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俱廠不會無緣無故燒起來,因為每天晚上都有幾個職夜的人仔細檢查火燭,這火是從倉庫先燒起來的,而不是從工人宿舍燒起來的,明顯有人放火。

“哥,這,這,嗚嗚嗚。”潘彩詩也趕來了。

看著被燒成一片灰燼的傢俱廠,潘彩詩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這是他們三個人的心血啊!就這樣付之一炬了。

太難受太傷心,潘彩詩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這位少爺,您是姓潘嗎?”一道孩子的聲音,喚醒了已經完全失神的潘允之。

他先是茫然的四顧,後來低頭才找到說話的人,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正仰著頭看著他。

“是,我姓潘。”潘允之有氣無力的回答。

“這張紙給你 ,是一個人讓我轉交的,他說這個對你有用。”小孩兒把手伸向潘允之,手裡捏著一張紙條。

潘允之眼睛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人,有看熱鬧指指點點的,有救完火收拾殘局的,“是誰讓你給我的,人呢?”

“那個人已經走了,他給了我一個銀幣。”那個小孩兒低聲的說道,心眼兒不少,但到底是年紀小,還是把實話說出來了。

潘允之接過紙條,也給了孩子一個銀幣,小孩兒接過銀幣,高興的蹦蹦跳跳的跑了。

潘允之展開紙條,隨即拳頭握起,拳頭上的青筋暴跳,潘雲霆,你不得好死。

潘彩詩接過潘允之手裡的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字,“潘雲霆火燒傢俱廠。”

“這個畜生,這個禽獸。”潘彩詩眼眸裡瞬間迸發出仇恨的光。

“哥,怎麼辦?告訴千雪嗎?畢竟傢俱廠是咱們跟她合夥開的,咱們失職了。”潘彩詩覺得這件事兒應該跟方千雪說。

“以後再說,現在不能告訴她,告訴她又能如何?讓她挺著肚子來帝京嗎?別折騰她了,我自有主張。”潘允之現在已經面無表情,眼裡的情緒褪去已經無波無瀾。

“哥 ,那這就算了?”潘彩詩忍不下這口氣。

“不然呢?傢俱廠暫時別開了。”潘允之明白,再開也留不住。還是一樣的結果。

他叫潘彩詩先回去,家裡不能沒人,他留下安排後續。

潘彩詩回去了。

潘允之叫手下的人別收拾了,跟他走。

潘雲霆這邊得了傢俱廠被燒成一片灰燼的訊息,正摟著孫新柔慶祝。

枉他倆等到了半夜還沒睡,就是在等這個好訊息呢。

“心肝兒,成了,咱們睡吧!”潘雲霆心滿意足的摟著孫新柔進入夢鄉。

‘啪啪啪,啪啪啪’,“家主,不好了家主。出事兒了。”

“誰?”潘雲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躥到了地上,手裡還拿著槍。

“家主,是我,老傅。毛衣廠著火了。火太大,救不了。您快拿個主意。”是老傅在外邊大喊。

“爺,肯定是那個畜生乾的,他怎麼敢?咱們真是小瞧他了,以為他就是一個要死的病秧子廢物而已。”孫新柔也著急忙慌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是的,她猜對了,確實是潘允之乾的。

潘允之心裡有團火,讓他五內俱焚般的難受,父母的死,潘雲霆對他們兄妹的迫害,這些事一點一滴都湧上心頭。

潘雲霆能燒他的產業,他潘允之也能。

神仙般的人被激怒了也是很可怕的,潘允之報仇不隔夜。

潘雲霆做夢也想不到有人給潘允之送信,要不是這封信,潘允之還得想想是不是他乾的。

好嘛,答案直接送他手上了,那還等什麼?在潘雲霆得意之時,覺得潘允之沒證據不會把他怎麼樣,其實他是覺得潘允之不敢怎麼樣的時候被打臉了。

潘允之不但把他怎麼樣了,還燒了他比傢俱廠大幾十倍的產業。

就算沒有潘允之燒毛衣廠的證據,但是用腳指頭也猜得出來是誰幹的。報復來的太快太猝不及防。

等潘雲霆和孫新柔到了現場,毛衣廠也成了一片廢墟。

人家潘允之也是從庫房開始燒,他親自帶人在潘雲霆沒有準備下快速出手。

大量的油澆到庫房,火太大,毛線又是易燃物,比傢俱著的還快。

人家潘允之盜亦有道,只燒產業不傷人。畢竟這些女工是無辜的。

等大火燒起來,他叫人敲響破盆把打更的人驚醒,接著就是一片大亂。

整個毛衣廠兩萬多人,九成九是女人,別說救火了,嚇得都哭唧唧尿褲子的往外跑。哪裡能想到救火,逃命要緊。

索性毛衣廠健在郊外,這是建在潘家的一塊地皮上,周圍沒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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