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知翎遙是重生歸來的,可如今所有事都不一樣了,翎遙那點‘預知’的功能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曾經她作為宮女才能隱姓埋名的活著,如今她作為盛寵的活靶子,在宮裡活下來就已經是十分艱難了,更別提等到她安然坐上皇位。

翎遙兩輩子都沒見過太后這般嚴厲肅穆過,嚇得縮到了被子裡。

太后餘光看到她的小動作想笑卻憋住了,“原以為你功課多想你多輕鬆些,如今既然這麼多人都打著這個主意,那你學的東西還是太少了。我看也別減負了,讀書習武一起來,早早有些本事,也好早早保住你的小命!”

太后說完便走了,寬大的袖袍一甩,是帶著氣走的。

明德帝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沒辦法。

他也曾被太后這般逼著讀書習武,太后一旦定了心思,那是誰也改不了。

雲意弦摸了摸翎遙的小臉:“看來你要習武的事也該提到日程上了,不過你現在根骨還太軟,這事,還是得交給胡來道長比較好。”

胡來是翎望親自去請過來的,用了兩罈子玫瑰酒。

“哎呀哎呀,我就說她有入星骨適合修道吧?你看看,這想不修都不成,人家邪術可是都找上門來了。”

胡來揹著手十分得瑟的站在明德帝面前。

“師父,那到底是什麼邪術,為何會有兩個靈魂被縫在一起?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邪術!”

別說翎遙被反噬吐血了,就是翎望都嚇得不輕。

“啊呀呀,不過是密宗邪術而已,此法殘忍至極,鮮有人會,也鮮有人會用。”

“那可有解決之法?”翎遙問。

“有,但操作起來難度大,需要有人在旁護法。”

“我可以!”

翎望站出來。

胡來卻給了他一個莫急的手勢。

“不光是需要護法,還有一些世間難尋的天材地寶,費時費力費財。公主,陛下,這人你們當真要救嗎?”

明德帝聽到需要這麼麻煩的時候,自然是不想救的。

於他而言,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的太子,是死是活,對他來講都一樣。

“要救,是我要救他。”

翎遙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胡來的面前。

“作為質子,他死了是沒什麼,但他作為一個人,一個將來會成為我大夏子民之一的人,那他這樣死在邪術之下,那就是我大夏的失職。”

明德帝想要東瀛,卻又看不上那小地方,這種心態可是不對的。

“公主大義,是我等狹隘了。既如此,我這便去準備。”

胡來對著翎遙行禮告退。

“你不去看看那東瀛太子嗎?”

翎遙問。

“這就去。”

胡來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沒去看看需要診治的病人。

“那個,我師父一向自在慣了,我去看著他點。”

翎望也跟著跑了。

雲意弦屈膝:“雲麓宮還有些事情沒辦好,臣妾這就先回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明德帝和翎遙的時候,明德帝就知道要遭。

果然,這些人一走,翎遙就開始擺著小臉了。

“你這樣看不起東瀛的態度很不好,既然你有統一六國的決心,就不能小看任一一國。”

“東瀛儘管是彈丸之地,但靠海吃海,他們地方不大,但日子過得比咱們某些地方的人好多了。”

“你剛才說,東瀛人最反覆無常,崇尚武威,非打服不可。那你讓東瀛人去統治東瀛人,那豈不是把東瀛又還給他們了?”

明德帝不想捱罵了,他要面子,於是轉移了話題。

翎遙撇嘴:“忘了告訴你,那東瀛太子登基後,可是用了五年時間,屠盡了東瀛四十七城,最後自盡於海邊。”

明德帝倒吸一口涼氣:“他滅國!一個人?”

“他以剿滅邪術為由發兵,一村一村屠殺,後來便是縣,府,城。為此,還有專門的工匠為了屠人更快更方便而煉出了專門的刀。最後他為了慶祝剿滅邪術,與眾將士共飲,在酒菜裡下毒,三萬將士啊,他全都毒死了。”

明德帝從沒見過這樣的瘋子。

翎遙也沒見過,從前她也不懂為什麼。

可見過了他的靈魂後,她就明白了。

那樣殘忍的邪術,那樣噁心的皇室,他自然是恨極了。

所以他是一把刀,一把能殺死東瀛的刀。

這樣的刀,自然要留在她的手裡,留在大夏。

救了他,給他希望,再給他下毒,讓他知道他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做刀,要麼死。

他上輩子解不開那邪術,所以只能選擇死,這輩子既然邪術能解開了,她就不信,他這樣的人,會選擇死。

“父皇,東瀛人留不得,一個都留不得。他們骨子裡就流著卑賤殘忍的血,所以若想拿下東瀛,只有滅族,滅國,再讓咱們的百姓佔領那裡的地盤,才可以。”

真論起狠心,明德帝其實是不如翎遙的。

論起不要臉,明德帝也是不如翎遙的。

這樣的計謀,明德帝敢想,但卻不敢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須得讓手下人說。

可翎遙就是毫無顧忌的想,毫無顧忌的說。

她絲毫不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

忌憚也好,恨也好,愛也好,她只在乎百姓們是否真的能過好。

“翎遙,若你將來登基為帝,你會做得非常辛苦。”

明德帝已經開始憂心起來了。

翎遙卻不擔心,“我現在是公主,現在你才是那個會非常辛苦的皇帝。你多辛苦些,將來或許我就不用辛苦了。”

明德帝瞪眼:“朕還不夠辛苦嗎?朕都沒空進後宮了!”

翎遙倒是不介意他去後宮,只是介意他把自己玩出病來噁心。

“誰也沒攔著你進後宮,其實只要多注意,別常常幾個人一起,倒也無礙。”

明德帝老臉一紅:“你你你!你這小丫頭光天化日說這些!你羞不羞!”

翎遙有什麼好羞的,她後宮出了名的不要臉,“不是你先說你沒空進後宮的嗎?況且要是真得病了,也不是誰羞。”

明德帝被氣走了。

翎遙一個人正好愜意。

只她剛自己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就撞上了來稟報的李楨。

“公主,不好了,那東瀛太子把秦王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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