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族長家裡,也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些來交分成的族人們,不再像從前一樣虔誠而恭敬,反而有點怒氣衝衝。

那些人放下肉乾,即便也匍匐著行了大禮,但臉上卻沒有了那種崇敬的神色。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似乎,有什麼嚴重的事情,逐漸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這種恐懼是他這一生當中從未經歷過的。

而白冰這邊,也開始陸陸續續有族人前來拜訪,有人帶著一枚漿果乾,有人帶著一隻河蝦,也有人帶著一小塊螞蚱肉......

作為登門的禮物,他們希望白冰能在兩天後帶隊出門狩獵,而自家的男人願意加入白冰的狩獵隊。

白冰在自家院子裡接待這些族人,

她一一答應下族人的請求,並表示自己只有一個要求,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們全家都要站在我這一邊,否則,我和我的神明不會再庇佑你們家。

族人們虔誠地匍匐在地,表達著自己對白冰的效忠。

那些族人離開的時候,看到白冰家天漏裡冒出的嫋嫋青煙,心想冰女巫家裡一定燒了溼柴,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濃煙,天漏裡才會有那麼多煙冒出來。

“冰女巫真是個好女巫啊,家裡面寧可燒溼柴,都沒有叫族人去幫她撿柴,我阿爹說了,只有這種幫族人做好事,很少叫族人給她自己幹活的女巫,才是好女巫。”

冰女巫家裡沒有乾柴可以燒這個訊息不脛而走,儘管大家都感念冰女巫沒有叫他們幫忙撿柴,但在這個時刻,人人都想叫自家男人加入冰女巫的狩獵隊。

因此很多心思活絡的婦人,當天夜裡還是扛了一大捆柴給白冰送了過來。

白冰叫自己的阿媽按照市價,給每個送柴來的婦人硬塞了幾個蝦乾。

規矩就是規矩,白冰定下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規矩,自己就不會輕易打破,否則,她怕自己享受慣了不勞而獲,日後會一發不可收拾,最終變成了樹豔兩口子那副醜惡的嘴臉。

有心眼子多的人,就有那心眼子實誠的人,有幾個婦人半夜扛了乾柴堆在白冰家門前,撂下就跑,悄無聲息。

以至於白冰想付蝦乾過去,乾脆沒找著送柴人是誰!

她無奈搖搖頭,原本她也計劃著為過冬準備乾柴,只是一直以來都太忙,沒有騰出時間,這些婦人們送來的燒柴,竟然足夠半個冬天的量了。

白冰乾脆找到蛋花湯幾個半大小子,號召族中有時間的人去幫自己家砍柴,按照市價付蝦乾。

這個訊息一傳出去,婦人們給白冰砍柴的熱情更加高漲,“看到沒有,我就說冰女巫家裡缺少乾柴吧?”

為了防止那些人不肯收蝦乾,白冰直接放話,“不肯收蝦乾的人不要送柴過來,神明不需要免費的乾柴。”

阿媽負責收柴付蝦乾,白冰則在一旁偷偷觀察,看到那種面相老實憨厚的婦人,便旁敲側擊,是否曾在半夜的時候往自己家裡送過乾柴?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淳樸的,尤其是這種一輩子沒離開過部族的普通婦人,基本一炸一個準。

她們只是聽說冰女巫家裡缺少乾柴,就在忙完家事後扛著送來了,甚至都沒有想過找冰女巫邀個功。

她們本能的以為,自己做的一切事情,神明都是知道的。

事實上,結合阿媽對每個婦人的描述,外加面相,白冰也確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她讓阿媽給那幾個婦人付了蝦乾,自己也在心中悄悄記下了幾個人的名字。

憨厚老實的人,可用。

男人們剛剛捕獵回來,一般要在家裡休息兩天再出發,白冰利用這難得的空閒時間,將熟制好的蛙皮,從肚子那裡裁剪下來兩個皮條,打算給小錦鯉做一件防風夾克,一條防風褲。

儘管手工一般,但卻十分實用。

秋季的涼風再也無法瞬間穿透衣服,直擊面板,套在麻衣外面,小錦鯉出去玩再也不怕冷了。

在縫製衣服這方面,阿媽的手藝比白冰強出不知道多少倍,因此白冰給阿媽展示完自己的創意,就把剩下的事交給了阿媽。

“阿媽,剩下的皮子,足夠你跟阿爹一人做一件皮上衣,你們做好先穿著,等我這次出門,獵到青蛙再給你們做皮褲。”

石花沒聽女兒的話,她跟老頭子每天待在家裡,帶一下孩子,織一下布,根本用不著穿皮衣,況且現在還有了熱乎乎的火炕,覺得冷了就進屋上炕,可享福了。

倒是女兒外出狩獵,免不了長途跋涉風餐露宿。

她把收柴禾的夥計推給女兒,自己找了個陽光日暖的地方,安安靜靜縫衣服去了。

要說,用青蛙皮子做衣服,實在是方便極了,如同白冰當時所料,這皮子去掉了肚子上過於肥大的部分,剩下的部分剛好成為了一件十分合體的連體衣。

即便不做什麼改動,直接穿在身上都可以。

只不過連體的不方便上廁所,阿媽還是把那件皮衣從中間剪開,用麻布接出下襬,縫上繫帶,簡簡單單就變成一件成年人的皮夾克。

褲子用麻布接出一截褲腰,夾層裡穿一根皮繩,作為褲腰帶。

一個小時的功夫都沒用上,老太太就給自己的女兒製作了一套防風又保暖的荒野狩獵服。

白冰統計了一下,這兩天大概有六十多個婦人來家中詢問過,十分可以帶自家男人進山,村中有一百多戶人家。

選擇加入自己隊伍的人已經超過一半了,而那些沒來的,大多數都是跟豔樹族長同一個家族的人。

臨行那天早晨,漢子們準備好行囊聚集在白冰家門前,白冰按照族中規矩,舉辦了一個盛大的臨行祝禱儀式。

以血祭天、以汗水祭地,以祝禱之舞祭奠神明......白冰在腦海中回憶著整個流程,她沒有作為女巫引領過這個儀式,從前只是看樹豔女巫進行。

她記得樹豔女巫嘴一邊祭祀,嘴巴里還唸唸有詞,她唸的是啥?

八成是瞎雞兒嗶嗶。

白冰也打算瞎雞兒嗶嗶一下,只要讓族人看到她的嘴巴在動 就可以。

儀式開始,以一碗清水收集每個進山狩獵之人的一滴血,之後由女巫端著血液高唱一段誰都聽不懂的祝禱詞。

將血水灑向天空。

就在蛋收集完所有人的血液之後,白冰接過水碗,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份展開的文件,上面滿是類似於天數的符號,檔名為:“遠古部落狩獵祝禱詞”。

白冰:“......”

這個商家這麼專業的嗎,連狩獵祝禱詞這種東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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