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邵師搖頭,目光掃視過他,落在趙家兄妹身上,“你涉嫌僱兇殺人未遂,知法犯法,且強……良家婦女,每一條都足以讓你身敗名裂,從軍中除名。”

“徐長艦,你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邵師最後的目光,給了滿眼驚恐的徐長艦。

徐長艦撥浪鼓般瘋狂搖頭,“不!不!不不不……我頂多殺人未遂,怎麼就一輩子都完了?邵師,你嚇唬我……”

“你自已想。”

邵師嘆了一聲,滿眼的疲憊怎麼都遮不住。

“你把該坦白的都坦白了,說不定還能囫圇個的走出軍事法庭,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軍事法庭?!”

徐長艦身子一個踉蹌,滿臉不敢置信,“我為什麼要上軍事法庭?我能交代的,我……我只是想要一個兒子,我從來沒虧待過他們娘倆兒,不信你可以問趙大海他妹!還有……”

“我也只是想讓李文風回不來部隊,再說 他現在活的好好的,他沒死趙大海那套我讓他撞死李文風的說辭根本就不成立,怎麼著也犯不上去軍事法庭……”

“真的沒有了嗎?”邵師盯著他。

徐長艦茫然的搖頭,“沒有了。”

“我提醒你一下,你找的那幾個人,去李文風老家散播不實謠言,差點害死他媳婦,還記得嗎?”邵師直視徐長艦,神情冷然。

徐長艦愣了下,恍然一笑,“邵師說的是這個,太久了,我都忘記了,我當時也是想知道李文風在馮憑的死上扮演了什麼角色,沒想到他媳婦會因為那幾個人差點 ……”

說到後面,他意識到什麼,僵立在原地,一言不發的與邵師雙眼對視。

“……馮憑的死因調查出來了?”他試探著問。

邵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徐長艦就自嘲的笑了。

“原來這件事你們也查出來了,那麼久了,久的我都忘記我還幹過這麼一件蠢事。”

李文風因他這句話,猛的坐直了身子。

他攥著輪椅把手,身子前傾,冷聲質問徐長艦,“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馮指導員的死跟你有關?你那會兒分明跟我在一起,你怎麼……”

“李文風,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居然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徐長艦居高臨下睨著他,眉梢眼底乃至整張臉上,都是對他的嘲諷。

“我能遙控人去你家鬧事,怎麼不能遙控人對馮憑下手了?”

“徐長艦!”李文風的聲音陡然拔高,一雙攥著輪椅把手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脖子上更是青筋跳動,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刻輪椅上的男人有多憤怒。

徐長艦淡淡的嗯了聲,“聽到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真的沒想要馮憑死,我只是找人嚇唬他一場,打傷他胳膊、腿什麼的,誰知道那個蠢貨一下爆了他的頭!”

“你這個畜生!馮指導員對你有提拔之恩,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來,你怎麼能!”

李文風氣的憤怒大吼,聲音尖銳的幾近撕裂。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能不能的?”

徐長艦垂眸看著生氣的李文風,突然嗤笑一聲,“你這種人,為什麼這麼好命?我收買那些人去你家鬧事,被你媳婦強勢壓著根本沒掀起什麼浪花!我把馮憑的死栽贓到你頭上,是想給你編排上罪名毀了你的上升路,誰知道邵師壓根就沒懷疑過你!”

說著,側眸看了眼邵師,又是一笑,“邵師,僅憑殺人未遂和婚內出軌生個兒子,確實上不了軍事法庭,但殺害同僚就不一樣了,您……忍了很久,才等到今天一起發作我吧?”

邵師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只抬起手,朝他揮下。

勤衛兵立正,朝外叫了聲,“把徐長艦抓起來。”

門外立刻衝進來幾個身著特色綠色裝、扛著木倉計程車兵,把徐長艦團團包圍。

王小蓮見狀,哎了聲,“你們幹什麼?抓我男人幹什麼?這孩子是我要他生的,是我往他們酒裡撒藥了……”

她的話沒一個人聽。

她想擠進去救徐長艦,又捨不得抱在懷裡的兒子,站在原地大叫著放人放人。

徐長艦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懷裡的兒子一眼,叫邵師。

“……如果當初,李文風死在滬城醫院裡,我做過的這些事,邵師你還會追究嗎?”

邵師的眸色瞬間一厲,目光銳利的盯著徐長艦,擲地有聲道,“法,絕不會向不法讓步,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完,手往下一揮,“押走!”

徐長艦被按住肩頭,扣住手腕,押著朝外走,王小蓮抱著孩子哎喲哎喲叫著跟上去,兩人的閨女木然的跟在後面,走到門口,又茫然的回頭看了邵師和李文風一眼。

趙家兄妹也被勤衛兵帶了出去,等最後的處置。

等辦公室內,只剩下邵師與李文風兩口子,邵師看著李文風,“這方法太冒險了,你確定徐長艦會上鉤?”

“他一定會。”

邵師沉默片刻,點了頭。

幾日後,徐長艦涉嫌殺害馮憑,殺害李姓同僚未遂,婚姻存續期間出軌與他人生育一子等數罪罪名成立,移交軍事法庭宣判。

車子從部隊開出,去往軍事法庭。

半路上,汽車突然壞了。

司機鑽到車身底下修理,兩個士兵搬著工具箱在一旁幫忙,還有兩個,一個抱著木倉,歪在車壁上靠著假寐,一個下車去找廁所。

沒一會兒,司機喊休息的那個,“你去前面村子問老鄉借點香油。”

車廂裡瞬間就只剩徐長艦一個人了。

前車頭傳來司機和兩個士兵小聲議論著,“徐長艦一個人在車廂裡不會逃跑吧?”

“他敢跑,被我們逮著就是一個死。”

另一個士兵嘖了聲,“他不跑去了軍事法庭也是一個死。”

另外兩人輕聲附和。

徐長艦本來垂著頭,聽到幾人的對話,眼眸突然往上,露出底下和左右兩邊,形成了一個三白眼。

盯著車廂的眼神陡然兇狠了起來。

下一秒,他站起身,推開虛掩著的後車廂門,輕手輕腳跳下去,彎著腰避開前車頭三人的視線,就地打了個滾,滾進了路邊的溝裡,再翻身進了‘青紗帳’。

推搡著玉米杆,越鑽越遠。

路邊,司機從車頭底下鑽出來,與另外兩人一起望著攢動的玉米杆,對視一笑,“通知邵師,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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