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樞密院主管軍事統籌和戰略制定,雖然沒有調兵的權利,但是所有的軍事調動資訊,都要呈遞給樞密院,再由樞密院上報給執政官,因此,如果一旦我們軍隊有任何的動向都會被他們得知,雖然執政官和司令可以越過樞密院,但這樣做豈不是不打自招麼?”

澹臺雪偏著頭靜靜地思索著,忽然她看到了一旁的電話機,抓起話筒就要撥通一個號碼。韓梓莘連忙按住了她“你瘋了?你確定你這個電話打過去,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嗎?”

“警覺什麼?我又沒說要把這件事在電話裡面說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

“好好看,好好學。”澹臺雪撥通了一個座機的號碼,“司空府,接雁明提督府。”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提督府,秦清漪,請司空府有何貴幹?”

“我是澹臺雪,如今有重要的訊息向執政官彙報。”澹臺雪還特意加重了重要的訊息五個字的發音,希望能夠引起秦清漪的注意。

“好的,澹臺司空,請稍等。林執政,澹臺司空有事和您彙報。”

另一邊,林思夢接過話筒,悅耳的聲音在澹臺雪的耳邊響起。“我是林思夢,澹臺司空,請問有什麼要事需要彙報。”

澹臺雪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秦山防線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軍需走私案件,一共有三千多件棉服和棉被失竊,如今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準備將夏孝先一舉控制了起來,還請執政和提督迅速向瀋河堡派出一位臨時負責人。”

“澹臺雪!我警告你,你並沒有...”秦清漪的怒吼聲戛然而止。

“澹臺司空,你應該明白你在做什麼。作為司空,你並沒有許可權這麼做。”林思夢冰冷的嗓音傳來。

“執政官臨行前曾吩咐我總督明州一切的軍政要務。”澹臺雪很平靜的開口,“因此,我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必須要對夏孝先採取了緊急的控制措施。”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在說完這句話後,林思夢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韓梓莘被澹臺雪的一系列操作搞的有點發懵,“澹臺姐姐,你這是在搞什麼?”

“還能搞什麼,下個套唄,就看他們會不會往裡面鑽了。接下來,我們可就有樂子看了。”

“完全不明白你在搞什麼。”韓梓莘嘀咕了一句,“你這樣亂搞,看你最後怎麼收場。”

澹臺雪抓過話筒,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司空澹臺雪,接十七集團軍司令部。”隨後,澹臺雪給二十師師長兼十七集團軍副司令湯天倫下達了指令,命令他對夏孝先採取強制措施。湯天倫雖然不願意,但是秦清漪的指令也在澹臺雪之後傳了過來。湯天倫也只好不情不願的將夏孝先軟禁到了十七集團軍的司令部裡面。

當得知了秦清漪的指令也傳遞到了十七集團軍後,澹臺雪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看到沒,這就是聰明人的共鳴,你看,秦清漪那頭倔驢怎麼可能下令逮捕夏孝先,所以這個指令,八成是林思夢要求她下達的。既然思夢表妹這麼配合我,我可不能讓她們失望啊。”

韓梓莘眼睛突然一亮,“你是想用夏孝先這個餌料,把他們釣出來?”

“不然呢,我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是為了什麼?傳令雲信警備旅,把動靜給我鬧得大一點,給我多多的設立關卡,名義嘛,就是以搜尋走私販子為由好了。”

“你是真的拿他們當傻子看啊。”

“都說了讓你好好看好好學,讓警備旅加強物資倉庫的防衛工作,這樣就能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明白?”

韓梓莘點了點頭,“明白,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宣佈有人將這些物資走私了出去。所以,為了這種事不再發生,我們也只能加大安保力度。”

“是的,這是給那些幕後之人看的。你放心,我和思夢的談話,那幫人一定能得到具體的內容的。因此,我的這些舉動也就變得更加的合理了起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放鬆警惕。”

“可你不是說,把這件事壓下去,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嗎?”

“那是明面上的,我問你,能夠丟失那麼多物資,軍需官有幾個腦袋夠用?一隻連後勤工作都做好的軍隊,又能有多高的戰鬥力?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一件醜聞,於情於理我們都要把這件事壓下去,絕對不可能讓它翻到明面上來。”

“我明白了。”韓梓莘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隨後會命令湯天倫對自己的駐地進行檢查,同時我也會擇期對雲信宣佈戒嚴,直到新任樞密使抵達。這樣,偵破這期案件的任務,就會落到樞密使的身上。同時,我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回丟失的物資。但是我和樞密使不一樣,這並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因此,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受罰。”

“這和新任樞密使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即便是新任的樞密使,他的名氣還能超過我不成?就連我都破不了的案子,他一個新來的樞密使用什麼破?因此,最壞的結果就是樞密使被申飭一番罷了。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沒有結果的結果。至於夏孝先那邊,我也會找機會派人和他交代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韓梓莘揉了揉額頭,“這也太麻煩了。”

“權謀紛爭一向是如此,在大魏朝,這樣暗地裡的爭鬥從未停止過。若我不去鑽研這些,恐怕澹臺家也早就被那群餓狼分而食之了。這世道,不提也罷。”澹臺雪微微的嘆了口氣。

“可是這對夏孝先很不公平。”

“他是我澹臺家的人。”澹臺雪放下水杯。

“這...”韓梓莘有些驚恐的看向了澹臺雪。

“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好歹澹臺家也是做了幾百年的皇帝,怎麼可能一點底牌都沒有呢?別亂想,我既然能夠告訴你,就說明我覺得這件事你可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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