比正式。

因為身材高大,充滿野性,西服襯衣長褲又是修身款,他胸前肌肉讓他的衣服穿出了咕咕囔囔的感覺。

薑糖糖把虞星晚帶到方璟桉面前。

方璟桉上下把她打量一番,最後落在了他頭頂上的小皇冠上,點了點頭:“小星星果然適合皇冠,回頭我再給你買幾個,咱們天天換著戴。”

虞星晚在他面前好像自動變軟,變的不好意思,把裝禮物的小托盤遞給方璟桉:“方璟桉,這是姑奶奶帶我見你家人,你家人給我的……”

方璟桉像個百寶箱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子,接過托盤,托盤裡的東西往小袋子裡一倒:“他們給你你謝謝他們沒有?”

虞星晚點頭:“謝過了!”

方璟桉把托盤往旁邊一放,把小袋子往手上一挎:“謝過了就行,現在我幫你拿著,等回到酒店,我再給你。”

虞星晚哦了一聲,一下子觸及到薑糖糖的眼神,她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看著他們兩個。

他莫名的覺得心跳加快,臉熱,有點下意識的想往方璟桉身後躲,不想讓別人看見他。

薑糖糖揚起嘴角:“方璟桉,你的小星星已經見過家裡所有人了,我現在給你了,自已注意照看 ,我去找你未來姑爺爺了。”

方璟桉手一指,張口就是嫌棄:“他在那個方向,我剛剛從他那邊過來,除了個子有點矮,錢有點少,年齡有些大,其他綜合條件,他還不錯的。”

薑糖糖笑容加深:“的確,他沒有你高,你有1米95,他大概是1米89\/1米92左右。”

“錢是少了點,年齡是大了點,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比很多人有錢,比很多人年輕了。”

方璟桉嗯了一聲:“其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他的眼中,看到我家老頭子看我家畫戟姐的眼神。”

“姑奶奶,恭喜你,他很愛你。”

薑糖糖:“謝謝,回頭我讓他給你發個紅包。”

方璟桉順杆子上架:“要大一點的。”

薑糖糖頷首:“好,我過去了,小星星在這裡不熟,你好好照顧,盯著一點,別讓別人欺負了去。”

方璟桉反手抓住虞星晚的手腕:“我知道了。”

薑糖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虞星晚,提著裙子轉身離開,去找樓庭洲了。

虞星晚邊目送著她邊對方璟桉道:“方璟桉,你姑奶奶如你口中所說的那樣,很漂亮,很可愛。”

方璟桉垂著頭望著自已從戰亂國家救的小姑娘。

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大概有1米76 \/78的樣子,卻跟自已相差了十幾厘米的小姑娘。

他想伸手去揉她的頭,又驚覺她頭上戴的小皇冠,便壓下了自已伸手的動作, 笑得爽朗又陽光:“小星星也很漂亮,也很可愛,回頭找到媽媽,跟媽媽在一起,就可以當真正的小公主了。”

虞星晚心裡想著,傻子真是個傻子,他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他隨口胡揪出來的媽媽,上哪去找?

她心裡想歸想,還是昂頭甜甜一笑,問道:“要是找不到媽媽,可以做方璟桉的小公主嗎?”

方璟桉故作思量了一下:“可以當畫戟姐的女兒,她只有我和沈倦兩個兒子,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

虞星晚嘴巴一癟,“哦。”

沈倦穿著一身西服,打扮的跟個小皇子似的,湊到自家老媽身旁,用手肘拱著自家打扮漂亮高貴的老孃方畫戟:“畫戟姐,恭喜恭喜,你有小兒媳婦,還是一個漂亮的混血小姑娘。”

方畫戟很嫌棄的拍了拍自已的胳膊:“你個小沙雕都20多歲的人了,還不如你弟弟,你好意思說!”

沈倦笑容一僵,胸脯一挺:“我怎麼不好意思說,弟弟小時候不是跟你說過嗎?以後他要結婚, 一定會給你生5個孫子孫女。”

“他都把我的指標給生完了,我就負責賺錢給他出奶粉錢吶,你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左腳綁一個,右手綁一個,背上還能背一個,多美滋滋啊!”

方畫戟像趕蒼蠅似的趕他:“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這個靠姑奶奶,沒腦子的東西。”

沈倦不樂意了:“我靠姑奶奶,我樂意,我本事,我哪裡沒有腦子了?”

方畫戟諷刺意味拉滿:“你要是有腦子,你就應該用眼睛看你弟弟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才十五六歲。”

“按照我國憲法18歲成年,滿20週歲才能登記結婚,也就是說,你弟想和她結婚至少還得5年,明白?”

沈倦恍然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也就是說你想抱上大孫子還得等上5年!”

方畫戟氣的直接讓他滾,不想看到他,這是哪壺不知道提哪壺,一點都沒他弟弟懂事,才知道先下手為強,找到合適的叼回來養。

沈倦被驅趕走了,沒找姑奶奶,直接去找方璟桉,他決定給他洗腦,提醒他小時候要生5個孩子的豪言壯語!

薑糖糖一路走過去,找到樓庭洲。

他穿著一身沉穩的黑色西服,衣服口袋上方戴著一朵紅色的玫瑰花,昭示著他今天是這場訂婚宴的另外主角。

樓庭洲就算看過薑糖糖試過一身紅色的禮服,現在又在宴會上看她,依舊覺得驚豔美麗。

握上她的手的那一瞬間,他才真正的感覺到經過自已大半多年來的不懈努力,終於和她訂婚了。

兩個人手上戴的訂婚戒指是彼此給彼此設計的,不是同款卻相似同款。

樓庭洲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深情的望著她:“小糖果,訂婚快樂!”

薑糖糖回握著他:“樓庭洲,訂婚快樂!”

兩人說完相視一笑,隨即沒過多久,訂婚宴開始。

林明意和姜德重年齡大了,上抬不穩,他們的大兒子姜愛國作為上臺講話的第1人。

他首先感謝了眾多來賓,叫上了薑糖糖和樓庭洲向眾人隆重的介紹了他們,告知眾人,今日是他們的訂婚宴!

Z省首富家妹妹的訂婚宴,來的是有頭有臉熟悉的人,有人第1次見薑糖糖,有人見過很多次。

淮城樓庭洲大家都不陌生,畢竟去年他上過無數電視臺,讓自家的股價被抬高35%。

妥妥的子承父業,超過了他爸爸的成就,成為名副其實真正的千億集團的總裁。

薑糖糖和樓庭洲在熱烈的掌聲之下,跟在場的所有人打了一個照面,讓所有的人重新認識了他們。

下面的人看著他們郎才女貌,強強聯姻,說不妒忌不眼紅是假,簡直都快妒忌死了。

更有甚者帶來了自已家的女兒,想著自已家的女兒要是被姜家未婚的男孩子看上,談個戀愛,訂個婚結個婚 ,也能讓他們的公司更上一層樓。

這說是一場訂婚宴,實則就是一場大型聚會,相互認識的聚會。

沈倦和姜姜子這兩個大過年上了熱搜的人,也變成了這場大型訂婚宴會的主角。

一個合作商的女兒忘記了自已家爸爸的叮囑,不能在這場訂婚宴上拍照片。

她不但把沈倦姜姜子的照片拍了,還發在了網上,並配文:“在Z省首富家訂婚宴上,看到了你們的偶像愛豆沈倦和姜姜子,你們說我要不要讓他們過來給我敬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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