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跟眼前的孩子解釋。

靈泉水如果暴露,整個醫學界會把她當成異類,剖了她。

但……

這孩子的爸爸是軍人,國家花錢給他養傷,可見是立了大功的。

還有他的愛人,他三個孩子。

柳蔓寧真是於心不忍。

【……如果早一些,人剛受傷就來找我,我還能拿出靈泉水給她們,現在拿出來,靈泉水那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我怎麼給世人解釋?】

她有些生自己的氣!

【難不成就這麼看著一個鐵骨錚錚的英雄去死?】

那她成什麼人了

柳蔓寧內心極度掙扎,遲遲下不定決心。

“姨姨……”李珊瑚仰頭望著她。

柳蔓寧沒敢看孩子那雙希冀的眼睛,把視線轉到了一旁,恰好與樊清一含淚的雙眸對上。

她閉了閉眼。

真是瘋了!

明知道可能會帶來什麼毀天滅地的後果,她還是想伸手拉一把這個看著要碎了的女人。

柳蔓寧睜開眼,看向劉父與孫老,“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樊同志說。”

孫老哎了聲,示意劉父。

劉父低頭看李珊瑚。

李珊瑚不想走,被柳蔓寧一抬下巴,“我要單獨跟你媽媽聊。”

“姨姨。”

柳蔓寧嗯了聲。

李珊瑚擠出一抹笑,“謝謝柳姨姨,我一直覺得你是好人。”

“藥水對你爸爸的身體不一定有用,別急著謝我。”

柳蔓寧腹誹,小傢伙年紀不大,說話跟個小大人一樣,還會給人發好人卡。

三人出了屋,柳蔓寧隨意拉過一個椅子,給樊清一。

“坐。”

樊清一道謝。

柳蔓寧又拉過一個,與樊清一併排坐在屋子中間,陽光一點一點照進來,落在兩人的腳上,小腿上。

“藥水我可以給你,但……”

她看著屋外不遠處的花壇上,沾滿露珠的七瓣花,眸子微彎了下。

“……我不希望他們知道你愛人是因為我的藥水,恢復的。”

樊清一點頭,“好。”

柳蔓寧側眸看她,“你不問為什麼?”

樊清一搖頭,“你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不說我不問。”

她剛才聽到了柳蔓寧的心聲,明白她的顧慮。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們都是身負秘密的人,尤其靈泉水這種東西,如果被世人知曉,後果真的不是她能負擔起的。

她不能為救愛人,就陷幫她的柳蔓寧於危險之中。

柳蔓寧笑了。

“你是個明白人,那咱們長話短說,藥水我按周寄給你,我需要時間配藥,建議你給你愛人的恢復時間在兩年或三年左右,怎麼慢慢好起來的……”

她看樊清一,“你來想理由,可以嗎?”

“可以!”

樊清一掐著掌心,不讓自己因為激動失態。

柳蔓寧從挎包裡拿出兩個拇指大的小葫蘆,遞過去。

“這是兩週的量,你兌水餵給他喝,一次不要喝太多,注意量。”

樊清一忙不迭點頭,想伸手去接,發現自己的手抖的不成樣子。

柳蔓寧看見,嘆了一口氣,安慰她,“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別緊張。”

樊清一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顫抖著深深吸了兩口氣,虔誠的接過小葫蘆,“謝謝!”

微微用力的攥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柳蔓寧搖頭。

“你愛人是軍人,為國為民受的傷,值得我為他冒這個險。”

樊清一眼中的淚水一下子落下,嗯嗯點頭。

“我會很小心,儘可能把他恢復的時間拉長,我回去先給他喝五分之一的量,吊住一口氣,把人從醫院裡帶回我們豫省……”

她腦子快速轉動,想著可以施行的方案,仔細說給柳蔓寧,算作自己的保證。

“……我們豫省是中藥大省,我會塑造一個深山老神仙出來,醫術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要是有人來問,就是老神仙已經羽化登仙了。你覺得怎麼樣?”

柳蔓寧,“……合情合理。”

問就是能救命的老神仙死了。

柳蔓寧瞧著樊清一,眼底慢慢漾滿笑意。

這個軍嫂還挺有意思。

瞧著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樣,頭腦轉的夠快,決定做的夠迅速利落。

她站起身,轉過來,逆著光問樊清一,“我能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吧?”

【身為軍嫂,她應該不會背刺我吧?她要是給我來一下,那我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樊清一聽到柳蔓寧的心聲,緊緊抿了下唇。

她朝屋外看了眼,也站起身,拉著柳蔓寧到一旁屋外不能窺探到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危害到你了,你隨時可以拿我這個秘密去揭發我。”

柳蔓寧疑惑,“什……”

麼字還沒說出來,就見樊清一手上憑空多了根頂尖還帶著嫩花的黃瓜,細絨絨的毛刺清晰可見。

一看就是剛從藤上摘下來的!

柳蔓寧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手上的黃瓜,又霍然抬頭看樊清一。

樊清一朝她微微一笑。

“你!”

下一秒,柳蔓寧快步走到屋門口,朝屋外四周檢視,發現沒人注意到時,猛吐了一口氣。

她把樊清一拉到裡間,“你這東西哪裡拿出來的?”

“我有一個空間,是我親媽逃跑之前留給我的。”

樊清一伸出右手食指,示意柳蔓寧去摸。

看著空無一物,入手卻有一個類似戒指形狀的東西套在她手指根部。

柳蔓寧震驚,“你這個是空間戒指。”

“嗯,裡面有山河田地茅草屋,四季恆……”

樊清一有問必答,‘溫’字沒說完,被柳蔓寧抬手攔住,“可以了,我信你。”

剛才那句話,也只是她隨口一說。

能不重男輕女,把三個女兒培養的這麼好,還不忘做事業搞錢,對生活這般熱枕的人,怎麼也不會是那等奸佞之輩。

更何況,她對她愛人那份發自內心的真愛,愛人的眼神總是騙不了人的。

而一個能為國為民豁出性命的男人,他用愛澆灌出來的小白花,又怎會出賣她?!

“放心,你愛人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柳同志!”

樊清一紅著眼對柳蔓寧彎腰鞠躬,“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如果你需要,以後你們家的瓜果蔬菜,雞魚肉蛋,我全包了……”

柳蔓寧,“……不用了。”

“我是認真的!”樊清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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