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龍庚肆微微頷首,看向前方已經離開的米浴和美浦波旁。

其實她沒看到美浦波旁的話倒是打算那段話自己和米浴說的,既然對方在的話,那就完完全全按照文字的方法吧。

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也是時候該找一個能夠好好照顧米浴的馬娘了。

“對了,小李,我的賽程計劃已經傳給老爸了吧?”辰龍庚肆開口問道。

“嗯,沒錯,老爺已經知道了,並且表示全力支援,老爺的話是‘儘管去跑就是了’。”

“嗯。”

辰龍庚肆微微頷首,心中倒是想到了記憶中那個老爸。

事實上世界上的大多數父親都是這樣,只不過因為工作事業方面的原因時常會疏遠家庭,又因為時常處於這種環境中,理性逐漸大於了感性。

事業和家庭總是要選擇一位的,事業為了服務於家庭,而為了讓家庭獲得更好的生活,自然也是無法割捨事業。

自己如今也算是成長了不少,也是漸漸理解了責任這個沉重又美好的概念。

現在的她,也算是能夠理解當初這位素未謀面的老爸做出的選擇了呢。

“在那樣一個時候,或許待在日本的確是最佳選擇。”

辰龍庚肆心中如此想到。

在外為了自己的妻女打拼,對於這個記憶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國過年的男人而言,只要能夠看到自己的女兒們能夠響噹噹的屹立在世界舞臺之上,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而辰龍闕陳,作為賢妻良母,也是揹負起國內應該承擔的事業,起碼要告訴這個在外的男人一件事情——家庭安好吧。

做父親的人,總是不善言辭。

莫名辰龍庚肆有些感傷,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個,我爸爸有沒有看我的比賽?”

小李聽到辰龍庚肆的話之後,嘴角揚起,道:“你可是問了一個比較傻的問題啊,小姐。”

“怎麼會有父親,不會在意自己的孩子呢?”

“我聽那邊的秘書傳回來的訊息說,在看到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奪冠的時候,老爺總會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呢。”

小李轉過身子,看向辰龍庚肆,露出一個笑容道:“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不配稱之為父母的人,但是對於小姐而言,老爺和夫人永遠是愛著你們的。”

“生於大家族總是會揹負上各式各樣的負擔,華國集大成之最強的名頭,或許也不是想象的那樣。”

“背後有著國家,和背後是國家的概念完全不一樣呢。”

“就像夫人會對每一個小姐說的那樣,辰龍家永遠站在你們的身後。”

“小姐在日本交的每一個朋友,遇到的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報道給老爺和夫人。”

“或許在當時忙碌的老爺和夫人看來,比起他們這樣一個不稱職的父母,和這些充斥著溫柔的朋友在一起會讓小姐更開心吧。”

辰龍庚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莫名感覺鼻子有些酸,不由得抬頭看向天空無奈道:“哎呀呀,我本以為我是來給別人帶來感動和治癒的呢,沒想到我的是那個被治癒的人啊。”

小李聽到辰龍庚肆說出這句話,也是笑出了聲。

辰龍庚肆這時開口道:“所以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會傳達給老爸和老媽嗎?”

“嗯,會的,當然小姐不希望傳出去的話我也不會去告訴老爺和夫人。”小李說道。

“那你告訴他們,世上哪有子女會不愛自己的父母呢。”

小李聽到之後愣了一下,“小姐.........”

“嗯。”

“想必老爺和夫人聽到這句話,會很開心的吧。”小李說道。

“嗯,告訴他們,我愛他們。”辰龍庚肆繼續說道。

“我會實時轉達的。”小李點頭說道。

“那,走吧。”

跟著小李上了早就停在一邊的高階漆黑轎車上,辰龍庚肆坐在後位,心情有些複雜的看向車窗外。

殘酷的倒計時已經就位,有些話不趁早說的話就沒機會說了。

此時一直藏在辰龍庚肆心中的疙瘩也是慢慢被解開。

或許回家過年對於每一個華國人而言都是不可割捨的事情。

但是回家過年的含義最終果然還是感受親人的愛。

如今這份遲到的愛意她已經感受到了,或許自己當初叫其他三個姐妹來日本就是對辰龍闕陳的不負責吧。

母親畢竟是個女人,儘管是一位響噹噹的馬娘,但是心中也是有著獨屬於感性的溫柔。

忙碌了一天回家能夠看見自己的子女等待著自己,想必那種溫暖也會滿溢位來吧。

有些時候過於感性總是不太好。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時刻。

不過好處就是對方也在另一個世界接受心靈的改造,而她重新接管身體的話,也會獲得自己獲得的所有記憶和鍛煉出來的能力。

或許困擾著她多年的心結也會解開吧。

這個世界不打招呼的送她過來,這一次儘管打了招呼,但是卻依舊殘酷。

“五月的話,就先去英國吧。”辰龍庚肆開口說道。

“五月初嗎?”小李問道。

“嗯,時間不多了。”

小李心中估算了一下,六月上是英國的加冕杯,五月過去正好有一個月的時間適應草地環境。

“好的,我會安排的。”

“嗯。”

說完這句話之後辰龍庚肆便不再說話,心中還有一件事情她放心不下,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而她此刻心中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

她緩緩舉起眼前的漆黑水晶吊墜。

這世界如此殘酷,但又讓她感覺來此如此幸福。

在最後的這段時間,回之以歌吧。

因為對於責任的理解慢慢深刻,所以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

沒有人能夠完美替換掉對方的生活,而幾十年的血濃於水也永遠無法被區區幾年所澆灌。

她還記得當時對方說的那一句話。

“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對方的陌生人。”

而她也是慢慢理解了,這一次旅途本該就是雙向的救贖。

一個對生活失去慾望、想要寥寥度此生的人。

一個對榮譽充滿厭惡、希望生活於平凡的人。

辰龍庚肆看著眼前的漆黑水晶吊墜。

“那麼,陌生人,你做好覺悟了嗎?”

她緩緩握緊漆黑水晶,“我已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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