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殺雞儆猴
“好，事情處理的還順利嗎？公安和法醫怎麼說？”
“順利，法醫已經初步鑑定死者中毒症狀是百草枯，但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與他們來好運來……”
說到這，樊清一突然頓了下，“……他們根本沒有在好運來消費過。”
“沒有去過好運來？”
李文風垂眸沉吟了片刻，提醒樊清一，“讓公安去這家人家裡看看。”
“他們家……”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樊清一道，“文風哥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打個電話告訴公安同志，以免節外生枝。”
李文風看著掛掉的電話，搖頭失笑。
他按了下結束通話鍵，撥了條內線，搖人速去派出所門口蹲守。
一群公安把年輕人帶去審訊室，老太太的屍體交由法醫帶去屍檢，老婦人被攔在外面，哭天搶地的乾嚎，想把自已孫子和婆婆帶回去，見公安不還人，還出聲辱罵。
被公安警告，辱罵公職人員是犯法的，不敢罵他們了，就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叫自已可憐，媽沒了孫子被抓了，造孽。
“大娘，我們是講法的，如果您孫子沒犯事，二十四小時內我們就會放他離開，您先回吧，回去吧，您在這屬於干擾公務，也是違法的。”
另外一個公安安撫她，“大娘，你還是回去看看有沒有人能幫你們爺倆，你們這屬於中毒殺人案件，要確認了是要判死刑的。”
“什麼？！”
老婦人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判誰死刑？老太太是吃了好運來的火鍋中的毒……”
“大娘，老太太的毒怎麼中的，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她真是吃了好運來的火鍋中的毒嗎？”
公安提醒她，“法醫很快就會出屍檢報告，毒是怎麼來的，一清二楚，殺人償命，到時候真兇肯定要判死刑的……”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老婦人滿眼恐慌，身子下意識往後退，猛搖頭，不知腦補了什麼，轉頭就朝來時路跑，跌跌撞撞的幾次險些栽倒在地上。
兩名公安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使了個眼色，“跟上去看看。”
“嗯。”
沒多久，李文風派出去的兩撥人，跟派出所的人，在同一個地方碰了頭。
三波人都驚訝的望著對方。
“……曹，瘋了吧你們，老子讓你們去他們店裡鬧，說吃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中了毒，沒說讓你們把人毒死啊……”
聽著店裡傳出來的男人的怒吼聲，三波人你看我我看你。
誰都沒想到，老婦人居然直接來找幕後人了。
這案子就這麼……破了？
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指使人抓到了，樊清一還恍惚了一下，“……抓到了？”
“是，請你和……你愛人一起來派出所一趟，還有 些事情需要確認。”
“好，我們半小時後到。”
夫妻倆一前一後開車到派出所，到審訊室時，年輕人頹然的趴在桌子上，老婦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一直叫嚷著，“……是我，我喂老太太喝的百草枯，你們要抓抓我，我是殺人兇手，別抓我孫子，別抓我孫子……”
樊清一與李文風側頭看帶他們進來的男人。
“康隊，這是？”李文風開口問。
男人拿過口供遞過去，“都招了，說是拿了隔壁一個老闆的錢，攪黃好運來的錢，好運來如果開不下去關了門，還會有一筆大錢，祖孫倆為了這筆錢，把癱瘓在床的老太太給……”
康隊皺著眉，臉色難看的盯著年輕人。
“我帶你們去見幕後指使人，走吧。”
夫妻倆隨男人去了隔壁審訊室，視線一對，那人嘴角哧了聲，朝天翻了個白眼，別開了視線。
樊清一，“……”
“朱乾坤，你那是什麼態度？！”康隊喝了聲，“你教唆他們下毒殺人，栽贓陷害好運來，已經構成了事實犯罪，你以為你這次還能有跑？！”
“有沒有跑，試試才知道！”
朱乾坤冷哼一聲，“他們祖孫倆貪錢害人性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讓他們殺人！你們派去跟蹤的人不聽的清清楚楚嗎？”
“……還有，康隊，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能打個電話找人擔保我出去了吧？”
“你還想找人擔保出去，你……”
康隊眉頭皺成一團，臉上是壓不下去的怒意，“因為你死了人，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的擔保人說。”
朱乾坤朝他歪頭一笑，“你看你生的什麼氣，那死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最多搞破壞性子惡劣，交點罰款是不是？”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眼樊清一，與她身邊的李文風。
“樊老闆，你店不也好好的，這件事算我不對，我老朱給你陪不是，你放心，下回……”
他牙一呲，“……我還敢。”
大有不把好運來搞垮不罷休的架勢。
“朱乾坤！！”康隊大吼。
朱乾坤掏了掏耳朵，“喊這麼大聲幹嘛？行行行我知道了，下回我找穩妥的人去辦，保準不讓他們發現鬧到派出所來讓你為難。”
竟然一副誰都不怕的架勢。
樊清一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眸問他，“你這麼肆無忌憚、目無王法，是跟你那天說的那個上面的人有關？”
朱乾坤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李文風攥了攥拳頭，問康隊，“拿他沒辦法？”
康隊抿緊了嘴，腦門青筋暴突。
聽到問話，他側眸看了眼李文風。
只一眼，李文風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朱乾坤確實只有教唆罪，對祖孫倆下毒殺人並不知情，對好運來也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們最多也就關他幾天，罰些款，就得把人放了。
如果有人擔保，可能交些錢，關都不用就能出去。
樊清一與李文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叫康隊，“不為難康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過……”
她看向朱乾坤，似笑非笑。
“我記得那天我也跟你說了，你上面有人，我上面其實也有人，不然我怎麼敢一下子開兩家火鍋店？誰家有錢也禁不住這麼糟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