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一點頭。

看到他們眼睛發亮,又微笑著開了個小玩笑,“不過如果你們一起來,還是要排一下隊的。”

幾人哈哈大笑。

“好!”

幾人拿著會員卡心滿意足的離開。

第二天,早早帶著卡來吃飯,樊清一笑著幫他們盛飯菜,排隊的人有些不樂意。

“誒,你們怎麼都插隊?”

“樊嫂子,我們擱這排半天了,他們一來你就把我們給撂這兒,不合適吧?”

“是啊,都排老半天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樊清一正要解釋,有人嘿了聲,“我們提前預定了,憑會員卡能優先……”

“什麼預定?什麼憑會員卡能優先?”

就有人拿出會員卡給排隊的人做科普。

“吶,就這個,會員卡,我們定七天,攢夠七張這個,能換一頓免費午飯……”

聽到旁人耳朵裡,“……免費午飯!”

“真的假的?白給一頓飯?”

“想點幾個菜就點幾個菜?”

“你顛兒了!當然是你七天定的幾個菜點幾個……”

周圍響起鬨笑聲。

那人也不生氣,樂呵呵的問,

“樊嫂子,這個預定能不先交錢嗎?就我每天吃多少我給多少錢,我這樣攢的七張卡片能換一頓午飯嗎?”

“你想屁吃呢,這樣能攢這卡片還有啥存在的意義?”

那人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想著七天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實在抱歉。”

樊清一有些不好意思,攤子來的人越來越多,這卡片相當於給她忠實客戶的……隱藏福利。

他們信得過她,她予以回報。

“樊嫂子,給我定一個七天的,錢給你。”

樊清一哎了聲,從架子車下抽出一個筆記本,遞過去,“這裡都是預定的,你也可以把自己名字寫上去,定金多少,每天的花費,以及當天的結餘……”

“我們自己記?”

那人愣了下,笑,“樊嫂子這麼信任我們。”

他笑著把自己名字記下,又抬頭看了眼今天的菜,把自己想吃的寫上去,算了下錢,扣掉,寫下結餘的錢數,再遞還給樊清一。

樊清一接過,隨手放回原處。

那人又是一愣,“嫂子……你不看看?”

“不用,我信得過你們。”樊清一抬眸飛快的與那人對視一眼,笑了下,低頭繼續盛菜。

那人哎了聲,“嫂子大氣。”

見樊清一這行事風格,排隊的工人又有兩個開口預定七天的,樊清一也是把筆記本遞過去,讓他們自己記。

等前面盛完,輪到說不給錢先拿卡的那人,他點好菜像是想好了,下定決心問樊清一要筆記本,打算也預定個七天的。

結果,“不好意思,七天卡只有十份,已經全發出去了。”

那人啊了聲,“只有十份?”

“十份七天卡,十份三天卡。”

樊清一眼帶歉意,“不好意思。”

那人猶豫了一下,“那給我定個三天的吧,三天的是送兩個菜,葷素都能要是嗎?”

“對。”

那人露出笑容,“好,就定個三天的。”

有他的例子在前面,後面想定七天的,都遺憾的改成了三天。

沒有一頓午飯,能白得兩個菜,也挺好。

會員卡試推行了一段時間,先開始排隊的人還有意見,後來發現卡片的好處後,都捶胸頓足懊悔當時沒定。

只能排隊看著他們拿會員卡的先吃。

而他們……有可能排到跟前,飯菜剛好賣完。

不少人想讓樊清一再多弄點會員卡。

樊清一有些猶豫,小女兒勸她,【不能弄太多,這卡得依稀為貴,太多……就沒人珍惜了。】

李琉璃也很贊同這個說法。

樊清一就放棄了增加會員卡的打算,每天持續出新菜式。

換著花樣做菜,送的吃食每天也不重複,客人完全沒有吃煩的時候。

老客帶新客,口碑也慢慢在紡織廠傳開。

都知道門口有點遠的地方,有個樊嫂子,做的飯菜一絕不說,送東西也毫不手軟,雖然話不多,但 為人大氣。

牛家離開後,又有幾家模仿樊清一,但都因成本太高賺不到什麼錢放棄。

樊清一的自助餐成了紡織廠門口的唯一。

附近的攤販都認為樊清一像牛家人說的那樣,上面有人。

對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也不敢在私底下搞小動作。

每天見面,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打招呼。

“樊嫂子,今天出攤挺早啊……”

