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寺內。

蕭凜夜將粥喂完後,輕輕放下碗。

他抬手,替寧若雨擦拭著唇角。

“蕭大哥......”寧若雨有些受寵若驚,她身子朝後縮了縮。

自已已經麻煩她太多事情了,他不該再這般對自已那麼好。

蕭凜夜輕嘆一口氣:“你不好奇昨夜你的好夫君為何沒有來麼?”

寧若雨垂眸,眼中滿是失落之意,卻還是咬著唇:“夫君他常年外出辦事,會很忙碌......”

她微微低頭:“他應該是有事吧......”

蕭凜夜見寧若雨這番樣子,心中油然而生心疼之意。

溫子然明明已經將她送上了他人的賊船,這個傻女人竟然還在找理由護著他。

他長嘆一口氣,雙眸縮緊,聲音霎時冰冷起來:“隨你。”

寧若雨察覺他似乎是生了氣,不敢再多加言語。

溫子然自從知道了寺廟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朝著南山寺趕,一路未曾歇息。

猛的,一個黑影竄到了溫子然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子然:“我們大人想見你。”

溫子然驀的一愣,眉宇間滿是疑惑:“我現在有要事。”

寧若雨還在南山寺中等著他,他必須加快腳程,不得停歇。

“他就在附近等你。”那人輕瞥了一眼溫子然。

溫子然身子微僵片刻,但還是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走。

只見前擺放著一張茶桌,一個錦衣華服的人正煎著茶。

溫子然心中一沉,這人是......

他當即行禮:“大人。”

那人唇角帶著不明的笑意,伸手示意:“坐。”

溫子然如今就算是再怎麼著急,也只能乖乖落座。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不自覺絞緊。

“寺廟之事乃皇家內亂,你不應該參與進去的。”那大人將茶水推到了溫子然的面前。

溫子然心跳瞬間提速,面色慘白。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他連忙搖頭,抿唇:“我只是想要個孩子......”

那人臉色忽變,滿目怒氣,大袖一揮,猛地將杯子砸碎。

“嘭!”

溫子然瞬時被嚇到,低著頭,不敢言語。

“荒唐!萬一你的身份被暴露,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查到!”

溫子然輕抿唇角,猶豫片刻。

知曉他身份的,如今只有家中那個徽商子弟,若是不和大人說清楚,以後怕是會有大麻煩。

“我家前些日子救了一個徽商弟子,他已經知曉了我的身份。”溫子然稍加猶豫,“玉璽......也被他拿走了。”

溫子然不敢抬頭,傳國玉璽之事重大,如今卻落入了他人之手,大人定是會勃然大怒。

但半晌,那人都沒曾開口。

溫子然眉宇中滿是不解,他稍稍抬頭:“大人,您不生氣?”

那大人眼神微眯,輕舒一口氣,緩緩開口:“我們都被騙了,那人根本不是什麼徽商子弟。”

溫子然對上大人深邃的雙眸,霎時面露驚恐。

莫非......

那大人一字一句的說著:“那人可不是什麼徽商子弟,而是太子殿下。”

“什麼?!”

溫子然倏的跌坐在地,面色慘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那人竟是太子殿下??

他還真是運氣夠差的,出個門,竟然將太子殿下撿了回來......

太子殿下將玉璽拿了回去,那他們不是徹底完蛋了嗎?

那人神色淡若,繼續添茶,絲毫不懼。

“從現在開始,你按我說的去做,說不定這是我們翻盤的一次好機會.....”

溫子然雙眸迷茫,輕聲詢問道:“此話怎講?”

那人斜睨著溫子然。

“只要你的夫人能夠懷上他的孩子,以後我們便可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輕抿茶水。

天下大計,犧牲一個女子,在眼中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都是無足輕重的。

溫子然雙眸驟然一縮,心逐漸緊了起來。

他原本已經想好了,不要孩子也罷,大不了他將若雨接回去以後再領養一個。

如今大人想讓他再次將妻子送上別人的床榻!

溫子然緘默,他慌忙跪下,咬著牙:“大人萬萬不可啊,若雨是我的妻子,我不能這般......”

他再不想將寧若雨拱手讓人了。

她是他的人啊!!

“你都已經將她送到了南山寺那禽獸的地方,如今卻還來裝得如此深情?”那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比起天下大計,這個女人算得了什麼?”

溫子然勃然大怒。

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唯獨寧若雨,他萬萬不能再......

“你們做了這麼多!難道還不夠嗎?!”

溫子然發洩完,雙腳癱軟在地。

如今他只想和寧若雨回去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和她一起繼續賣炊餅...

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為什麼不肯放過他的家人。

溫子然顫顫巍巍的行禮,向著那人,擺出一副求饒的姿態:“如今,我只想安穩......”

那大人冷笑一聲,雙眉縮緊,打斷了他的話:“走了這條路,我們便都沒有退路了。”

“大家都在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憑什麼想著安穩過日子?”

溫子然沉默半晌。

如今路已擺在腳下,他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他沒有退路了......

“太子憑什麼聽我的?”溫子然輕嘆一口氣,詢問著。

那人胸有成竹一笑:“太子殿下最敬重的老師,當年叛亂被我們擄走,只要我們以此為要挾,他會同意的。”

溫子然低頭頷首,他整個人顫顫巍巍地剛要離開,卻被一人伸手攔住。

那大人坐在香案前輕吹著茶,語氣平淡:“玉璽的事情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他輕抿一口茶水,瞥向溫子然:“但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不能讓我儘快看到你夫人懷上太子的種,壞了我的大計,我會從你的西北老家開始殺起,殺到你們溫家再無一人!”

那人望著溫子然的背影,輕勾唇角。

溫子然脊背一涼,呼吸急促起來。

他這已算赤裸裸的威脅。

就算為了溫家,他也不得不去這麼做了......

那人的手下抬眼,雙眸滿是寒意:“你這般過去,是沒有說服力的......”

話罷,那人抽出長劍,一刀落下。

鮮血從溫子然的胳膊上溢位,沾滿了衣裳。

那人悠悠開口:“就說上寺廟的路上被麻匪劫了。”

溫子然咬著牙,手捂著傷口,心中滿是不服:“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手已青筋暴起,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

那人輕笑:“你還沒有資格威脅我。”

他將茶葉展茗;“只要你是反賊一天,就永遠別想著可以過安穩的日子,成王敗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後是高官厚祿,還是永遠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當苟且偷生的老鼠屎,你自已決定....”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