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顧夕染，你孩子呢？

“你的心思，阿染知道嗎？”曄溪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扶風一時默然。

曄溪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堂堂魔尊，竟然還是個膽小鬼。”

扶風：“……”

這個挖苦他的語氣，和阿染真是一模一樣。

扶風嘆了口氣，“還不是時候。”

阿染還小，還要再等等。

聞言，曄溪沒再多說什麼。

只留下了一句——

“別讓我妹妹傷心。”

與此同時，煙火怦然綻放，鋪滿了整個天際。

在滿城絢爛之際，曄溪離開了。

“他是怎麼離開的？”

從沒喝過這麼多酒，岱青的聲音都沒往日那麼冷了。

他走到扶風身旁，望著眼前空曠無人的院落。

方才還看見了顧夕染哥哥的身影，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消失不見了。

速度之快，他連半分痕跡都看不出。

岱青眼中透露著疑惑，“他練的是什麼功法？”

竟然這麼厲害。

扶風滯了下，“他們顧家的獨家功法。”

岱青點頭，眼中露出雀躍的光，“改日有機會應該請教一下。”

扶風：“……”

漫天煙火落下，夜已過半，熱鬧喧囂漸漸褪去，留下滿城寂靜。

幽幽月色下，扶風出現在夕染床側。

看著床上人酣睡的面容，他眼底的神色比今晚的夜色還要稠上幾分。

將一摞剛才月老那兒尋來的話本子放在夕染枕邊。

不知何時，扶風的唇角早已經帶上了弧度。

“阿染，新年快樂。”

又在床邊停了一會兒後，扶風才緩緩離去。

對此，熟睡著的夕染，一無所知。

……

翌日，日頭高高掛起之際。

宿醉的夕染才從床上爬起來。

“這是什麼？”

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夕染就摸到了放在枕邊的東西。

拿起最上邊的一本開啟。

“姻緣閣中的話本子！”

夕染倏地一下，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一個大火的話本子可以賣到五百兩，這裡有不下二十本，那就是……

一萬兩！

夕染的嘴角越咧越大。

不用多想，光看這送禮手法，夕染就知道是扶風。

不枉她叫了他上千年的扶風哥哥，真是深得她心。

夕染抱著她的話本子，哦不，準確來說是銀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九爺，馬二爺來了。”

穀雨的聲音在屋門外響起。

夕染身形一頓，“說了是什麼事嗎？”

“說是要……給你拜年。”穀雨的聲音帶著猶豫。

夕染眉間一皺。

馬齊來給她拜年？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吧？

……

“讓馬老闆久等了。”

夕染步伐悠然地走進了會客廳，迎面對上了馬齊的笑臉。

“顧老闆，好久不見。”

夕染的腳步猛然一頓。

見鬼了。

她竟然在馬齊的臉上看到了真心實意的笑。

“馬老闆今天來是為了……？”

“今日是初一，我想著咱倆同在幽州做生意，相互之間也是要走動走動的，就來給你拜個年。”

馬齊滿臉春風得意，“順道兒，也給你道個謝。”

夕染若有所思地垂眸。

馬齊是不是口誤了？

他確定是要來給她道謝，而不是來找她打架？

“馬二爺，你確……”

“顧夕染，你孩子呢？”

夕染的話還沒說出來，馬齊就突然插了句。

他記得去年剛入秋的時候顧夕染就有孕了，他還特意去同她討了經驗來著。

按理說，到現在怎麼說也該顯懷了。

她這肚子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出於好奇，馬齊的話連腦子都沒來得及過，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