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眼放光,眼睛蹭亮。

一個滿臉嫌棄,朝一旁狠狠啐了口唾沫。

“是,我是李文風的大女兒,你們是我爸請來的叔叔嗎?”

李琉璃笑著打了招呼,扭頭跟樊清一報喜,“媽,爸的戰友來了。”

“快請進來。”

樊清一垂眸,快速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見沒有什麼差池,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手,才朝李琉璃微笑點頭。

李琉璃讓開身子,請身著綠色衣裝的三人進屋。

“叔叔們,請進。”

為首的男人四方臉,眉眼間隱著戾氣,看到坐在床上的樊清一,眉頭狠狠一皺。

樊清一被他一眼看的,肝膽猛顫,心底的恐懼猛的衝出牢籠,將她整個人禁錮住,動彈不得。

“你就是李文風的愛人樊清一?”

李珊瑚正吃自己的小腳,第一時間發現了樊清一的不對勁。

【媽?我媽!這是被嚇住了?!】

她扯開小奶音,放聲嚎叫,【媽,媽,媽!別害怕,這人長的兇,不代表就是壞人!】

李琉璃與李珍珠也發現了親媽的異樣,忙跑過去,擋住男人看向樊清一的視線。

“媽。”

樊清一重重喘了口氣,被子底下指甲再次戳入掌心,刺痛傳來,她狠狠壓下被掙脫的恐懼,顫抖著嚥了口口水,朝姐妹倆輕搖頭。

“媽沒事。”

這男人……

樊清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方才竟然從男人眼底看出了一絲殺意。

他是文風哥部隊的戰友,怎麼會對她起殺意?!

她肯定是看錯了。

樊清一安撫自己,攥著掌心用痛壓制想逃離的衝動與恐懼,看向男人,“我是,請問沈大娘在哪……”

她記得,馮指導員說,會讓一男一女兩個士兵,還有很會照顧人月子的沈大娘來接她。

但……

樊清一飛快掃了眼跟在男人身後的另外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微微蹙眉,這好像不是馮指導說的。

“樊清一,我們是調查組的,奉命來徹查與馮憑接觸過的人和事。”

男人眸色冷冽,冷冷盯著樊清一施壓,“請你老實回答,七天前的中午,馮憑是否與徐長艦一起開車來到山河村?你是否見過他本人?你丈夫李長風與二人都說了什麼,請詳細告訴我們。”

說完,朝身後一側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男人掏出筆和筆記本,拉過一旁的長凳,準備記錄。

“你可以開始了。”

樊清一不明所以,但還是把當天的情況仔細複述了一遍,說到李長風與馮憑、徐長艦二人在院內交談時,男人似乎很不滿她一句帶過,冷著臉質問,“院門虛掩,你難道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麼?李長風家屬,勸你坦白從寬,老實交代!”

樊清一搖頭,“我跟宋嬸子在院外聊天,沒有刻意去聽他們的談話。這位……領導,馮指導員怎麼了?”

“還在這跟老子裝!”

男人突然暴怒,眼神迸發出殺意,抬腳踹翻了放在床頭的茶瓶,茶瓶撞到牆壁,發出‘嘭’的爆炸聲,熱水四濺,內膽與竹外殼碎了一地。

樊清一臉色驀然一白,驚懼的瞪大眼睛,心臟嘭嘭嘭狂跳,幾乎要跳出身體。

李琉璃身子一顫,一把捂住張嘴想哭叫的李珍珠。

【你老母的,這狗男人長的兇,是真兇啊!這眼神赤果果的是想要置人於死地的眼神啊!】

【媽,你小心點,這人絕對沒安好心!】

李珊瑚嗷嗚著小奶音分析,且大膽推測,【……八成跟我爸是死對頭!】

樊清一顫抖著手,悄悄把嗷嗚嗷嗚叫的小女兒往被單底下塞了塞。

男人看了一圈,對母女幾個嚇的臉色發白,要哭不敢哭的模樣,很是滿意。

“馮憑在火車站被人堵在小巷子裡,一搶爆了頭,而你男人李長風與徐長艦下落不明,我們合理懷疑,他二人合謀殺了馮憑!說,你那天是不是在院子外聽到他們三人吵架爭執了?”

樊清一微怔了下,她確實聽到三人有爭執聲,尤其徐長艦的聲音,全是指責謾罵,甚至動了手,但他打的是自己丈夫啊。

男人見她神情有變,冷笑兩聲,語速陡然加快,“你聽到了!他們還動手了對不對?你男人李文風與徐長艦因此記恨馮憑,選在火車站一個小巷子裡對他動了手,殺人逃逸……”

【啊啊啊!狗男人,他果然沒按好心!】

【媽,千萬別中他的語言陷阱,他故意這樣說話,想趁你心神慌亂的時候給我爸按一個殺人逃逸的罪名!】

【他想害死我爸!】

樊清一本來還在還怕,聽到小女兒的心聲,說這男人想要害死自己丈夫,腎上腺素陡然被激發,蹭的一下,支稜了起來。

“樊清一,你男人李文風因與馮憑發生語言、肢體矛盾,而懷恨在心,在火車站附近夥同徐長艦殺害馮憑一事,你認不認?”

【不認不認!我們死也不認!不但不能認,還得讓他把話收回去!】

小奶音氣呼呼的,哇哇叫著。

【媽!問他要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汙衊、誹謗、陷害!身為革命戰友,他這樣對自己的戰友,其心可誅!】

樊清一咬了咬唇,被單下狠狠掐著自己,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不要慌不要恐懼,事關文風哥的清白,那些漫天的害怕咬碎牙也得壓下去!

半晌,她顫抖著吐出一口氣,抬眸,眸色平靜的對上男人。

“這位同志,捉賊捉贓,捉姦捉雙,殺人逃逸這麼大的罪名,你上下嘴皮子一呱嗒,就往我男人身上栽,證據呢?!”

男人皺眉,目光略帶審視的多看了樊清一兩眼。

“他殺人逃逸已是事實,這就是鐵證。他留你們婦孺幼小替他擋災,你還為他說話……”

樊清一與他對視,“什麼鐵證?證據在哪?我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是甘願為國家為人民獻身的英雄!你說殺人逃逸就殺人逃逸?!”

“我還說你拿不出證據,就是造謠詆譭我男人的清名!”

男人眸色一寒,冷冷注視著樊清一。

“要麼拿出證據證明我男人真的殺人了,要麼你道歉,收回你那些陷害我男人的話,要麼……”

樊清一恐懼的心在狂跳顫抖,呼吸都要喘不上來,卻依然死死攥著掌心,在男人的目光下不讓分毫。

“……我也讓你嚐嚐被人冤枉、陷害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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