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只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不管了,管她是誰。

不過大廳裡鴉雀無聲氣氛有些壓抑,歐陽倩心下狐疑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祖父的臉色很難看,看來自己的婚事有波折,祖父不願意自己嫁給墨家她是知道的。

墨老夫人倒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那裡。

只是墨陳舟母親臉色不太好的看著她,看來周曼文是拗不過陳舟被強迫來的。

歐陽倩在心裡得意的輕笑,你再不願意可你兒子喜歡。你還不是無可奈何?

再不痛快以後也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歐陽倩還記恨那天婚禮上週曼文對她的態度。

既然來了該給面子還是要給,畢竟以後是婆媳,她也不想讓墨陳舟難做。

剛要給墨老夫人和周曼文行禮突然歐陽懷仁大喝一聲。

“跪下。”

歐陽倩嚇得一愣,隨即她朝四周看了一下,這是讓誰跪下呢?為何大家都看她,驚覺有些不妙。

回頭便對上了歐陽懷仁那雙冰冷的眼睛。祖父竟然讓自己跪下?歐陽倩有點兒懵逼,不過還是乖乖的跪下了。

“祖父,求祖父成全。我跟陳舟兩情相悅,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非他不嫁。

看在陳舟他誠心誠意一心求娶的份兒上,祖父,您就成全我們吧!”歐陽倩說的自己都感動了。

眾人“……”好丟臉。

什麼帝京第一美人,帝京第一名媛。歐陽家的人都知道歐陽倩是怎麼回事,雖然長得確實貌美,但人品是真不咋地。在外的名聲都是歐陽家精心包裝的,另外她自己也能裝。

歐陽懷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蠢貨,蠢貨,這些年沒少培養她,怎麼就越養越蠢?

“噗嗤。”周曼文沒憋住一下子笑出聲。

墨老夫人嘴角也上勾。

歐陽倩的母親臉漲得通紅,歐陽靖遠臉色倒是比剛才還黑。總之眾人臉色顏色不一煞是好看。

“歐陽小姐,你害得我好苦。”黃玉支撐起身子。罪魁禍首來了,她不能放過她。

歐陽倩側過頭看著跪趴在她身側的女人。

此時女人抬頭正滿眼恨意的看著她,那一臉的血把歐陽倩嚇得差點兒蹦起來。

“你,你是誰?”這女人她不認識。

“哈哈哈!歐陽小姐,真是殺人不用刀。我這樣的小人物,你當然不認識。

但是你知道我的存在呀!你不是多方打聽到了我,才找到我,讓我給方千雪下藥的?

還不到兩個月,這麼快就忘了,還是方小姐想抵賴?”黃玉聲音嘶啞像破碎的玻璃碴子。

歐陽倩“……”

她瞪著眼睛懵逼一瞬,不愧是歐陽家的人“你汙衊我,你胡說。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叫你下藥?”

“嘖嘖嘖,不愧是你歐陽家的子孫,跟你們反應都是一樣一樣的,真讓我長見識了。”周曼文啪啪啪的拍著巴掌。

“我的娘啊!這是做戲子的料啊!戲臺子上的戲子都沒有你家閨女會演戲。

母親,算了,別跟他們囉嗦了。

我好睏,要睡覺,咱們直接帶著黃玉去警署司不行嗎?幹嘛要顧忌她名聲?

咱們顧忌人家名聲,人家都不領情啊!”周曼文站起來跟老夫人說道。

“確實,我老人家年紀也大了,真禁不住折騰,今晚就不該來。

總念著多年情分,人家不需要。罷了,走吧!”女侍扶起老夫人。

歐陽懷仁被這婆媳兩個氣的嘴角直抽。

“嫂子,您稍安勿躁。快快請坐,這個家由不得別人做主,我還沒死呢。”

