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鹿從別墅出來,跟著郝佳佳住進酒店。

她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心的覺了,只有挨著郝佳佳的時候,她才卸下滿身的銳刺一般,安穩的睡去。

郝佳佳等待到她睡著以後,躡手躡腳從房間裡溜了出來。

“她睡著了?”溫時彥同郝佳佳相會在樓層盡頭的小樓梯裡,離得近,可以隨時聽到萬鹿的響動,又能有隱蔽的空間。

郝佳佳點點頭,溫時彥吐了一口氣,一把將郝佳佳抱緊。

“我好擔心你啊,我知道你要來的時候,那個心情……”他一副難以形容的擔心樣子。

郝佳佳呵呵冷笑了兩聲一把推開溫時彥:“是嘛,大概就跟你一個人探險十全陶瓷廠一樣的心情吧。”

溫時彥表情為之一滯,又陪笑著:“是是是,我已經充分檢討,以後再也不會了,榮辱與共,禍福同擔,好不好?”

實在是相聚的日子太過於值得珍惜,郝佳佳一點點都不想將親密的歡聚浪費在對戀人的詰責之上,她主動的伸手,溫時彥會意,伸手將郝佳佳抱住,夜間正涼,樓梯間並無暖氣,郝佳佳從哄睡的被窩裡偷溜出來,只穿了薄薄一件貼身毛衣,此時有些微冷,溫時彥敞開毛絨的長風衣,一下子將郝佳佳裹了進去。

“佳佳,我好想你,無數個夜晚,當我知道小周冒進幫你催眠的時候,我氣得一夜都沒有睡好,那些記憶,那樣的殘忍,我無法自控的在想,你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心裡傷害無法宣洩,會不會讓仇恨充滿你的心,而失去本我,我好後悔,沒有循序漸進的幫你好好治療。”

似乎是放鬆下來了,溫時彥喋喋不休的敘述著這段時間以來對郝佳佳的擔心,眼見著他婆婆媽媽的越說越多,郝佳佳再也忍不住,踮起腳尖,一口咬住了溫時彥的嘴唇上。

只是輕輕咬了一口,就鬆開:“溫老師,那個冷漠又懶得管閒事的 溫老師去哪裡了,現在爹感十足啊!我是不是看錯你了,早知道你這麼囉嗦,就不要你了。”

溫時彥笑著要回吻郝佳佳。

然而一條細碎的簡訊提示音傳來,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明顯。

“哦哦,親愛的溫老師,等等哦!”郝佳佳伸手用手指抵住了溫時彥的唇,一邊騰開手,點開了簡訊。

簡訊傳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清晰無比的拍到了駕車撞人人的情景,不但有車牌號,還有坐在車裡的郝父,郝父有點糾結又有點惡毒的表情,顯得鮮明無比。

郝佳佳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不多時劉媛的電話傳來了:“佳佳,我讓在國外的朋友復原了他原先被刪除的影片,你猜怎麼著,他錄了兩段,一段刪除在雲空間,我們找到了這段比較清晰的,我已經提交給大鵬了,但是吧,照片的人在國外,無法傳訊啊。”

郝佳佳冷笑了一聲。

溫時彥知道駕車的人是誰,伸手握住了郝佳佳的手,用眼神詢問她,還好麼?

郝佳佳搖了搖頭,又回答劉媛:“放心,你告訴大鵬,我有辦法把人框回來,罪惡的兇手,終歸要被繩之以法,等我。”

劉媛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影片裡,是不是郝老師,我還記得當初郝老師被申述同學霸凌不作為的時候,我跟過一段新聞,郝老師是……”

“他是我的爸爸,是無視霸凌的班主任,是罪惡兇手的幫兇,是界定我是神經病的父親。”郝佳佳的聲音很冷,近乎於冷漠。

“不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就應該愚孝而網開一面,我會想辦法讓他回來,你們放心。”

放下電話的時候,郝佳佳的眼神已經愈發堅毅。

“你想怎麼讓他回來,我上次聽你說過,好像,你父母在國外都有了自已的家庭,並且事業家庭都很美滿,上次你還同他吵過架,會讓你不開心麼?你的情緒,會不會受到影響。”溫時彥關心的握緊郝佳佳的手,他問的是郝佳佳的情緒,生怕多年前逃避的心再次出現,讓她再次陷入精神崩潰的境地。

郝佳佳搖了搖頭,將臉埋進溫時彥的懷裡:“彼時我是孤膽的英雄,我只能渾身是刺,因為我身後是要保護的重要的摯友,如今她已經足夠強大,我們是互相扶持,還有一個你,你是我的膽,是我的依仗,是我所有的底氣,只要你在,我就會有無窮穩定的情緒,我就會一直是我,那個勇敢的郝佳佳。”

溫時彥的面色如同春風暖煦拂面,頓時笑了起來。

“那我就做你一輩子的底氣!”