“樊嫂子,你家小珊瑚吃胖了啊,瞧這小臉嫩的,你可真會養孩子……”

“樊嫂子我來買倆菜,別說你這菜真是好吃。”

“……你這雙胞胎長的真標緻,嫂子以後有福了。”

好像以前當面叫樊寡婦的不是他們,好像背後戳著人家脊樑骨罵她是掃把星的不是他們。

面對他們,樊清一都微微一笑,不說話不接話,不主動也不讓人下不來臺。

她是來做生意賺錢的,只要不影響她,旁的她都可以不管。

樊清一的生意一直很穩定。

從夏涼衣賣到換上厚棉襖時,她手裡已經攢了小一千。

期間,劉斐斐每週都要過來一兩趟,有次帶著劉母過來,想讓樊清一去他們政府那塊兒,她在那邊上班,可以多幫襯她。

樊清一拒絕了。

一是她不想麻煩劉母,二是距離太遠,一來一回得一兩個小時。

她說的坦誠,劉母有些可惜,不過還是很尊重她的決定。

想著,要不回頭給她尋摸一個門面,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擺攤。

夏天還好,冬天怎麼辦?

劉母把這事給劉父說了,劉父打電話給劉二叔,“你留意點你們廠附近的門面,離的近點兒的。”

“嗯?給樊清一?她找你們要的?”劉二叔一下就猜到了。

“沒有。”

劉父批評弟弟,“她從來沒開過口,是我跟你嫂子心疼她不容易,想著有個門面,最起碼大冬天的不會在外面受凍,她還帶著個孩子……”

聽劉父提到孩子,劉母就心疼的直嘆氣。

劉二叔搖搖頭,“行,我記下了。”

兄弟倆說起樊清一被人算計的事兒,劉父責怪弟弟,“你說就你廠門口發生的事兒,你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我跟你嫂子一直都不知道……”

那孩子也是個嘴嚴實的,來他家送了幾回菜,提都沒提過。

還是斐斐去她攤子上,聽旁邊攤販說才知道。

劉母知道後,又氣又心疼。

大半夜的睡不著覺,跟他抱怨,“說好咱們幫襯那孩子的,你瞧瞧,她受欺負的時候,咱們根本不知道,還心安理得的收她辛苦種的菜……”

劉父嘆氣,“她一個寡婦帶三個孩子,掙點錢不容易,又對咱們家斐斐有大恩,這種順手的事兒能幫就幫一把,你別老覺得她對我們有所圖。”

他們一早就試探過,那孩子……

實誠的缺心眼,說不要是真的什麼都不要。

沒想過借他們勢,沒想過沾他們光,甚至都沒人知道她認識他們。

政府裡有人這話甩出去,在紡織廠那攤販跟前,殺傷力毋庸置疑,但她從沒說過。

就是被人搶生意算計欺負,她也沒找過他們。

恰好碰上派出所那倆公安,是真的巧合了。

劉二叔有些心虛,忙應下話,“好,我知道了,一定在下雪前給她尋摸一個門面。”

樊清一被人欺負這事兒,他也是過了好幾天才知道。

是姓桑的打電話來邀功,說那家姓牛的讓他給攆走了,不讓在紡織廠這邊再擺攤兒,家裡人也警告過,讓樊清一放心在那擺攤兒。

劉二叔當時差點沒把電話給撂了。

他廠門口擺的攤兒,人情給姓桑的做了,這事兒弄的……

想尋合適的門面不容易,尤其離紡織廠近的。

都知道紡織廠千號工人,都想開店賺這些人的錢。

離紡織廠近的,有門面的,就是馬路對面,一排的門面房,賣什麼的都有。

巴掌大的門面房都能搗鼓出一個小攤。

劉二叔叫秘書留意著,有合適的告訴他。

樊清一的空間升級到了三十級,山林又解鎖了一小塊兒,樊清一把商城裡不要錢的各類菌菇種了些,想著煲湯的時候可以用。

天氣越來越冷,飯菜涼的也越快,哪怕她拿了被子包著瓦罐,半小時後飯菜也涼了。

到第一場雪下來,飯菜基本上從家到紡織廠門口,就涼了。

會員卡從搶手到發不完。

天太冷了。

“我們那手擀麵還好,湯可以現成燒,麵條一煮,熱騰騰的,你這飯菜……”

