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夫人就見自家大孫子把倆寶接回到了自己院子。

她是既生氣又無奈,這事兒等老頭子回來再說,就不信他知道有重孫了能坐得住。

最憋屈的是二房,墨陳舟一聲令下,整個二房被封禁了,只能進不能出。

“墨陳舟那個兔崽子真是目中無人,太狂妄了,這是沒把咱們二房放眼裡啊娘。”墨頌今揹著手在老太太屋裡轉悠。

他原本在等母親的好訊息,沒等來尤素雅的好訊息,倒是等來自家母親被扯著胳膊給送回來。

他娘好歹是二房的老夫人吶,就這樣對待?雖然沒啥傷害,但侮辱性極強。

在墨家他們二房也算是有地位的,墨老夫人和墨陳舟這樣的舉動,以後墨家的別房會怎麼看?這是在打他們二房的臉,豈有此理,太過分太囂張了。

等墨南尋回來,他一定告狀去,不處置墨陳舟誓不罷休。

“那都不算啥,墨陳舟那個小兔崽子要把小野種帶走,那老東西同意了。

這就給咱們增加難度了。哎!”尤素雅點上一支菸,一張老臉垮著。在那老女人院裡待了倆小時,就為了看一眼那小野種的模樣。結果邊兒都沒挨著。

她重孫子多,想找個長相差不多的,即使重孫裡沒有像的,但她這房的外嫁女生的也行。

都讓墨陳舟那個兔崽子給壞了好事。

“母親,那,這事就算了吧!這不是咱們能力所為,就別勉強了。”墨頌今洩了氣也不轉悠了。

“算了?呵呵,兒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不謀劃,那好事能從天上掉下來呀?”尤素雅一張老臉籠罩在煙霧裡,一雙三角眼明明滅滅 。

“母親,您還有別的對策?但是,萬一動靜太大驚動了父親,那咱們…………”墨頌今可沒有他親孃膽子大。覺得不行他就不幹了,可他娘正相反,不幹成誓不罷休。

墨頌今的未盡之言,尤素雅明白其中之意,就是墨南尋萬一知道他們做了什麼,那下場難以預料。

她眯著老眼,猛吸一口煙,把菸頭一下子掐死,“富貴險中求。”

墨頌今看著母親手裡被掐滅的菸頭,看來母親決心已下,那他們母子就大幹一場。成了,他墨頌今會徹底登天,失敗了未必一死。

“母親,那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找機會,你安排你手上的人,找到姓方的那女人的住處,給我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總會找到機會和破綻。”

“好。”

——分割線——

方千雪喝了藥又被周潤笙紮了針,整個人有些力氣了,周潤笙說她是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

墨陳舟沒有回來,她怎能不焦急,怎能不胡思亂想?

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會兒就要下地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向窗外,她已經望眼欲穿。

那院子門口都快被她看化了,她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要是墨陳舟帶不回來孩子,她接下來該怎麼辦?呵呵!孩子若是真的回不來,她想搶回她的孩子,大概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造反了。

現在的她與墨家,好比一隻螞蟻跟大象。她是那樣渺小,搬倒墨家基本上是與天下為敵了,她一個小女人要與天下為敵?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到了凌晨,她支援不住的沉沉睡去。

早上,只睡了一會兒的她,因為心裡有事兒,哪裡還躺得住?又起來洗漱完了站在窗前看外面。

“小姐,吃些吧!萬一小主子們回來,您自己累倒了怎麼照顧他們。”李素梅看著自家小姐就那樣靜靜的站在窗前,那道身影更加的消瘦了。臉色也不好。

她好像從昨天墨少走了之後就沒說過話,就一直站在窗前往外看,誰也不理,兩隻蒼白消瘦的手摳著玻璃。

李素梅擔心極了,她怕,怕墨陳舟帶不回孩子,那小姐真的會沒命的。

院子口終於出現人影,方千雪眼睛亮亮的,接著眼裡的光又滅了。

不是黑色的衣服,是灰藍色的,藍家堡來人了。

是的,是藍湛,這邊兒有他留下的人,方便方千雪有什麼指示好通知藍家堡。

方千雪跟藍家堡的生意越做越大,生意已經遍佈周圍的各個州,已經像外擴充套件。

爺倆從來沒掙過這麼多錢,好傢伙,有了錢之後就換裝備,那幾十萬人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李姐,藍家堡來人了,可能是藍湛,我得出去見他。”

李素梅終於聽到她家小姐說話了,只是那聲音沙啞。

“好好好。”

主僕兩個下了樓,一樓大廳裡,方逸,周潤笙和潘允之也都在等著訊息。

方茂軒小少年和小趙順沒有存在感的躲在旁邊兒聽大人們說話。

看方千雪下來,幾人停止了談話。

“千雪,你咋下來了?我們等著就行。”方逸擰著眉毛上前扶住閨女。

閨女太瘦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月子也沒做好。好在有周潤笙這個名醫在,不然他閨女要遭大罪了。

要他說,他閨女乾脆改嫁得了,嫁誰都比墨家強。

在方千逸眼裡,墨家太強勢了,他閨女那只有被欺負的份兒,特別是墨家那老太太。

墨家勢大,他想去拆墨家房子都進不去大門。

周潤笙和潘允之二人臉上都是焦慮和憂愁。想法都跟方逸相似,他們有一個清醒的認知,他們幹不過墨家,這個認知讓他們非常無力。

“我沒事,藍少來了。”方千雪朝眾人擺擺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

“姐姐,我去接藍大哥。”方茂軒站起來。

“去吧。”

藍湛一路霜雪,頂著一晚上的寒風,終於到了龍脊。

昨天,他留在方千雪那裡的人回來送信,把那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彙報給藍湛。

一項有些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男人沉默了,都知道藍湛是笑面虎,笑著殺人。

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收起那身痞氣的藍湛才是最可怕的,這意味著他是真的怒了。

沒有通知鄭子鳴,他如今在深山裡練兵就不通知他了。

藍修竹那老傢伙現在眼裡只有錢,天天不著家,一直到處巡視生意,就怕少掙一個銀幣。

藍家堡如今只有他一個人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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