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死了,死在了祭壇上,死於失血過多。

魔狐血脈難殺但她的確是死了。

死在了她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時候。

明妃被葬在了應天府。

翎遙在她的墓前命人搭了個鞦韆,上面還掛了風箏。

願她下輩子自由自在。

胡來更是為她誦經超度了三天。

明德帝更是’哀痛‘的每日只吃得下兩碗飯了。

“她就這麼死了,背後之人肯定還是會派別的人過來或者想別的辦法,豈非打草驚蛇。”

翎望是覺得,與其她死了,還不如只利用她一個。

“她是自盡的,她提前一天將自己的內丹挖了出來。

又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慢慢淘換自己身上的血液,她死的時候,體內已經不是魔狐血了,而是普通人的血。

所以那一劍能殺死她。”

翎遙把帶有魔狐血脈的書給翎望看了。

翎望對此啞口無言。

他幾次張嘴,卻都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魔狐血脈。

他沒有翎遙帶著前世的記憶,他對明妃的瞭解也並不多,只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她曾與母妃為敵,處處說她的壞話。

但細細想來,她除了說些不痛不癢的壞話以外,別的什麼也沒做。

賢妃誣陷她母妃的時候,她沒插手。

賢妃拉攏她的時候,她沒答應。

甚至故意暴露自己懷孕的訊息,讓皇后來害死她的孩子。

被高句麗的人逼迫不得不爭寵的時候,她也未曾給明德帝下大量的藥。

反而儘量明示明德帝不要與她同床,反而用別的方法。

若從翎遙上一世的記憶來看,她的確該死。

可這一世,她分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

如果這一世她拼著必死也不願意做那些事的話,那上一世的她為何最後會被翎遙殺了呢?

按照高句麗和其他幾國的計劃,為何她會輕易的被翎遙殺了呢。

想到這裡,他猛然看向了翎遙。

正對上了翎遙的視線。

“哥哥,她死了兩次,兩次都是選擇自盡。”

這現實虐的人不知道該吐槽什麼好。

“是因為你嗎?因為她發現這輩子有你在,關於你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所以她開始爭妃位,獲得高位後,便開始躲開高句麗那邊的監視做她自己的事,所以,才能加速她的死亡。”

翎望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她把她的妖丹留給我了,當日我回房間的時候,妖丹就放在我的枕頭旁。

按照魔狐的年歲算,她還是隻幼崽呢,她的內丹也小的可憐,她分明可以選擇被控制著生,卻非要選擇自由的死。”

翎遙就是那種,不管拿了怎樣的劇本,都會掙扎著活下去的人。

所以她不是很理解,自己明明給了這魔狐幼崽機會,為什麼她還是寧願選擇去死。

多活一陣子,等她學會了那些禁術,給她解除封印,讓她自由自在的活著,不好嗎?

這世上的路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走死路呢?

“她若不死,即便是逃了,也總有一天會被抓住,會被再次利用。當今世道,妖魔一族一旦被發現,就只有死路一條。

要麼自己默默被利用掉最後一絲價值死掉,要麼心存怨恨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有了復仇之力,千百倍的報復回去。

可報復回去了,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呢?

會得到人族對它們更深一層的誤解,會得到人族近乎將他們滅族的代價。

人族敬神,卻絕不允許神凌駕於人權之上。

人族怕鬼怪,卻絕不允許鬼怪給他們帶來一絲傷害。

都說天道沒有偏私,但其實,人族得以壯大就是天道最大的偏私。”

該死的人在背後依舊逍遙,不該死的卻偏偏死了。

翎望出走多年,行走在天地間,見過這樣的事情很多,但從沒有一件,讓他有這般感慨。

或許是知道自己並非單純的人族後,便開始對異族有了共情。

“人族能走到幾何我管不著,但我是要做女帝的,我只管我腳下土地的百姓生靈如何,哥哥若是看不慣他們行事,就將他們收入囊中,變作我們的。”

翎遙是個事業瘋批,縱然她不復仇了,但這個天下她思來想去還是想要的。

翎望是個妹控,縱然自己沒什麼太大的野心,但為了妹妹的願望,他甘願做她的棋子。

明德帝曾經拍著他的肩膀感慨過,說作為皇子,他這樣與世無爭的性格實在不好。

但他若爭,翎遙更會爭,若是將來他們親兄妹對上,那則是個災難。

所以還是不爭為好。

“你想要這天下,哥哥會幫你打下來,但你也要保證,你學了那些禁術,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不能用禁術害人。”

修仙之人若是違背了自己的道心,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學那些,我只為自保。”

翎望是相信翎遙的,得了她的答案,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翎遙轉身看向明妃的墓碑,用胡來給的法器,從中抽出了她還尚未散盡的一縷魂魄,又將她的內丹和魂魄一起放入了她的儲物戒中。

胡來說,等她修煉到金丹期,儲物戒就會解開第二層封印,那裡會有專屬於她的空間,能容納活物,也能溫養魂魄。

翎遙想讓她活著,哪怕作為一隻快快樂樂懵懵懂懂的小狐狸。

這次謁陵被刺殺,明德帝和太后不得不盡早返程回京。

在應天府的最後一夜,忽然有急報傳來。

“陛下,急報,祭壇那日,黃河之上,石書現世!”

天爺,原本以為老祖宗顯靈說得那句話不過是障眼法,結果黃河上有石書現世,兩地分隔這般遠,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小公主定然是祥瑞!

“哦?當真有石書顯示?那石書上寫了什麼?”

“反天罡,女為帝,則大夏山河永安。”

翎遙總覺得這事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茫然的看了看明德帝。

明德帝摒退了宮人後叫來了胡來。

三人面面相覷。

明德帝:“你乾的?”

翎遙瘋狂搖頭,看向胡來:“你乾的?”

胡來兩手一攤看向明德帝。

他還沒等說話呢,明德帝就一個手勢打住了他:“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她,那這事誰幹得?還真能有聖人出河出圖這種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系統急了,帶我強行上分

使用者16665031

穿到女尊世界後,我一心搞事業

茜曦瓜子

和女神荒島求生的日子

金榜書生

修真老祖在現代給古人直播

冬亦故

國運:開局扮演妓夫太郎

愚人眾執行官一一旅人

我一啃菠菜,藤蔓他就哭到脫水

紅牛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