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中年男人伸出手來打在了麵館老闆娘的臉上“臭娘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屋給這兩位爺準備一桌飯。”
緊接著,中年男人對著我嘿嘿一笑“兩位爺,你們裡面請。”
這下輪到我懵逼了,我轉頭看了看老乞丐,又看了看面前的麵館夫婦,覺得今天貌似是掉進了奇葩窩裡。
眼見如此,我身後的老乞丐眼珠子滴溜一轉。
“咳···”
“我要吃把子肉!”
“我要吃徽州省的板面!”
說著,老乞丐第一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麵館內。
我沒有理會面館夫婦,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拿了這兩千塊錢,麵館夫婦果真給我們上了一桌子的飯菜,甚至還上了兩瓶老村長。
我稍微吃了一點,大部分時間都在與老乞丐推杯換盞中。
這老乞丐吃起飯來可絲毫不含糊,忙的筷子也顧不上用了,直接下手捏起了飯菜。
一碗麵條不夠,這老乞丐又將我身前的麵條吃了個精光。
“嗝~”
酒足飯飽之後,老乞丐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便自顧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麵館外就走了出去。
我趕忙起身,朝著老乞丐追了過去。
“老人家,你等一下。”
聽到我的呼喚,這老乞丐好似才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似的。
他拿著牙籤剔著嘴,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道“小子,感謝你的款待,不然老頭子肯定餓死在今晚了。”
我微微一笑“老人家,你客氣了。”
說著,我就從儲物袋內掏出了五千塊錢。
“老人家,這錢你拿著,省著花夠你用上一年的了。”
見到一沓子百元大鈔,老乞丐原本吊兒郎當的臉上頓時一喜,如同峨眉山的猴子搶零食一般,快速的將那五千塊錢握在了手裡。
“小子!大恩不言謝,老頭子我會報答你的!”
說罷,這老乞丐頭也不回的就朝麵館前的一個分岔路口走了過去。
看著老者的背影,我對嘴角咧開了一抹微笑。
若是在以前,我或許不會對一個老乞丐如此慷慨。
可現在的我只想做好事,希望好人有好報,希望我的善因能帶來善果,希望老天有眼能夠讓我儘快找到自己的師父和沈師姑。
如此,我便沒再多待,而是繼續順著古董一條街朝楊道長的清風堂趕了過去。
到了清風堂,發現楊道長正在給一對年輕夫妻算卦。
見我撿來,楊道長對著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去沙發上坐。
我沒有說話,而是對著楊道長笑了笑,便自顧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沒拿自己當外人,坐在沙發上,我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今天一天連續喝了兩頓酒,泡杯茶給自己醒醒酒。
燒著茶,我便倚靠在了沙發上打起了馬虎眼來。
“李師叔、李師叔?”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有人在拍我的胳膊。
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發現楊道長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晃了晃頭,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目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竟坐在楊道長的道堂內睡了近兩個小時。
我尷尬的對著楊道長笑了笑“楊道長,不好意思。”
“李師叔,你喝酒了?”
“嗯,剛剛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乞丐,見他可憐便請他吃了一頓飯,順帶著陪他一起喝了點小酒。”
“李師叔如此心善,此乃大義。”
說完,楊道長便對著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行了,你可別吹捧我了。”我向前弓了弓身,拿起早已涼透了的茶就喝了一大口。
“楊道長,你平時就住在清風堂裡?”
“沒錯,這清風堂還有一個後院,後院裡有三間房子,我一直都住在清風堂的後院。”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這楊道長大晚上的還開門。
“李師叔,你此次前來···”
我對著楊道長笑了笑“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打算幫助陳世峰了。”
“李師叔,你真的決定好了?”楊道長有些驚奇,畢竟昨天晚上我與他聊天時,言語中還不願與陳世峰為伍。
“嗯,決定好了。”
“李師叔,此事關係重大,陳世峰不是泛泛之輩,是不是陳世峰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可···”
還沒等楊道長說完,我便打斷了楊道長的話“楊道長,陳世峰並未答應給我什麼好處,這其中夾雜著一些我的個人隱私,實在無法與你透露。”
聽我這麼說,楊道長張著嘴巴愣在了原地。
然而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楊道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唉!既然如此,我便陪同李師叔一起,若是能進的了秘境更好,也能圓了我給師尊收屍的心願。”
我想要阻止楊道長,可看到他堅定的目光後,我將想要說的話又給嚥到了肚子裡。
如同姜偉等人一樣,有些事是我無權干涉的,也實在是無法干涉。
“那好,說不準明天陳世峰便會給你我二人打電話,加入陳世峰的隊伍後,我們再隨機應變。”
楊道長同意的對著我點了點頭,便坐在沙發上重新燒了一杯茶。
接下來,我們二人飲茶笑談,互相吐露著自己的心聲,並且將對方以往的經歷互相傾訴了起來。
當聽到我修行僅僅一年有餘時,楊道長驚得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手中更是一個不穩,把茶杯摔了個稀碎!
“李師叔,你莫不是在跟師侄開玩笑吧?”楊道長一臉驚奇的望著我,始終覺得不可思議,更不符合常理。
我嘿嘿一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楊道長仍舊無法接受,他修行了三十年,也不過處於凝氣四層的境界。
對於我這種修行一年有餘就達到凝氣五層的修士來說,簡直是難以置信,甚至可以說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十點多,我兜裡的手機叮叮叮的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沈月給我打來的電話,不用猜都知道,這是喊我回去睡覺了。
我跟楊道長道了一聲別,便回到了酒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