江豔紅直替樊清一著急,“要是有個門面就好了,直接在店裡做好,或者盤幾個灶,把菜在瓦罐裡熱著……”

“慢慢來,總會有的。”

樊清一看了眼路對面,輕輕攥了攥手,她今天從一個攤販的心聲裡聽到,路對面有家人打算年底回老家,這邊的生意不做了。

想把門面房給租出去。

她手裡有小一千,可以試試去把房子租下來。

像豔紅說的,有個門面房,飯菜甚至可以直接起鍋炒現成的。

這麼冷的天,從廠房跑出來,誰都想吃兩口熱乎的。

這事她不打算麻煩他們兩口子了,準備下午自己過來再打聽打聽。

她過去的時候碰到門面老闆在收拾東西。

說是,門面已經預定出去了,過兩天就回老家。

她來晚了。

樊清一很是遺憾,順著路邊走了好遠,都沒有發現再對外出租的門面,只好無功而返。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劉斐斐興沖沖的來找她。

“一一姐,快,跟我走。”

樊清一不明所以,問她怎麼了。

劉斐斐笑眯眯的說,“是我二叔,他幫你在馬路對面盯了間門面,讓你過去看看行不行,行的話就跟老闆把租賃協議簽了,以後也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樊清一眼睛猛的一亮。

“真的?”

“真的。”

劉斐斐點頭,“我二叔把定金都交了,錯不了。”

她一邊說,一邊接過穿裹的嚴嚴實實的小珊瑚,哎喲一聲,“豆豆你好重……”

李珊瑚支稜著手,不知道怎麼就揪住了劉斐斐的棉襖領子,使勁把人往她跟前拽。

劉斐斐順著她的力道靠過去,李珊瑚嗷嗚一口咬在她臉上。

剛冒頭的小牙在臉上癢癢的磨蹭著,給劉斐斐高興的,學著她的樣子在李珊瑚臉上連親了好幾口。

親完蹭她脖子。

李珊瑚抱著她的頭,咧著嘴大笑,口水又糊到劉斐斐臉上。

劉斐斐哇哇叫。

樊清一微抿著唇,眉眼笑的彎彎的。

等兩人鬧夠,三人出門。

在紡織廠門口,與劉二叔的秘書匯合。

“樊嫂子,我叫周到,你叫我小周就行。”

樊清一笑著點頭,“斐斐都跟我說了,門面的事辛苦你了。”

周秘書笑笑。

“……那邊門面租金不便宜,我留意了一段時間,租金的上下浮動不大,咱們定下的那間大概十五個平方,一個月三十左右。”

三十左右?

價錢還算公道。

“……我沒問題。”

她這麼爽快,倒是讓準備了一肚子勸解話的周秘書愣了下。

“……那咱們過去找老闆籤租賃合同?”

劉斐斐探頭,問周秘書,“這價錢還能再往下降點嗎?”

“我沒跟老闆談到具體租金,不過…… ”

周秘書看眼樊清一,搖頭,“……可能性不大,畢竟他那個門面地理位置好,過馬路就是紡織廠,每天不少人去那邊吃飯,有大把的人想租。”

“他不是趕著回老家嗎?”劉斐斐嘀咕。

周秘書覺得她這話都是樊清一不好意思問,讓她問的,所以,衝劉斐斐笑了下,就看著樊清一說,“回老家跟著急租出去,是兩回事。”

樊清一聽明白了,拉了下還想問的劉斐斐,對周秘書表示感謝。

到地方時,老闆與樊清一 一對眼,都愣了。

“這不是……”

老闆來回看樊清一與劉二叔的秘書,“……你們是一家的?”

“不是。”

劉二叔秘書搖頭,“我是幫她定的,租金得你們自己談。”

他本來想直接把價格也定下來的。

但劉副廠說,這事還是讓出錢的人來做比較合適。

他就沒敢越廚代庖。

瞧這樊嫂子把劉斐斐哄的什麼話都幫著她說,他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是對的。

“這同志昨天也來打聽我這門面,可巧我剛定出去,原來你們認識。”

老闆嗐了聲,笑了,“都是生意人,我直說,我這幾年暫時不打算在鎮子上發展了,租金呢我不多要,三十八一個月,兩年起租,三個月一收,如果半年一交,或者一年交,我可以適當讓點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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