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瑚霍然抬眸,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劉父。

劉父安撫的拍拍小傢伙後背,等樊清一坐好後,彎腰把她送進去。

“劉爺爺……”

李珊瑚攥著他的手指不松,扁著嘴想說什麼。

劉父憐惜的摸了下她的頭,“豆豆乖,等會就能見到你爸了。”

李珊瑚眼睛都紅了。

騙人。

不是說她爸還活的好好的,只是來上海出差嗎?

為什麼人會在醫院?!

樊清一攬著小女兒,把人往懷裡送了送,低頭在她發頂親了一下。

李珊瑚突然想到樊清一在火車上抱著她哭,她媽是那會兒就已經猜到了嗎?

她怔怔望著前排的椅背。

車子上了高架橋,一路暢通無阻進了醫院地下停車庫,從電梯上樓,直達頂樓。

電梯門開啟,有兩個人在等他們。

一個是劉父的老同學,見到他,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

另外一個一身無肩章綠裝,但帶他們來的人敬禮,喚了聲,“邵師。”

劉父給樊清一介紹,“這位是你愛人李文風所在部隊的邵師長,這位是這次牽線的邱參謀。二位,她就是樊清一。”

“樊同志,真是對不住,這個時候才請你來。”

邵師一臉愧疚,“實在是你愛人……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我們不敢再存僥倖心理,所以……”

樊清一表示理解。

“我能去看看他嗎?”

“當然。”

邵師側身,抬手,做引導狀,“這邊請。”

劉父彎腰抱起李珊瑚,走在最後面。

邱主任和邵師,都錯後樊清一半步,跟著。

“樊同志,這家醫院是全中國最好的,集合了最頂尖的醫生團隊,但……醫生們對他的身體依然束手無措……”

幾人沒走多遠,就進了一道無菌門。

有護士拿著無菌服走過來,給他們每個人穿上,連李珊瑚都得了一件兒童版的。

護士帶著他們又進了一道門。

一道門後,是一間全透明玻璃的觀察室。

觀察室內只有一張病床。

病床四周全是滴滴響的儀器。

病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

那個人臉上只剩一張皮掛在骨頭上,皮色蠟黃,沒有一絲血色。

護士偷看樊清一,見她眼圈發紅,沒半分嫌棄之色,擔憂的心才緩緩放下。

說實話,她們整個醫護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身上的每個器官每天都在衰竭,但這個睜不開眼的男人,求生意志依然強的可怕!

他每次都能靠著頑強的求生意志,從鬼門關闖回來!

一次,又一次!

但器官衰竭不可逆,即使他們拼盡全力,也只能延緩器官的衰竭,不能有效幫他恢復如初。

護士小聲把李文風的狀況跟樊清一說了。

樊清一貼在玻璃上,指尖細細摩挲著躺在病床上的李文風,眼淚不受控制的決堤。

她悄聲哽咽,“文風哥,我來看你了……”

“……你怎麼不理我?我現在可厲害了,你都不誇我嗎?”

劉父震驚的看著滿身管子的李文風,扭頭瞪老同學。

邱參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李珊瑚從劉父懷裡掙扎下來,踉蹌著撲到玻璃上。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笑起來眉眼彎彎、寵妻女如命的男人,竟然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等死!

她不相信!

內心尖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爸活到了最後的,我爸是我們家活的最長的!最長的!】

【他不可能這麼早死掉,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救他,一定有!】

李珊瑚扒著玻璃,讓自己拼命想看過的小說劇情,想裡面的細節,哪怕隻言片語,只要能救李文風!

樊清一垂眸,淚眼婆娑的看著臉色慘白的小女兒。

慢慢蹲下身子,把她摟入懷裡。

李珊瑚乖乖的趴在她肩上,嘴裡咕噥著,心裡嘰嘰喳喳吵鬧著小說資訊。

【我記得李元寶騙了我二姐的腎後,男主的妹妹還出現了一次排異,但李元寶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葫蘆藥水,順利解決了排異……】

【要是能找到這種藥水,要是能找到……我爸是不是就有救了?】

樊清一聽的心口直髮抖,手腳發軟幾乎抱不住小女兒。

劉父以為樊清一是驚嚇過度,忙彎腰扶住她,接過小珊瑚,拉她起來,“一一,還行嗎?”

樊清一點了下頭,視線從李珊瑚身上,又移到李文風身上。

“劉叔,我能進去跟文風哥說幾句話嗎?”

劉父看邱參謀,邱參謀看護士。

護士看著樊清一,欣慰一笑,“可以進去,但你要再穿一套無菌服,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

“好,謝謝。”

護士帶樊清一到隔壁穿無菌服。

幾人在這邊等。

她們從另一側進了無菌室,樊清一站在床邊,穿著厚厚的無菌服,伸手想摸李文風的臉,怕弄疼他,虛停在他臉頰上空。

“文風哥,護士同志說你的求生意志很強,我說話你是能聽見的。”

樊清一紅著眼,眼淚滴到了防護面罩裡,她怕面罩被水汽籠罩,忙眨眼把眼淚眨回去。

“……我有兩個秘密,你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你得快點好起來……”

說到好起來,她鼻尖一酸,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想往下落。

樊清一忙仰頭望天花板,把眼淚逼回去。

“你不知道你不在這些日子,我們孃兒三個是怎麼活過來的……”

“文風哥,你別死好不好?我好害怕,你知道的我最膽小了,我最害怕失去你了……”

“豆豆說有辦法,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到辦法,你彆著急你等等我們,好不好?”

她聲音哽咽,說的話幾乎不成句,看著骷髏人一樣的愛人,心如刀絞。

護士在外面輕敲玻璃提醒她。

樊清一深吸一口氣,把鼻涕吸溜走,低頭懸空在李文風額頭,親了一下。

“文風哥,我得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愛你。”

從無菌病房出來,邵師和邱參謀依舊把他們送到電梯口。

劉父帶著母女下樓,坐部隊車去了預定的酒店。

房間門一關上,李珊瑚就拽住了樊清一的衣角。

“媽,我有辦法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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