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從來不缺流言,但能讓宸妃八卦到吃瓜子上火滿嘴泡的流言,那還真得查一查。

李楨又開始忙起來了。

他一忙,皇帝身邊就缺了個人,就得找人補上。

李泉就是這個時候暫頂了他師父的班,來到明德帝身邊的。

“這茶不錯。”

明德帝難得誇一句。

李泉立馬喜笑顏開:“這手藝是師父手把手教的。”

“往後不要把心思都寫臉上,你是御前伺候的人,往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從你的臉上來窺探朕的意思。”

明德帝也是看他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沒忍心苛責他,反而提醒他一句。

李泉立馬惶恐跪下:“奴才知錯!”

“起來吧,以後多跟你師父學著點。”

明德帝翻開摺子,又開始忙起來。

李泉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旁邊,算著時辰更換茶盞,上茶點,提醒明德帝時間。

明德帝批了兩個時辰摺子,李楨就回來了。

看見徒弟還好端端站在明德帝身邊,先是鬆口氣,後就使眼色讓他出去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

明德帝頭都沒抬,就知道屋子裡換人了。

“宸妃宮裡的小太監小宮女都跟宸妃一樣愛八卦,幾盞酒下去什麼都說了。”

“都說什麼了?”

“流言一則,皇后接連喪子,都是在小公主出生後,皇后宮裡的人都說,是小公主的生辰八字太硬,不利皇后。”

“這事兒奴才找皇后宮裡的小太監們問了,這話確實是從皇后宮裡流傳出來的。”

“流言二則,小公主太過早慧,雖然護國寺與欽天監都說是祥瑞之身,但自她出生後,後宮風波不斷,看著不像是祥瑞反而像是妖孽。”

“放肆!”

明德帝把手中湖筆扔了出去,李楨連忙過去順著他的後背。

“陛下息怒,這都是傳言,傳言而已。”

“還有什麼?”

“流言三則,吳王身死,太子被廢,六皇子在這個時候獲封秦王,恐怕是要繼位太子。”

“流言四則,雲貴妃掌管六宮事務,宮裡上下誇讚不已,一改往日皇后的舊例......”

明德帝笑了,“覺得雲貴妃越俎代庖,怕不是有一天會登上後位?”

李楨沒說話,這態度已然是確定了。

“都是從皇后宮裡傳出來的?”

“奴才調查是這樣,但奴才總覺得,皇后出身盧氏,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蠢到讓滿宮人的這般傳播流言。”

“你這老狐狸,還查出什麼了?”

“奴才接著查下去,發現這些流言最早是從明妃宮裡傳出來的。”

明妃。

明德帝沉思了片刻。

“明妃安排侍疾名單辛苦,從內務府挑點好東西送過去。”

“是。”

李楨前腳從御書房出來,後腳就碰上了再次來送藥的宸妃。

宸妃正好不大想進去,連忙就把藥直接懟在了李楨懷裡。

“李公公,本宮還有事,這伺候陛下喝藥的事,就麻煩你了。”

宸妃說完就跑,一點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李楨沒辦法,讓小徒弟進去伺候了。

明妃自打封妃後就從林嬪那搬出去了,如今她自己一個人一個宮。

到了齋宮,李公公一進門,就看到雲妃正在練舞。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尋來的塞外曲子。

“明妃娘娘,陛下念您安排侍疾名單有功,特意從內務府選了些寶貝給您。”

“這是南明來的紅珊瑚,北離的夜明珠,西岐的....”

“多謝李公公了。”

明妃神色淡淡的,從直接從數百顆小夜明珠裡,拿了五顆送給了李楨。

“哎呦,明妃娘娘這可太貴重了奴才可受不起。”

“李公公才是侍疾辛苦,本宮不過是安排個名單而已。陛下今日身體如何,可好些了嗎?”

李楨收了夜明珠,“明日是您侍疾,陛下身體如何,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李公公慢走。”

明德帝到底是不是病了,後宮諸人都有數。

所謂的侍疾名單,明面上是為了伺候明德帝吃藥,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讓明德帝雨露均霑而已。

至少明妃看到的是這樣。

且不管明妃如何入局,北山那裡卻是十分熱鬧。

三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錦衣衛們捏著手裡的條子誰也不敢先過去找秦王。

秦王此刻正跪在佛像前念著經。

“你去你去,上次就我去的!”

“憑什麼我去?我這上次被打的還沒養好呢!”

“看我幹什麼啊,我也--啊!”

地魁被地傑地煞合力扔了出去,正趴在秦王身後,好懸沒給秦王砸到。

好在秦王並沒有被驚擾到,還在唸經。

“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即生貪求,即是煩惱。唉,你們到底煩不煩,跟著本王也就罷了,打擾本王唸經是不是就過分了,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念完嗎?”

地魁趴在地上,剛才那一下可摔的不輕,他支楞著腦袋問:“殿下剛才唸的是《清靜經》吧?您在佛像下念道家經啊?這能管用嗎?”

“哈,本王倒是想念佛經,本王也不會啊!你們到底有事沒事?”

地魁緩過來了,可算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陛下來信,皇后娘娘派人對您出手了。”

“還有什麼事,一口氣說完。”

“陛下讓您抓活口。”

秦王轉了下手串,“知道了,下去吧。”

地魁不放心,“殿下,您整日暴露在荒野外,這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只來了三個人,若是真有什麼意外,我等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若是打草驚了蛇,抓不住活口你們才是萬死難辭其咎,本王十二歲就出來遊歷了,武功也在你等之上,本王怕他們?你們小心埋伏就是了。”

真是太好笑了,以學術發家的,居然也學會買兇殺人那一套了。

這要是真傳出去,盧家千年的名聲都別想要了。

光是學子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了。

翎望等著看笑話,一邊想著要不明日還是去鎮子上買一本經文唸吧,萬一真的有用呢,既然是來作戲的,確實得做足了吧。

“也不知道翎遙那丫頭怎麼樣了,從前只是心裡毒,會說話以後,嘴巴會不會跟心裡一樣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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