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下雨下刀下林棄
聽完林棄慷慨激昂的演講,陳伊人愣了一下,隨後啐了他一口。
“老實說,你靠你這張嘴,騙過多少小姑娘?”
“如你所見,九兒,萱萱,仙仙……”
林棄正想用相同的方式,小小反駁一下陳伊人先前的表現。
沒想,他還未說完,一張嘴就靠了上來,良久才分開。
“碰嘴唇還會上癮?”
這小妮子的親密方式的確特別,碰嘴唇也就單純的就是碰嘴唇,只有在兩人獨處時,才允許林棄不安分的手放肆一下,可即便如此,陳伊人似乎對這種親密的接觸方式十分著迷。
“昂。”
沒想陳伊人伸長白皙的脖領,留給林棄一個好看的下巴。
那副得意勁兒,反而讓林棄覺得自己才是應該尷尬的那個。
林棄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但緊接著那隻微微發涼的小手勾住自己手指時,他又覺得自己都值了。
“我覺得我遲早會栽在你手裡。”
“你現在還沒有嗎?”“那我得再接再厲。”
進入深山後,一路相對很平坦。
只是天氣卻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時而狂風大作,時而陰雲密佈,時而又晴空萬里。
林棄和陳伊人都是見過一些大場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對比有多大意外。
一些大能居住過的地方,會影響到當地地勢甚至氣候,這在修行世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稻穀村的村民,對這種現象似乎也早有預料,皆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但突然的暴雨落下,還是耽擱了一行人的行程。
“你們真是什麼都準備到了。”
一行人躲在路邊的草屋裡,裡面床和被褥,一些乾淨的衣裳和食物,平日裡生活需要的必需品基本一應俱全。
“久病成醫。”
陳伊人坐在林棄對面煮茶,同時取了一條幹毛巾遞給他擦拭頭髮:“雖然這個詞形容並不準確,但和實際十分貼切。”
其實不需要稻穀村的人解釋,林棄也很容易想明白。
“就像是一些主要以打獵為生的村落,也會在一些經常去的林地和山谷,搭建一些簡易的屋子,裡面會存一些乾糧和衣裳。”
“這樣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其他人一起共享,反之,其他人也是如此。”
陳伊人點點頭:“到差不差。”
雷電噼裡啪啦響徹不停,雨水如注,仿若要將世間所有的汙垢都沖洗乾淨。
此時此刻,除了雨聲,林棄也只能聽見面前茶水的咕嚕聲,還有旁邊一起躲雨的一些村民交談的聲音。
“小時候,其實我挺喜歡這種時刻的。”陳伊人給村民們都送上一杯茶水暖身體後,又並膝貼坐在林棄身旁,“除了雨聲,萬籟俱寂。”
林棄回過頭,看向身邊的人兒。
陳伊人不喜胭脂水粉,肌膚卻水嫩得出奇,眉宇間總有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氣息,此時的她,目光全都在面前的瓢潑大雨上,臉上是一副全身心放鬆的愉悅。
“你要不要休息片刻?”林棄道。
陳伊人沒有回答。
山林中充斥溼意的涼風襲來時,陳伊人的腦袋依舊靠在了林棄肩上。
林棄看著她微微合上的雙眼,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伸手將她的雙手都握進了自己的手心。
山裡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行人繼續前行。
只是沒走出多遠,林棄看向不遠處的林地,蹙起眉頭。
陳伊人看懂了林棄的擔憂:“巧合吧?”
“希望如此。”
林棄加快了腳步,讓雲梨跟著他,然後和陳伊人一起,三人手牽手走進了那層薄霧。
和之前在懸崖邊上遇到的霧氣一般,沒多時,三人走了出去。
前後都有稻穀村的村民,大家說說笑笑,並未有什麼異樣。
祭祀的地方,是一個四合院。
建築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所有人都是凝神屏息進去,將新米放下再出來。
林棄與陳伊人因為都知道某些事,所以並沒有跟著進去。
等雲梨一家人出來時,便隨他們在不遠處的一個簡易屋子歇息,和大多數人一般,折騰了大半夜,他們也打算等天亮時再下山。
只有一間房,雲梨一家人靠在一起,自覺給林棄二人留出一個空間。
因為某種直覺,林棄一直不敢閉眼,陳伊人則斜靠在他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等了許久,沒等來某種危險來臨,等來了第二場雷雨。
“在我老家有種說法,叫天留客雨留人。”
林棄不知道為啥突然說這個,但此時他就是想跟陳伊人說這個。
“其實一個人只要想要留下來,不管下雨不下雨,都可以留下來的,若不想留,不只是下雨,就算是下刀,下林棄,也不會留下來的。雨,只是個理由而已。”
林棄擰了一下陳伊人的鼻尖:“有你這樣打比方的嗎?”
陳伊人輕輕作怪地“嗯”了一聲。
林棄微微低頭,向陳伊人的嘴唇靠去,卻被陳伊人給推開了。
“還有別人在呢。”
林棄回過頭,發現剛剛還在聊天的一家三口,不知何時,已經各自睡了過去。
陳伊人一陣臉紅,伸長脖子,在林棄臉頰啄了一下。
“不能再得寸進尺了。”陳伊人警告道。
林棄伸手摸了摸被陳伊人親過的位置,而後附在陳伊人耳邊低語了一句,引得陳伊人又一陣臉紅心跳。
“你再如此,我就不理你啦!”陳伊人站起身,作勢要往外跑。
林棄起身,上前將其摟住。
天亮時,雨也停了下來,村民們開始三五成群地往山下行去。
而當一行人再度來到懸崖邊的小路時,那陣霧氣似乎在原地等候他們多時一般,依舊停留在懸崖邊上。
林棄和陳伊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生起一種危機感。
再看雲梨,同樣是雙目驚恐地看著那團白霧。
而其他村民,包括雲梨父母在內的其他人,卻是一副什麼都未曾察覺的樣子,一頭就扎進了白霧之中。
“雲梨,你看到了什麼?”林棄能感受到危險出現,但卻看不到那團白霧的本質。
陳伊人也同樣如此。
雲梨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無法發出聲音。
同時,她額頭的傷疤竟突然像是新鮮的傷口一樣,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