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試錯成本
可以先做這兩個試試。
空間裡再清理出兩塊地，撒蔥籽。
小蔥的生長週期是60-120天，用外部時間算，就是2天到4天。
如果油酥千層燒餅與肉沫小燒餅反應不好，她再試蔥油餅，剛好來得及。
樊清一把這一次的事記在小本本上。
提醒自己下一次做事情前，一定要規劃好，不要再出現這種臨到頭，才發現東西沒準備的失誤。
深吸一口氣，她舀了面，重新和麵、醒面，揉成死麵團，再準備油酥。
昨天晚上她把商城升了一級，多了一個兌換各種油的選項，她挑了個芝麻油。
其實，豬油做出來更正宗，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還沒來得及買。
油酥調好，把死麵擀開，拉成一米、三寸寬的麵皮，抹上油酥，再把麵皮摺疊在一起。
十幾層堆堆疊疊，再放入烙餅坊的烤爐裡，定時烘烤。
熱氣上來，香油酥混合著面香，充斥在空間裡。
兩隻趴窩著的大蟲，抬起腦袋朝這邊看。
小老虎撕咬著小珊瑚的小褲子玩兒，小珊瑚嗷嗷叫著，【雖然我光屁股，但你也不能扒我褲子啊，救命啊，大姐，二姐……】
她越叫，小老虎玩的越起勁兒。
李珍珠看的咯咯笑。
李琉璃幫樊清一燒火，等她用夾子把烤好的燒餅取出來，深吸一口氣。
“媽，這是什麼燒餅，好香啊。”
香氣四溢，好好聞。
“這是油酥千層燒餅，你看，每一層都抹了油酥，層層酥香，薄薄的。”
她其實也不知道這燒餅具體叫什麼名字。
只是記憶裡，她親媽這麼做，她也這麼記。
雖然很久沒做，好在手藝還沒丟。
她撕下一塊，塞到李琉璃嘴裡，“好吃嗎？”
入口焦酥，透明流油。
李琉璃眼睛亮晶晶的，“好吃。”
“這裡面放上小蔥會多一個味道，可惜……媽忘了種蔥了。”樊清一嘆氣。
李琉璃看了眼種的滿當當的地，眼睛左右掃了圈，指著茄子那塊，“把茄子都拔了吧，結的茄子又小籽又多，已經老了，拔了種小蔥。”
說完，在心裡算了下，“兩三天就能用了。”
“媽也這麼想的。”
樊清一問李琉璃，“你覺得媽明天去試賣這個燒餅，會有人買嗎？”
“會！”
李琉璃重重點頭，“媽烙的燒餅這麼好吃，肯定會有人買。”
樊清一眼底盪漾開一抹笑意。
母女倆把茄子收了，又挑了塊小青菜的地清理了，從空間兌換了小蔥種子，撒上去，一鍵澆水。
“兩塊地的小蔥，應該能用上一段時間，過兩天有空地再種一些。”
做出了油酥千層燒餅，樊清一又從空間換了點五花肉，做肉沫小燒餅。
做好出爐，當了母女仨的晚飯。
李珍珠吃的心滿意足，“好好吃，媽，你明天肯定能賣好多燒餅。”
樊清一也喜歡能賣出去很多燒餅，賣的燒餅越多，換的錢就越多。
睡前，樊清一把架子車收拾出來，擦洗乾淨，一切都準備妥當。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開始忙活烙燒餅。
第一天擺攤，她沒敢做太多，一樣做了三十個。
想著，能把這些賣完就行。
第二天看情況再往上加。
誰知道，理想跟現實是有差距的。
她推著架子車過去，賣飯的已經把紡織廠門口包圍的水洩不通。
樊清一尋了個位置，遠遠的停下。
距離太遠了。
中午一窩蜂出來千百號人，前面那些攤子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幾乎沒人走到她這來。
好不容易有幾個過來的，壓根不往她攤子上看。
樊清一看到那麼多人，心裡也發慌，根本不敢跟那些人對視。
做生意，要的就是臉皮厚，她這樣別人都直接越過去，買別人的去了。
到下午一點，人潮逐漸退去，她的燒餅還沒開張。
宋有為與江豔紅早賣完了，收拾好攤子，打算先送回去，找樊清一看看她最近的情況。
走到頭，看到了她。
“嫂子？！”
江豔紅示意宋有為停下，快步走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賣的是……燒餅嗎？”
“對，第一天，沒、沒賣出去。”
江豔紅奇怪，“嫂子不是說賣蔥油餅嗎？”
樊清一不好意思說自己因為忘了種小蔥，沒做出來蔥油餅。
“我……想試試這個油酥千層燒餅也很好吃的，不信你嚐嚐。”
她拿了一個塞給江豔紅。
江豔紅掰了一小塊，入口就眼睛一亮，“確實好吃，怎麼……沒賣出去？”
旁邊有人看笑話。
“跟個鵪鶉一樣，有人來她就低頭，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有人買才怪了。”
有人哈哈大笑。
“可不是，這小媳婦真有意思，臉皮這麼薄，賣什麼東西？回家給男人養著去吧。”
江豔紅皺眉看過去，視線掃過出聲嘲笑的兩人的攤位，嗤笑一聲。
“好像你們把東西都賣出去了一樣！”
“我嫂子做的燒餅好吃，今天沒人買，明天、後天總有一天能賣出去，不像有些人，做的飯菜不好吃，永遠也賣不上錢！”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那人臉一沉，就要擼袖子。
江豔紅一叉腰，“幹什麼？你還想打人？！”
宋有為把架子車一放，與對面那人對上。
周圍一群商販，往這邊看熱鬧。
那人啐了聲，“我好男不跟女鬥。”
說完，忙自己的攤子去了。
江豔紅見好就收，拉著樊清一小聲說話，“嫂子，你這樣賣東西不行，你得喊出來，得吆喝，得跟人搶客人！”
樊清一張了張嘴。
江豔紅皺了皺眉，滿眼擔憂，“喊出來，才會有人朝你這看，吆喝出來你賣的吃食，怎麼好吃，哪裡好吃，讓客人一聽就覺得，哎這家燒餅聽起來很不錯，要不買一個嚐嚐？”
樊清一很好學的連連點頭。
“……客人想買了，但別人吆喝的東西也很好吃，他就會猶豫選擇，你得再誇幾句，從用料啊，味道啊，價格啊，讓客人覺得你這裡好吃還不貴，堅定的選擇你這裡，這個就是搶客人。”
樊清一不迭點頭，“……還、還有這麼多門道啊。”
“還有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