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明赫應了聲,抓住李珊瑚往後拽,一邊防備的與那群人對視,還要警惕房頂上的黑衣人再射擊。

“豆豆,聽二姐的話,他有木倉,我們赤手空拳留下來只會多兩個人被抓!”

李珊瑚狠狠咬著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們回去搬救兵,我也打了電話給我爸,他肯定在來的路上,我們去接他……”

李珍珠見黑衣男人裝針完畢,李珊瑚還不願意走,氣的大喝,“李豆豆,你敢讓我的犧牲白廢,我這兩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李珊瑚霍然抬眸,驟縮的瞳孔內滿是不敢置信。

“二姐……”

她嘴唇發抖,想說什麼,被李珍珠冷著臉打斷,“走哇!”

“豆豆,走。”

李珊瑚被蘇明赫拽的踉蹌,卻沒再說不走的話,不但沒說,反而越走越快,到後面直接快跑了起來。

李珍珠看著二人飛速離開的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氣。

眼前驀然一黑,身子踉蹌一下半跪在地上。

為首的男人抬手揮下,一群人快速把她包圍在中間。

李珍珠一口咬破嘴唇,血腥氣在口腔裡蔓延,尖銳的刺痛讓她散開的焦距再次聚集。

她抓住按在她肩膀上的鹹豬手,用力一翻。

男人慘叫著抱著手腕,往後退開。

其他人沒敢再上前。

李珍珠恢復神智,直衝黑衣男人奔去。

有人悄聲問,“老大,姓藺的指名要的小的跑了,大的咱們打不過,回去怎麼交差?”

為首的男人抬眸看了眼隨手又給了李珍珠一下,跳下房頂要去追李珊瑚,被李珍珠纏住的黑衣人。

煩躁的舔了舔後槽牙。

瑪德,這黑衣人打哪冒出來的,還帶著木倉,跟他們搶人。

空著手回去,大哥非打死他不可。

但這大的……

男人發現李珍珠的視線再次迷離,眯了眯眼,笑了。

“她中了麻醉針,再好的身手也撐不了多久,等黑衣人離開,咱們一起上,把她拿下回去也能少挨點罵,大的跟小的是親姐妹,萬一她的腎也能用,咱們可就賺大發了。”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興奮了。

李珍珠第一次咬破嘴唇,第二次咬上自已的胳膊,但兩根強效麻醉針的勁兒上來,胳膊上只咬了一個牙齒印,根本保持不了清醒。

沒辦法,她只能靠意志力抱住黑衣男人的腿,為豆豆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她是姐姐她要保護妹妹,絕不能再讓豆豆受到傷害!

她的妹妹,誰也別想碰!

李珍珠發了狠,死死抱住黑衣人的腿。

黑衣男人眼神輕蔑,嗤笑著抬腳踹李珍珠。

卻不想,眼神茫然無力的女孩,抱住他腿的力氣那麼大,怎麼都掙脫不開。

“FUCK!”

黑衣男人一槍托砸在李珍珠腦袋上,李珍珠依然不鬆手。

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髮絲間滲出褐色的液體,李珍珠的身軀開始痙攣。

黑衣男人蹲下身,一邊唾罵一邊用力掰開她的手。

這一次,他掙脫了。

李珍珠被他甩到一旁,臨走,還狠狠踹了她腹部一腳,直將人踹到對面的牆上,才憤憤繼續去追李珊瑚。

留下等撿漏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狠狠嚥了口口水。

“老大,這人咱們還撿嗎?”

為首的男人瞧著從李珍珠頭上湧出的鮮血,有些可惜,傷成這樣,還能不能活下來?

死人的東西可不值錢。

“趕緊的,趁人還活著,帶回去……”

……

另外一邊,李珊瑚瘋了一樣往前跑,蘇明赫緊隨其後。

“蘇明赫!”

蘇三哥遠遠瞧見兩人的模樣,神情微凝,他一把抓住有些魔怔的李珊瑚,“你們這是怎麼了?”

“藺家要抓豆豆,二姐剛趕來救我們,被神秘人打了麻醉針,我跟豆豆回來搬救兵。”

“人在哪?上車!”

蘇三哥一手拉開車門,把李珊瑚塞進去。

蘇明赫早在他說話的空隙,開啟另外一側車門上了車。

蘇三哥開車,把大哥大丟給蘇明赫,“打電話給你玉姑父,他的科研室離這裡最近。”

“好。”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方才的地方,地面有一處全是血。

還有牆上牆根處也都是血。

不用想,肯定是李珍珠的。

李珊瑚的眼睛都紅了。

“豆豆,別慌,想想那輛麵包車是什麼樣的,我們全城追蹤。”

蘇明赫說著,抬頭看了眼蘇三哥。

蘇三哥神情嚴肅,點了下頭。

李珊瑚抿了抿唇,讓自已冷靜下來,仔細描述麵包車的外觀,“……沒有車牌號。”

“好。”

蘇三哥正要去車裡取大哥大,餘光瞥見一道黑色的暗影在朝這邊撲,臉色一變。

轉身飛衝上去,給了那人一腳。

黑影飛速後退,單膝跪地單手拄地,眸子抬起,目光陰鷙的看著蘇三哥。

“你們倆先上車,給家裡打電話,出動所有能出動的力量,老子就不信這京城屁大點兒的地方,還有人敢動我們的人!”

蘇三哥把袖子擼上去,觀察著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以及他那雙明顯不屬於國人的藍色眼珠子。

“你不是中國人。”

黑衣男挑釁一笑,用流利的漢語說,“你攔不住我。”

“是嗎?”

蘇三哥嗤了聲,“外國佬,別小瞧我們中國人。”

“……東、亞、病、夫!”

黑衣男越發挑釁,眸子裡滿是輕蔑,試圖激怒蘇三哥。

蘇三哥如他所願,一拳砸了過去。

黑衣男迎著拳頭衝過來,兩人纏打在一起,速度快的只見拳腳的影子……

車內,李珊瑚把電話撥到了李文風的安保公司,萬幸李文風接住了電話,“爸……”

“豆豆?”

李文風聽出女兒聲音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藺渚辰派人在放學的路上堵我,二姐趕來救我,被人射了麻醉針,抓走了,藺渚辰他要挖、腎給他妹妹,爸,你快想辦法救救二姐……”

聞言,李文風一身的血液幾乎凝滯。

他逼自已冷靜下來,輕聲安撫小女兒,“我知道了,你別急,把你知道的資訊全部告訴我,我來處理。”

想到妻子跟他說的那個難產時仿若親身經歷過的噩夢,那些有關小說結局的話……

李文風一張臉冷凝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眸色陰鷙,泛著濃烈的不甘憤怒和森森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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