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轉過頭去,來不及撫摸身後的土龍,便開口大喊道。
“土龍!化成土龍珠!”
望著土龍那強撐的身軀,我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虛弱至極,已經無法再去抵擋幽冥府修士的進攻。
土龍好似聽懂了我的話,身軀痙攣的同時,一道土黃色的亮光猛然間散發。
下一秒,一顆土黃色的珠子朝著我就飛了過來。
我縱身一躍,急忙握住了土龍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土龍珠給塞在了我的儲物袋內。
然而,我所做的這一切都被絡腮鬍修士給看了個徹底。
他在感到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反而是疑惑。
他不明白,土龍為何那麼聽我的話。
我深知空中作戰諸多的不便性,朝地下的孫甜甜等人看了一眼,確保他們足夠安全後,我踏著崑崙劍便朝著地面俯衝了過去。
身後,一團黑煙緊跟不捨,若是此刻的我回頭去看,一眼就能看到絡腮鬍修士那張猙獰的臉。
為了不讓絡腮鬍修士追趕上,我使出了渾身解數,身軀終於降落在了地面上。
而身後一股強烈的危機再次傳來,我順勢往前打了兩個滾,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傳出。
轉頭往後看去時,發現方才我落地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深約一米的深坑。
我的後背頓時就冒出了一層的冷汗,重重嚥了一口唾沫的同時,身體也在不斷的後退,儘可能的與絡腮鬍修士拉出了一定的距離。
他實在太強了,這種修為本身的壓制,即使我擁有多套黃階功法,似乎也都無濟於事。
以我目前凝氣五層大圓滿的修為,最多最多也就能抹殺凝氣六層大圓滿的修士。
至於凝氣七層的修士,和凝氣六層有著巨大的差距,這是我無法逾越的鴻溝。
然而,儘管我打不過他,可我卻能有辦法安然無恙的帶著我的小夥伴迅速逃遁。
土龍珠已經到手,估計這就是四長老平陽真人推算出的寶物。
使命已經達到,在這裡硬撐才是傻子行為。
心念至此,我的腦海迅速開始想起了退路,四下打量了許久,發現在南面幾百米處有一條河流。
“水路!”
口中嘀咕了一聲,我快速傳音給小花道“小花,告訴你媽,待會與我一起跳進河裡逃竄!”
另一邊,正在戰鬥的小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轉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收到,老爸!”
並非我不想聯絡孫甜甜他們,而是我無法聯絡他們。
而小花不同,我與小花有主僕關係在身,可以打破萬物一切障礙自由傳音。
“小子,把那顆珠子交出來!”
也就在此時,對面的絡腮鬍修士步步緊逼,已經來到了我身前四五米處。
我冷冷一笑,將手放在了儲物袋上。
“給你!”
然而,我掏出的並非土龍珠,而是虛晃一招從我的腰間掏出了龍影滅魂刀。
龍影滅魂刀迅速衝出,淡淡的龍紋猛然間顯現,朝著絡腮鬍修士就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
絡腮鬍修士低喝一聲,揮舞起手中那把幽黑的長劍直接將龍影滅魂刀打在了地面上。
意念操控間,龍影滅魂刀迅速飛回了我的手裡,將其重新放回腰間後,我再次朝孫甜甜的那邊瞥了一眼。
當看到孫甜甜等人已經與對方拉開一條距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下一秒,我的氣海飛速運轉,大量靈氣匯聚在了我的全身各處。
周身那層金光再次顯現,我手握崑崙劍舞了一個完美的劍花,口中再次低喝道。
“大道浮屠!”
金龍猛地衝出,與此同時,我手握崑崙劍施展出雙腿雙腳的不死霸銀就朝孫甜甜等人身邊跑去。
速度之快,無法言喻,金色長龍還未衝到絡腮鬍修士的身邊,我卻先一步來到了孫甜甜等人的眼前。
“跑!”
我低喝一聲,再次一揮崑崙劍,一擊劍氣九宗朝著對面僅剩的十個修士衝了過去。
金色長劍接連擊殺三個修士,而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河邊。
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一躍一頭紮在了河裡。
這一切說起來或許很漫長,可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連凝氣七層的絡腮鬍修士也才抵擋住那一擊大道浮屠,而我們幾人早已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
潛入水中,幾人迅速向河底游去,隨後朝著西面的方向一直遊。
“人呢?他們人呢?!”
眼見地面上已經沒了我們的蹤跡,絡腮鬍修士急忙跑到了那群修士的身邊咆哮道。
“冥、冥帥,他們跳到那條河裡跑了!”
“廢物!飯桶!”絡腮鬍修士伸出一腳將回他話的那個修士直接踹飛了四五米遠。
想起方才我踢他的那一腳,絡腮鬍修士忽然心有餘悸了起來。
他無法想象,我一個凝氣五層的修士為何體術那麼強。
“冥、冥帥,我們要不要去追啊!”
然而就在此時,剛剛被踢了好幾米遠的那個修士又再次對絡腮鬍修士詢問了一句。
絡腮鬍修士一愣,帶著幾個修士就朝南面的小河跑了過去。
而此時的我們早已逃之夭夭,游出了這群大山後爬向了岸邊。
小花和小白這兩個孩子似乎不怎麼會游泳,剛一上岸我就看到了她倆那圓滾滾的肚皮。
男女分散成了兩夥,各自換完衣服後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李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孫甜甜有些緊張的朝後方看了一眼,生怕那群幽冥府的修士再次追來。
畢竟當時她也看到了,那絡腮鬍修士的修為在凝氣七層。
然而,孫甜甜話音剛落,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悶響。
“轟···”
下一秒,天地間風起雲湧、烏雲密佈,沒用上幾個呼吸的功夫,整片天空忽然變的昏暗了起來。
呼嘯的西北風瞬間揚起了風沙,山頭的大樹肉眼可見的被吹的東倒西歪。
閃電劃破這片烏黑的長空,如銀蛇般在空中狂舞。
下一秒,暴雨如注,彷彿天河決堤,無情的傾瀉而下。
“臥槽!才換的衣服!”一旁的通禿子看著打在身上那巨大的雨點,忍不住了噴了一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