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位老太太想要說一些體己話,就把他們幾個人給攆了出去。

賀弘文起身,讓盛家的幾位妹妹先走,等她們都走完,自己才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如蘭小跑了幾步,跟上了墨蘭的腳步。

“四姐姐,好姐姐!今日能不能不喝藥了?”如蘭有些可憐兮兮的,哀求墨蘭說道。

一旁的明蘭也跟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墨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不識好歹,我的那些藥是專門為你們熬治調理身體用的。

明蘭也在旁邊也眼巴巴的,說道:“我們知道四姐姐是為了我們好,可是那個藥未免太苦了些,四姐姐能把它變得不那麼苦嗎?”

墨蘭用纖細的手指,抵住明蘭的額頭,省得她一直往自己臉前湊。

“那是良藥苦口,你們兩個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可是要吃大苦頭的。”

走在後邊的賀弘文聽著來了興趣。

自己剛才就隱約地聞到了一抹草藥清香,沒想到盛家的姑娘竟然懂些醫理。

於是快步地走上前去。

“幾位妹妹們在說些什麼?”

明蘭和如蘭被突然出現的賀弘文嚇了一跳。

墨蘭笑著說道:“在說兩個嬌氣包,嫌藥苦不肯喝呢?”

“四姐姐在胡說些什麼!”如蘭羞赧道。

剛才幾人的對話,賀弘文可是聽了個明白,正如墨蘭所說的那樣,確實是兩個嬌氣包。

“姑娘家嬌氣一些也無妨的。”

明蘭和如蘭聽到兩人的話羞了個大紅臉。

“剛才聽四妹妹的話,好似對醫術頗有些見解?”賀弘文詢問地看向了墨蘭。

墨蘭用手中的帕子掩了掩嘴角,說道:“不過是偶爾看一些醫術方面的書罷了,瞭解一點基礎的。”

一邊如蘭聽到她如此回答,忍不住為她辯解。

“哪裡像四姐姐說的那樣,是姐姐很厲害的,當初小六坐馬車時暈了好久的車,喝了四姐姐熬的幾副草藥就好了。”

一旁明蘭也為四姐姐的有如此好的醫術,自豪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賀家哥哥莫聽那兩個小丫頭胡謅,聽聞賀家哥哥從小便研習醫書,我這點小伎倆,怎麼能夠班門弄斧?”墨蘭謙虛的說道。

賀紘文有些欣賞墨蘭的性子,謙遜恭敬,有醫者風範。

忍不住開口說道:“女子自古艱難,能走的路沒幾條,又陡又窄,你能有這樣的能力,已經是盡力爭取過的,何必自謙?”

“這世上能為天下女子發了一聲嘆的男子,能有幾人?如賀家哥哥這樣的好人不多見了。”墨蘭感嘆道。

“我自小跟在祖母身邊,行醫問診,看過很多女子的不易。”

之前還說賀老太太是高嫁,那賀家系屬名門,賀家曾老太爺創白石潭書院,頗受天下讀書人愛戴。

賀老太太嫁的便是賀家旁支,他第三個兒子死得早,只留下賀弘文一個兒子,更何況賀弘文母親經常生病,所以這個孫子很得賀家祖父母眷顧。

墨蘭看著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明蘭和如蘭。

“既然賀家哥哥懂得這樣多,那麼就麻煩幫我,治一治這兩個嬌氣包妹妹可好?”

明蘭和如蘭也聽到了墨蘭此時的話,於是雙雙把視線放到了賀弘文身上。

明蘭忍不住搶先的說道:“怎麼好麻煩賀家哥哥,我和五姐姐的身子已經非常健康了!”

“對對對,六妹妹說的是我們兩個已經很健康了!”如蘭應和的說道。

不過現實往往是不如她們所願。

賀弘文衝墨蘭點了點頭。

“能夠照顧這些妹妹們,是我的福氣,怎麼能夠說麻煩呢?”

於是墨蘭和賀弘文正式把兩個妹妹交接出去,整日讀讀書,彈彈琴,過得好不快活。

可憐了明蘭和如蘭兩個人。

賀弘文是個實幹派說到做到,開船不久,便為明蘭和如蘭熬了一些強身健體,驅寒排毒的草藥。

如蘭剛開始喝了幾次,味道雖苦,但效果不錯。

喝完之後便感覺渾身到下,從腳底都暖烘烘了起來。

不過還沒堅持幾次,便不肯再喝了。

賀家哥哥這般體貼周到,自己也不能辜負這一番心意,只偷偷的叫喜鵲拿去餵魚。

一日,賀弘文來看望如蘭,每次熬製的藥,都是根據自身狀況來定量的。

“如蘭妹妹今日喝過藥之後感覺怎麼樣??”

如蘭被突然出現的賀弘文嚇了一跳。

“弘文哥哥的藥,自然是效果顯著。”

賀弘文忍不住笑了。

也沒有像墨蘭說的那樣不聽話的啊?

哪知道正在這個時候,喜鵲手裡拿著杯子從外頭走進來。

嘴裡還說著“姑娘你就放心,我是等無人了才去的,肯定沒有人瞧見……”喜鵲看見賀弘文也在屋子裡,口中的話就嚥了下去。

如蘭順著賀賀文的目光看過去。

那新鮮熱乎的白瓷茶盞上,還留著幾抹氣味,不僅有味兒,顏色也很是熟悉的青色藥汁。

賀弘文平靜的轉回頭來看著如蘭,等著如蘭的解釋。

如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語氣間十分鎮定道:“你不是說明蘭妹妹打碎了碗盞,給她送去了嗎?怎麼拿著這個去的?”

不過如蘭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大了些許。

如蘭頭皮發麻的乾笑幾了聲, 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向賀弘文。

賀弘文就好似今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微笑地說道:“恐怕是船上沒有多餘的,才會送這個去吧。”

如蘭只能僵硬著臉,滿臉尷尬的笑了笑。

看著賀弘文轉身離去的背影,如蘭鬆了一口氣,這才重新活了過來。

心裡有些忍不住腹誹,這弘文哥哥,平日裡瞧著溫潤,沒想到一到專業的事上,看起來竟然有些唬人。

如蘭還沒高興太早,第二天,賀弘文送來了雙份的兩大碗青黑青黑的藥汁。

如蘭這回沒了辦法,就只能當著賀弘文的面,壯士斷腕般的,舉起那看著就苦了吧唧的藥。

一口喝乾了藥,接著就舉起另外一大碗,一鼓作氣喝了個乾淨。

賀弘文這才笑道,說道:“如蘭妹妹真是好生厲害。”

如蘭聽到他的誇讚,嘴是苦的,心卻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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