這件事著實讓人頭疼,如果是換一個,哪怕是個二等世家他都能擺平,可這是墨家,人送到警司去,他想走後門都走不了。

看來不處置歐陽倩不給墨家一個說法,明兒個滿帝京就知道歐陽家的人要害墨家的人了。

流言猛如虎,謠言這東西一傳出去就會傳出各種各樣的版本。

有幾個會說歐陽倩要害墨家大少奶奶的?在外人看來就是歐陽家和墨家不和鬥起來了,這麼多年他們兩家都是鬥而不破的局面。背地裡搞些小動作,但表面上還是假情假意的。

尤其國主那裡再三囑咐,現在還不是跟墨家翻臉的時機,萬不能因小失大打草驚蛇。

今天屈辱暫且嚥下,等他日再找補回來。歐陽懷仁心裡恨急咬牙。

“哦,那歐陽家主的意思是……”墨老夫人站在那裡沒動。

“請家法。”歐陽懷仁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父親?”

“父親?”

“祖父?”

歐陽靖遠夫妻驚呼,歐陽倩不可置信。

“祖父,我不服,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給我用家法?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到了這時候歐陽倩還死不承認死鴨子嘴硬。

“你幹什麼了?你謀害我兒子。給我兒子下藥,謀害墨家長子嫡孫,你還說你沒幹什麼,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你使人買通這個包藏禍心的女人給我兒子兒媳下藥。一次謀害兩個,誰給你的膽量?歐陽家嗎?我天,歐陽家想幹什麼?細思極恐啊!”周曼文很應景的睜大眼睛捂著嘴。

“墨太太?這是她一人的主意,跟我歐陽家無關。歐陽家也是矇在鼓裡。”歐陽懷仁急了,連侄媳婦都不叫了。

要說歐陽懷仁為啥這麼怕墨家,好歹他也是五大世家之一,實力排行第三。

因為墨家手握重兵,墨家要不要造反,會不會顛覆這天下,全憑墨家一顆良心。

有良心,他就不會坐上那個位置,畢竟墨家先祖有訓。

但如果墨家不滿意了,墨南尋那個老匹夫可不管什麼狗屁祖訓。就像他當年娶墨老夫人一樣。只要他想得到的,誰都攔不住。

那就是一個老牲口,他的兒子墨溢之更甚。炎國一大半的兵馬都姓墨,國主只是一個傀儡。

不過,快了,就快了。

“請家法。都是死人嗎?誰阻攔同罪。”

歐陽靖遠兩口子忍痛閉嘴。

“什麼?我沒叫這個女人給陳舟下毒啊!

我那麼喜歡他,我怎麼可能害他?我是讓她給方千雪那個賤人下毒。

再說方千雪不是離婚了嗎?也不是歐陽家的兒媳婦兒了,那我何罪之有?”

哇塞,這邏輯讓在場的人都佩服。竟然感覺好有道理。

“你下藥的時候還沒離婚呢,那就是我的兒媳婦兒。

你給我兒媳婦兒下藥了就是不行,就是對我們墨家下手。就是看我們墨家不順眼,就是想禍害我們墨家。”周曼文是不講理的鼻祖。

眾人“……”

墨老夫人寵溺的看著周曼文,這孩子不愧是她最喜歡的,說話從來不藏著掖著,有啥說啥,她羨慕的不行。

她也想這麼痛快,但是她的位置不允許她這麼肆意,做啥都要前思後想瞻前顧後的不痛快。

眾人“……”

歐陽倩“……”

墨太太你這樣隨便的給人扣罪名好嗎?都不考慮後果的嗎?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不用三思而後行?

不用,她完全不用考慮,天地任我行,這很周曼文。墨溢之就是被她這特點吸引的。

歐陽倩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士兵抬進來一個長條寬凳。

一個士兵手裡拿著帶刺的鞭子,是的,歐陽家的家法就是帶刺的鞭子,每抽一下都紮在肉裡讓受刑者血肉模糊。

“沒事的都下去吧!”歐陽懷人疲憊的揮揮手,讓不相干的人退下。

歐陽家的二小姐用家法就別讓這麼多人參觀了,一個姑娘家受了這樣的刑以後怎麼見人。

眾人給老夫人和歐陽老爺子行禮之後呼啦啦的退出去了,臨走前還看了看瑟瑟發抖的歐陽倩。

此時的歐陽倩已經六神無主涕泗橫流。

她萬萬沒想到祖父來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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