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專挑險峻的地方走,可即便如此,依舊是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鱗砂藤。
走到半山腰處,幾人坐在一起歇息了起來,遙望著三座垂直險峻的頂峰,正愁如何上山呢,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我心中一緊,趕忙對幾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便小心翼翼的退回到了一個大石頭的後面。
沒用上一分鐘,一箇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男子鬍子拉碴,頭髮也留的老長,穿的也是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雖然臉色有些發黑,可此時他的眼神裡卻露出了精芒,腳步也不再繼續前行,而是弓起了身子。
眾人都躲在大石頭後面,紛紛露出一個腦袋盯著中年男子看,不明白這中年男子是在鬧哪樣。
忽然,中年男子往前一撲,一陣歡呼的聲音就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呀呼!哈哈哈,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緊接著,中年男子就站了起來,此時的他正拿著個東西狂甩不止。
等看清中年男子手裡到底拿的是什麼時,我的心不禁顫了一下。
蛇!
中年男子正揪著一條蛇尾狂甩不止,沒用上一分鐘,蛇頭在地上被摔的稀爛,估計早已經死透了。
鬆開蛇尾,中年男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刀片,隨後小心翼翼的在蛇的中下部劃了一下,隨後用手一掏,就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綠色的東西,那東西跟花生米一般大小。
我思來想去,才想明白這男人是在取蛇膽。
也正是此時,姜偉猛地一下跳了出來。
“嘿!”
忽如其來的一聲低喝,把中年男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們也不再躲藏,一同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那男人看見我們後沒有逃跑,而是握著手裡的蛇膽就塞到了嘴裡,嚼都沒嚼,直接就給嚥了下去。
直到此時,中年男子才想起了逃跑的事情。
眼見中年男子要跑,姜偉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同時將手中的長虹劍猛地往前一甩,長虹劍直接飛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擋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眼前的這把劍竟然會飛!
膽大的他想要伸手去觸碰長虹劍,可還沒等中年男子接觸,長虹劍頓時嗡嗡鳴叫了起來。
中年男子嚇得一個踉蹌,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好、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沒有錢啊!”中年男子坐在地面上拱著手對著我們求饒了起來。
我們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整了半天這是把我們當成搶劫的了。
“我們不是搶劫的,你別害怕。”我開口對著那中年男子安慰道。
“你們不是搶劫的,一個個手裡拿著武器做什麼,我是真沒錢啊,你們就饒了我吧。”
中年男子的話不禁讓我們一愣,紛紛低下頭後看了看手中的法器,就將法器裝在了身後的揹包裡。
此時,通禿子往前走了一步“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們不是搶劫的。”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通禿子一眼“你們不是搶劫,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我們是來找東西的,你剛剛是在吃蛇膽?”我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我的胃裡長了個腫瘤,聽別人說蛇膽可以治療,我就每天都出來找蛇膽。”
惡性腫瘤,這是中年男子說的好聽的說法,如果說的難聽的話,那他身上得的就是癌症。
眾人紛紛向中年男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怪不得我起初感覺大叔的臉色有些發黑,這是癌症進入了晚期或者病情惡化的一個主要表現。
姜偉也深感抱歉,他翻了翻身後的揹包,從裡面找了一千塊錢出來“我說大叔,你總是吃蛇膽也不是個辦法,我給你一千塊錢,你該買點藥就買點藥。”
“小夥子啊,你們的錢我不能要。”
說著,兩人就推搡了起來,最終大叔推搡不過姜偉,就把那一千塊錢給收了下來。
“李陽,咱們在這裡休息休息吧,順便陪著大叔一起吃些東西,他瘦的好可憐。”孫甜甜拉了拉我的衣袖,語氣中帶著懇求。
我並不是沒有人情味的人,微笑著對著孫甜甜點了點頭後,就走到大石頭的後面,將戶外做飯的工具給拿了出來。
接下來,我便在戶外炒了四個菜,姜偉和通禿子還抓來了一隻野兔,我們七人就這麼坐在地上吃了起來。
在吃飯的時候,我們也瞭解到了中年男子的情況。
與我一樣,中年男子姓李,名叫李海鋒,贛西省金源縣人,但不住在這快山區附近。
原本以為請李海鋒吃飯是讓他高興的一件事情,或許是胃癌的原因,飯到了嘴裡,他怎麼也吃不下,偶爾還會幹嘔那麼兩下。
後來,李海鋒就乾脆放下碗筷不吃了,跟我們聊起了天。
“小夥子,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 經過了短暫的相處,李海鋒早已不認為我們是搶劫的了。
“大叔,一開始我們不是說過了,我們是來找東西的。”我對著李海鋒笑了笑。
“東西?我每天吃住都在山上,對這一大塊山區最熟悉不過了,你們丟的是什麼東西?我或許在半路上見過。”
我們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覺得眼前正是一個好機會。
沒有猶豫,我趕忙對著李海鋒開口道“大叔,我們沒丟東西,而是來這裡找一種藤蔓。”
“藤蔓?”
“嗯,那藤蔓長約一米,通體發青,周身還長著像蛇一般的鱗片,如果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一條青蛇,這種藤蔓你見過嗎大叔?”
聽了我的話,李海鋒開始沉思了起來。
“嘶··· 好像在哪裡見過。”李海鋒在心裡唸叨著,可腦海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忽然,李海鋒一拍大腿“有!見過見過,就一米多長,不過不是長在懸崖邊上,而是長在了一個峽谷邊上。”
“大叔,那峽谷在哪裡?那種藤蔓多不多?”我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