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查無此人
“……我跟你爸也在想這事兒。”
劉母笑回了女兒一句，看樊清一，“一一啊，你先想想，你手裡的錢買省城的房子也是夠的，為了孩子的學業，考慮省城很有必要，鎮子上的研學最遠是出省，省城的研學可以出國，能見識到的東西更多，對開闊孩子的眼界，提升孩子的能力，都會比這要好……”
劉斐斐與劉母的話，讓樊清一眸色微動。
她，自然是想孩子能更好。
劉母回廚房繼續忙活，劉斐斐開始給樊清一科普去省城的好處。
李琉璃聽的很認真。
李珊瑚吃著手指頭，忽閃著長睫毛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樊清一。
【媽，聽劉奶奶的話沒錯，房子買了不但能自住，還會大漲，翻幾倍十幾倍那種，怎麼誇張怎麼來！】
【……不過，小地方的房子沒有大城市的房子增值空間大，去省城買房顯然更划算！】
【或者去北上廣那些以後有可能成為市中心的地段買房，要是錢多圈塊兒地，那……可就發達了！】
樊清一 支稜了一下耳朵，看了小女兒一眼，瞧她一臉小財迷的模樣，抿唇笑了笑。
“……那我回去跟宋嬸子他們商量商量，去省城開個好運來的分店，再把手裡這點錢攢攢，到時候買個大點兒的院子。”
劉斐斐眼睛發亮，連連點頭，“對！買院子比樓房舒服，就像你們現在那小院兒一樣，夏天能在樹蔭下乘涼喝茶聊天，還能種點小菜吃，院牆一壘，誰也看不著誰！只這點就比樓房好太多了……”
說完，朝房門外撇嘴。
“你是不知道，這隔道牆隔個門擋得住人擋不住長舌婦，有些人恨不得鑽到牆洞裡，偷聽別人的隱私。”
說人是非者，哪都有。
樊清一笑著安撫了她兩句，劉斐斐嗯了聲，“這道理我懂，早知道有些人舌頭長，就喜歡道人是非，懶得搭理他們，嘴長在他們身上，我還管的了他們去吃屎……”
這話沒說完，就覺得不妥，朝樊清一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
李珍珠嘻嘻笑，“斐斐姨，他們說咱們家是非，你在說咱們是……唔。”
李琉璃一把捂住妹妹的嘴，朝樊清一與劉斐斐咧了下嘴。
劉斐斐哈哈大笑。
李珊瑚拍著小手露著牙齦笑。
樊清一抿了下唇，眸底滿是笑意，李琉璃微鬆了口氣，提醒般看了李珍珠一眼。
李珍珠眨了眨眼，嗷嗚一下，繃住了嘴。
劉斐斐笑的更歡了。
“好了好了，斐斐姨說錯話了，你們想笑就笑吧。”
李珍珠眼底的笑意滿的都要溢位來了。
樊清一不著痕跡的拍了拍大女兒，李琉璃仰頭看了她一眼，樊清一給女兒一個笑容，李琉璃才真正放鬆下來，露出笑容。
“媽……”
樊清一看了眼被劉斐斐撓胳肢窩笑的咯咯的二女兒，嗯了聲，悄聲問李琉璃。
“你想去省城唸書嗎？你劉奶奶的話你剛才也聽見了，省城教學水平會比鎮子上更好。”
“……媽你去嗎？”李琉璃遲疑了一下，開口問。
樊清一沒點頭也沒搖頭，“媽要回去跟你宋奶奶豔紅嬸子他們先商量，開分店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得先籌劃……”
空間的秘密不能暴露，到時候雞鴨鵝、豬牛羊，還有那些蔬菜怎麼提供？
李琉璃眉頭微蹙，點了點頭，“媽去哪我們去哪，在哪我們都能學好，不過……能到暑假再轉去省城嗎？”
“嗯？”樊清一疑惑。
“曹老師給我們報了名參加全國數學競賽，我們透過了學校選拔，過了年要去省城參加比賽。”
李琉璃看著樊清一，說，“我們能進六小，曹老師幫了很多忙，我想走之前拿個名次，給學校裡那些嘲笑曹老師的人看看，曹老師……沒有看錯我們。”
樊清一皺了皺眉，眸底飛速掠過一抹看不清的情緒。
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問女兒，“學校裡有人為難你們？”
“……嗯。”
李琉璃眼底有委屈一閃而過，嘴唇委屈的扁了一下，“曹老師為我們倆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就說曹老師在我們身上是白費功夫，我們沒競賽基礎，肯定拿不到名次的，曹老師跟他們吵的很兇，說我們一定可以……”
樊清一攥了下手，深吸了一口氣。
捏了捏大女兒的小手，“媽支援你！你和珠珠雖然沒有參加過這種競賽，但曹老師說你們沒問題，那你們就一定沒問題。”
李琉璃眼睛微微發光。
樊清一笑著對她重重點頭，“轉學去省城的事不急，媽手裡錢不多，再攢攢，媽多跑幾趟，先把火鍋店開起來，等你們小升初再轉去省城上學，怎麼樣？”
開店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在鎮子上都要費那麼大勁兒，何況是人才濟濟的省城。
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嗯嗯。”
李琉璃肉眼可見的高興，“那我們過了年參加一次，五年級還能參加一次，能給曹老師掙兩次好名次。”
“那你們可得多加油，讓曹老師的話成真！”樊清一笑。
李琉璃微挺了下胸脯，眼中信心滿滿，“曹老師現在拿的試卷，我跟珠珠都能在規定時間內做完，還能保證全對！”
“曹老師說試卷的難易程度，比全國數學競賽更難。”
樊清一 滿眼讚歎，“我們阿璃和珠珠真棒。”
李琉璃靦腆一笑……
吃完飯，劉父劉母與樊清一分析省城的房價、各商業地段的鋪面、商鋪的租售價格，給樊清一挨個科普省城那些現在做的出名的商戶名人。
樊清一像一塊海綿，瘋狂的吸收著自己沒踏入過的領域知識。
劉父、劉母越說越多，很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也告訴了樊清一，完全不拿她當外人。
樊清一聽出兩人的心聲，對二人感念更深。
臨走時，她深深的看了孩子氣的劉斐斐好幾眼。
心底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待劉斐斐比親妹妹還要親！
回到小院，已經下午，宋有為和江豔紅推著大包小包等她們，“嫂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家過年？”
樊清一拒絕了。
宋嬸子等人也不強求，“我們過了初三就來，你們在家多注意安全。”
樊清一把準備好給村長的年禮拿出來，請宋嬸子幫忙捎回去。
送走宋家人，樊清一忽然想到寄出去的信，按理說半個月應該就有回信，現在顯然已經過了半個月還多，怎麼一直沒回信？
她坐臥不安，索性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郵局一趟。
郵局值班的同志哎呦一聲，“都這麼久了，你怎麼才來問？有一封從部隊退回來的信，應該是你的，我們這連著兩個月就這一封從部隊退回的，我給你找找……”
沒一會兒，那人拿了一封信遞給樊清一。
“喏，查無此人，你是不是寄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