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詫異拿起衣裳,果真掏出了一張銀票,頓時驚了:“嘶....一萬兩的銀票?”

他們炊餅鋪生意也算是鎮上極好的,一年不過利潤四五十兩銀子。

一萬兩,一輩子都賺不得那麼多。

蕭凜夜笑著頷首,“兩位是我的大恩人,區區薄禮,算不上什麼,還請收下。”

“我聽聞寶榮號的藥效很好,不過藥很貴,現在有錢了,我這就去給你開些藥來,娘子,我再給你買些首飾和衣裳回來,藥鋪很遠,可能要下半夜才能回來。”

溫子然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銀票塞入懷中。

蕭凜夜這人,出身定很高貴。

可倒是比想象中好說話許多,並沒有因為自己身份高貴便趾高氣揚。

對待恩人也甚是謙遜。

只是,不知是否是裝出的姿態。

他可是聽聞過,這年頭的徽商為了爭水運之財,拉幫結派,勾結官商,自成一派。

可都不是什麼善人啊...

溫子然又告知寧若雨今天生意不錯,前鋪暫關。

大早的脆餅都賣完了,讓她再揉些面來。

總不能發了財就坐吃山空了。

說罷,這才匆忙而去。

屋裡只剩下蕭凜夜和寧若雨兩人。

蕭凜夜淡漠道:“我餓了。”

寧若雨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你要吃點什麼嗎?”

“我能感覺你對我很牴觸,但起碼看在錢的份上,隨便來碗麵條總可以吧?”

蕭凜夜看了她一眼,目光微沉。

這小娘子眉宇間帶著一股嬌柔與溫婉,身材纖細窈窕,卻又十分飽滿豐盈。

雖穿著粗布麻衣,卻依舊掩蓋不住其傲人的身段。

只可惜,她眼眸朦玉,常年疲倦,臉色蒼白如紙,顯露出一絲病態來。

寧若雨總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正注視著她,讓她很不適。

她微垂著眸子,掩蓋住眼底的情緒,輕聲道:“你別誤會,只是我家中從未住過他人,不習慣而已,請稍等。”

“無妨。”

蕭凜夜見她走後,這才眼眸一冷,起身強撐著跟了上去。

倒不是想偷窺這小娘子。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還是要謹慎一些的。

他知曉這小娘子的聽覺很敏銳,所以他利用輕功將腳步放到幾乎無聲。

他依靠在門旁盯著這小娘子。

只見寧若雨來到廚房,輕拂著麵粉,溫柔地揉捏著,她手背輕拭汗水。

或許是身子過虛,不到片刻汗水便凝出臉頰,臉上的汗水將她那有些白皙的臉,襯托著格外嫵媚。

她的纖纖玉指舞動間,麵糰漸漸變得柔軟有彈性。

鍋裡的水漸漸沸騰,水波湧動。

寧若雨輕輕撈起一撮面,緩緩放入鍋中。

不久後,散發著濃郁的面香。

蕭凜夜這才悄然退回房去...

寧若雨一手拄著拐摸索著,另手端著面來到了偏房,放在了桌子上:“吃吧,如果沒事,我要去忙了。”

蕭凜夜淡然道:“麻煩給我條熱毛巾,我要擦洗一番,多謝。”

他身子現在很是虛弱,方才強行施展輕功,現在額頭已經密佈汗水。

“稍等......”

小娘子的衣衫也已經被汗水溼透,貼在了她的身上,隱約可見她身姿嬌美。

她從廚房取來熱水,放在灶膛裡燒熱了,兌上溫水。

這才走過來端著盆水走來,用毛巾蘸了些水,浸溼擰乾,遞給他。

蕭凜夜接過毛巾擦拭了臉頰、手掌、脖頸,拭去身上殘存血跡。

他的每個動作都是來自天生的教養禮儀。

蕭凜夜的面板非常白皙細膩,五官俊美深邃,舉手投足皆充斥著尊貴的王者風範。

此時,他的眼眸不經意落在她腰間玉佩上。

那玉佩除了寧若雨三個字外,還有幾個符號,他眼眸微縮,心驚卻又故作淡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寧若雨,我丈夫叫溫子然。”她道。

“嗯.....很好聽的名字。”

他又問:“你為什麼會嫁給溫子然?”

寧若雨抬眼看他,狐疑道:“我想嫁給他,就這麼簡單,而且這是我的家事,你好像不該再問了。”

蕭凜夜語速飛快地問道:“那你怎知他願不願意娶你呢?”

“他若不願意,又怎會娶我?”她道。

蕭凜夜怔了半晌,忽然冷哼了一聲:“愚蠢,他若願意,又怎會讓你自己在河邊解情果之惑?”

他的怒意來得突兀莫名。

寧若雨卻不知如何反駁,只能開口:“好像,這與你無關。”

蕭凜夜閉了嘴,轉過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寧若雨皺了皺眉,“難道,沒人說過這樣居高臨下,趾高氣昂的態度很讓別人討厭嗎,你是躲在我家中的落難之人,卻好像你是什麼皇宮裡的大人物一樣,可,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

說完,寧若雨徑直去鋪子揉麵去了...

蕭凜夜卻啞然失笑:“有點意思...”

寧若雨揉好了面,發覺自己實在累壞了。

她便把面盆往地上一擱,靠在面臺邊上睡著了。

蕭凜夜輕步走來,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眼睛眨巴了兩下。

又捧起她腰間懸掛的玉佩認真看了一眼放下了。

他看著她那緊抿的嘴角和眉梢處流露出的倔強與驕傲,輕嘆:“看來你也不簡單啊,你終究不屬於這裡.......”

此時,他離去後,腳步一虛,不小心碰到一個瓦罐弄出些聲響。

寧若雨立馬被驚動的爬了起來....

此刻,門外卻傳來了二嬸擔憂的聲音:“若雨,怎麼在這睡著了...”

“二嬸,是你啊...”

寧若雨心中有些忐忑,她怎麼又來了?

“之前給你送的麵湯,再送一碗,這藥可金貴了,你和子然都成親三年了,總不能遲遲無嗣吧?子然她鄉下的老孃都發愁的不行了,常託人來問我孩子的事呢,來,再喝一碗吧,多了也沒有了。”

二嬸又端來了一碗麵湯,想到河邊解惑的狼狽模樣,她很難堪。

但奈何二嬸說這可花了她半月的工錢,一番好意...

“多謝二嬸。”

寧若雨臉色蒼白,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這街坊鄰居一張嘴。

若令他們不悅,這嘴造出的謠言人云亦云,可了不得。

名聲被汙倒還好。

開門做生意,壞了鋪子生意就不好了。

夫妻倆會做人,從不得罪人。

只是,招來街坊們熱情的出了很多餿主意,就比如這麵湯...

今夜子然半夜才能回來,寄希望藥效發作的晚點...

好在二嬸就這一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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