B市的事情越扯,牽涉的人越多,王家鐵了心要奪回王倩手裡的公司,壯士斷腕一般將所有的問題都累積在了王倩身上,連撈她的意思都沒有。

有問題的幾個公司全部被撇出去扛問題,當然有薄總的公司和舒氏企業,當然郝佳佳送上的一份點到點的證據,更是夯實了舒伯平的罪行,舒伯平為了自求平安,甚至把芮玲玲也給拉了出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一向是他們的風格,芮玲玲哭著罵舒伯平:“你把我扯進來幹什麼呢?你扯我,我要是把當初你動手那個事情也扯出來是不是沒完沒了。”

舒伯平汗毛倒立,反手一個嘴巴扇在芮玲玲的臉上:“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你別忘了,你也在場,你也有沾血的證據。”

芮玲玲的臉上頓時一片蒼白。

“就算我不揭發你,你別忘了啊,艾米還在郝佳佳萬鹿的手裡,當初看著郝佳佳可疑,讓你去把她拿下,要是那個時候,這個時候不就安全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只會狗咬狗分!”

芮玲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看見遠遠進警局的芮父,一下子來了精神,站起來大叫:“爸爸,你救我。”

芮父的眼神冷酷又嫌惡,他向警察遞上了一份資料,儼然是芮玲玲近期不法的資料。

芮玲玲的眼神由不可思議轉為憤怒:“爸爸,你怎麼可以,你是我的爸爸啊!”

芮父的笑容像是魔鬼一樣,帶著譏諷的意味兒:“我怎麼可能是你的爸爸呢?我只是姍姍一個人的爸爸而已。”

他放郝佳佳來到B市,原本沒打算真的能夠替姍姍報仇,然而冥冥之中,像是有神引,所有害姍姍的人,還是以最玄妙的方式暴露了。

他安排的人甚至還沒有派的上用場就落幕了,有些落寂有些蒼涼,走出警局的大門,他像是失去了中心骨一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不知所措了。

“姍姍啊,爸爸幫你報仇了。”他瞬地流下了淚,陽光那麼美好,清風依然拂面,然而再也沒有那個笑得歡快的女兒撲向自已了。

此間是了,但是依然還有魔鬼逍遙法外。

“鹿鹿,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可以麼?”萬鹿並沒有跟郝佳佳回去,而是選擇了原先外婆居住的那個小屋子。

“我想在這裡恢復一段時間,我們保持聯絡的,我把外婆的東西收拾好了,心態收拾好啦,就去尋找你們,別忘了,我們還要一起看著那些惡魔歸案呢。”萬鹿笑著對兩人說。

郝佳佳還想勸萬鹿,但是被萬鹿的眼神制止了。

溫時彥捏了捏郝佳佳的手,低聲勸她:“給萬鹿一點時間,即便是好朋友也該有時間空間留給她,懷念故人,恢復心情,沒事經常來就好。”

兩人牽手走在小屋前面的一片綠地上,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溫時彥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一年前,初步恢復本性的郝佳佳,就在這片草地上,為了躲避舒伯平來檢視的人,匍匐前進中遇到了不願意涉及因果的溫時彥。

“呵呵,一個不願意受到幫助的女士。”郝佳佳模仿著溫時彥當初的語氣,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攜手走過路牙,遇到了一幫揹著書包的初中生,好巧不巧,居然就是當初溫時彥輔導的那批學生。

學生見了溫時彥嘰嘰喳喳的驚喜:“溫老師,溫老師,這個是師母麼?”

不等溫時彥回答,有眼尖的學生大叫:“是那個匍匐前進的粉西裝!”

“……”郝佳佳只能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嗨,你們好,是我,粉西裝。”

學生們譁然大笑。

“原來溫老師喜歡活潑運動型的。”他們總結道。

溫時彥眉眼溫柔的笑斥了一聲。

學生識趣道別遠走,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哇,你還說溫老師討厭粉西裝,滿臉不耐煩,我就說吧,看不順眼的冤家都能成雙,電視劇都這麼演的啊!”

“是是是,你是愛情專家,你怎麼沒發現粉西裝一開始就能拿捏溫老師啊,她說話啊,溫老師沒法逃避啊!”

郝佳佳挑眉轉頭看向溫時彥,後者笑著舉手投降:“是是是,他們說的都對,我對你有天生的臣服欲,你天生能拿捏我!”

郝佳佳滿足的一伸手,兩人握起手來,搖來搖去的悠閒走向一年前兩人相遇相知的那個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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