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天涯每進入雷澤淬鍊一次,等自已身體承受不住了,就退出來。

然後回到鎮子,將身上的傷養好,再進入雷澤。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身上有詭氣,每次進入雷澤,都會吸引所有的神雷。

向不爭甚至一度認為,倦天涯的體質分明就是嘲諷體。

這樣做的好處是,每一次的雷電淬鍊,都會讓他的肉體強大一點。

如此反覆了數十次,他的肉身竟然可以承受了雷澤裡所有的神雷。

而這,用時也是甚久,足足耗時兩年多。

這一日,向不爭和倦天涯向著天門宗飛去。

向不爭時不時地回頭,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勾欄,一雙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

“師傅,想她們了?”

“要不你就留在在這紅塵煉心,也算是一種修行。”

倦天涯嘴角扯出一個輕微上揚的弧度,饒有興致地望著向不爭。

只見向不爭右手雙指成勾,對著倦天涯的腦瓜子就是狠狠地一敲。

“咚……”

一道清脆的肉響,自倦天涯的頭頂響起。

“想什麼呢?你師傅我是那種人嗎?”

“出來都有兩年多了,怎麼也得回去看看你那幾個師兄師姐吧?”

“哎,就是不知道我的力珠,有沒有功效。”

“如果他們都沒有長進,我這百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向不爭自言自語,既期待,又有些緊張。

“什麼力珠?”倦天涯問道。

“為師在外奔波百年之久,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才找了幾十顆力珠。”

“大觀峰勢微已久,被眾峰瞧不起。”

“也就紅丫頭爭氣點,在上次的六脈會武,拿了個地字榜第五的名號。”

“這一次,我定要其他峰刮目相看,我大觀峰非是易與之輩。”向不爭道。

倦天涯看到師傅那副嚴肅的表情,登時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在青樓裡,抱著姑娘喊“小翠”的老色批了。

……

青水居。

白牆青瓦,古木環抱。

日光透過林中罅隙,灑下斑駁的樹影。

石徑蜿蜒,苔痕上階。

竹影搖曳,鳥鳴間關。

兩道身影陡然降落,一老一少。

一者風流倜儻,丰神俊朗。

一者面容枯槁,帶著些許的猥瑣,有些發黑的眼圈,留下了他沉迷於酒色的痕跡。

這兩人,正是倦天涯和向不爭。

“師傅,您老人家怎麼現在才回來?”

黃雅莉第一個湊了上來,拉著向不爭的手,急不可耐地炫耀道:

“師傅,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從開識境巔峰,突破到了不惑境初期,厲害吧。”

“厲害,厲害。”

向不爭連連點頭,捋著白鬚,嘴角扯出一個輕微上揚的弧度。

可黃雅莉的眼角,卻是瞥向了倦天涯。

當她看到倦天涯那古井無波的臉龐時,內心竟是升起一陣失落。

她知道,倦天涯喜歡紅師姐,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抑制不住那顆喜歡倦天涯的心。

“師傅,我也從不惑境後期,突破到了不惑境巔峰。”

莊豐源也湊了上來,一張方臉上寫滿了笑容,雙眸都快彎成了月牙兒。

“好,好,好……”向不爭微微頷首。

“這都是多虧了師傅的力珠,還有紅師姐的教導。”

莊豐源為人老實憨厚,倒是沒有居功。

“嗯,嗯。”向不爭連點點頭,笑容可掬。

“老六,你這兩年,可有突破入道境?”

莊豐源晲向倦天涯,不確定地問道。

他現在修為與倦天涯齊高,倒是看不出倦天涯實際的修為。

不過他倒是可以感覺出,現在的倦天涯,比兩年前要強大不少。

“沒有啊。”倦天涯搖了搖頭。

“哎,不應該啊。”莊豐源搖了搖頭,雙眸閃過一絲惋惜。

“沒有什麼可不可惜的,或許停一停,也挺好。”倦天涯道。

“師弟,你這心態當真好。師兄我也要下去練功了,你加油。”

莊豐源拍了拍倦天涯的肩膀,便和黃雅莉,朝著山腰處的練功臺走去。

青水居西北角的那棵松柏之下,站著一個人。

那人雙手交叉,正冷冷地望著向不爭,嘴角扯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此人正是向南飛,他和向不爭一直不和。

因此,他並沒有像莊豐源或者黃雅莉一般,前來邀功。

陡然他轉身,雙足輕點,朝著山下飛去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紅衣女子從北殿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一雙桃花眼,明媚動人。

修長的身材,前凸後翹。

白皙的面板,在日光的映襯下,竟是閃著微弱的光芒,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看到那絕妙女子,倦天涯的心跳陡然加速,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紅師姐,好久不見。”

千言萬語,只是凝成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

“嗯。”

紅璇翎微微頷首,淺笑嫣然,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看到倦天涯那如夏花般的笑容,臉頰竟是微微發燙,一股莫名的喜悅流過心間。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咳,咳,咳……”

向不爭咳了幾聲,兩人皆是有些慌張的錯開了彼此的目光。

“紅丫頭,你這兩年多來,可有長進?”

“多虧了師傅的力珠,徒兒現在已是入道境中期了。”紅璇翎道。

“哈哈哈,好,好,甚好。”

向不爭仰天大笑,道:“這一次有你和老六,怎麼都要在天字榜和地字榜留名。”

“飛兒這兩年有長進嗎?”

向不爭突然不笑了,雙眸灼灼,盯著紅璇翎,急不可耐地想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向師弟這兩年練功很刻苦,一刻都不曾落下。”

“在一年多以前,他就從不惑境中期突破到了不惑境後期。”紅璇翎道。

“哈哈哈,好,好。”

向不爭高聲道,兩滴淚,竟是沿著他的眼角滑落。

“為師這百年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他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有些破舊的葫蘆,取下塞子,給自已灌了幾口。

“紅丫頭,還有兩年多的時間,你幫我抓緊點。”向不爭道。

“嗯。”

紅璇翎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倦天涯,然後朝著山腰的練功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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