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陽笑笑又拉她坐回懷裡,兩人沉默了許久。

初見在那思七想八想了很久,景沐陽絕對有見不得人的事,估計還很多。

歷史上的皇位爭奪都那麼激烈,像景沐陽這種出類拔萃的皇子,再怎麼無心皇位都會被視為假想敵,更何況他已經被針對下毒埋過一次了。

不過景沐陽歸來後應該想明白沒有那麼好對付了,他太沉得住氣,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中的毒,中毒之事也確實不好查,但太子那刺殺是明晃晃的吧,也沒見他去找太子算賬,之前問他他還說不急,若是換成自己,估計早就鬧翻了。

一想到自己,初見不由一身冷汗。

“沐陽,萬一查我呢?我怕!我是個沒來處的人,我也不知道相府大小姐都經歷了什麼啊,好害怕他們查到什麼,萬一問到頭上來,該怎麼說?我好怕自己說錯話。”

“你也不用怕,只要你自己圓得回來,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圓不回來也沒關係,有我呢。”景沐陽摟著她胳膊摩挲著,低頭看著她停了好一會兒又道,“初見,我把你那奶孃給殺了。”

“啊?”初見又猛的從他身上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他眼中沒了戲謔,而是很認真的表情。

“你說什麼?你殺了我奶孃?”

“是,不僅僅她,還有她的丈夫,她的兒子,我都殺了,就算有人查你,也沒有查處了。”

景沐陽很平靜,似乎就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為……為……為什麼?”他越是這樣初見就越害怕,雖然她也沒見過那奶孃,但在她看來奶孃一般都是非常好的人吧。

景沐陽盯著她恐慌的樣子,或許是時候該告訴她了。

“因為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初見,你不是丞相家的女兒,真正的相府大小姐在年初的時候就死了。”

“不是吧,怎麼會!”初見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丞相嫡長女呢。

“丞相府嫡長女從出生就一直養在鄉下奶孃家,丞相雖然不曾過問,但每年都會撥一百兩銀子過去,那奶孃一家靠著這一百兩銀子過生活。

若是像普通人家一樣,一百兩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家裡那對父子好賭好色。拿著錢吃喝嫖賭不算,回來還會輪番欺辱她,不是一兩次,是從她十二歲就開始了。

那女人也因此虐待她,捱打捱餓是常態,他們怕事情敗露,常年把她關在屋裡,只有病得昏迷快死的時候才會叫個郎中瞧瞧,她確實體弱多病,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初見簡直不敢相信,再怎麼說那也是丞相的女兒,他們怎麼敢……欺辱!十二歲開始!六年了!還是自己養大的!簡直就是禽獸!

“年初她再次病重,剛到手的一百兩一口氣就被那父子倆輸光,沒錢去窯子,回去折騰她時給弄死了,又怕事情敗露,一直瞞著沒說,把屍體就埋在了院子裡,直到丞相去信詢問,他們謊稱說她病入膏肓,這也正中丞相之意,又去信讓他們送到京城。”

“那奶孃一家本以為謊稱病入膏肓然後過些日子就說死了直接埋掉了就行,沒想到丞相連屍體都要,於是慌急中抓來了你,你本是在街頭流浪的乞兒,無人管,不見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沐陽,你說的都是假的吧。”初見都不敢聽下去了,太駭人聽聞了。

“是真的,你記不記得在於州你在廚房和金香做糕點那日?”

初見點點頭,那日她不見,他找了好久。

“於州是丞相的老家,那日一早我是找去了那奶孃家,在城郊的一個小院,周圍也沒有幾戶人家。我本來是想把你奶孃或者還有一直伺候你的丫鬟接過來伺候你,結果我去時院子裡挖了個大坑,裡面的屍骨清晰可見,那一家三口就跪在那燒紙錢。”

“他們為什麼要把屍骨挖出來?”挖屍體,這操作簡直不敢想象。

“因為李縣那邊傳聞戰王墓裡有女鬼,戰王與王妃屍體不翼而飛。他們怕了,以為是那相府大小姐變成厲鬼去尋葬處了,他們知道戰王墓裡的不是真的,怕那厲鬼找上門,於是就把這真的挖出來想超度了重新換個地方埋葬。只是剛挖出來就碰到我,一聽我是戰王,就什麼事都抖出來了。”

初見一片震驚,久久不能回神。

他倆以前還討論過不少相府大小姐的事兒呢,景沐陽明明清清楚楚的,但也沒見他以前透露過任何啊。

“初見,我殺他們是他們罪有應得。”景沐陽拉她坐回懷裡。

“嗯,我知道,他們該死!”初見點頭。

“其實我更怕他們把這事抖出去,你來自異界,需要一個身份,我覺得這個身份剛好。”

景沐陽也是有私心的,他不想別人去查初見的任何事情,更不會容許相府大小姐這種遭遇安在他王妃的頭上。

既然那奶孃一家都死了,其他人除了聽說她體弱多病也就沒有其他可知道的了,除了那曾經給她看過病的郎中,幾乎沒人見過她長什麼樣,而她與那郎中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初見,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景沐陽想起她剛才眼中的恐懼,還有那猛然的起身,她應該是怕的。他也是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

“有一點,但是隻要你不是濫殺無辜我都能接受。”初見不是聖母,更何況在這種君權至上的世界,皇子收拾人渣,剛好!

“初見,如果別人要害我們該如何?”

“還擊呀,人家都要害我們了,難不成你還洗乾淨脖子給他砍哪!哼,當然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初見有時候膽小,但絕對不是平白受欺負的主。

“呵呵呵,以牙還牙,好!王妃,你在外面隨你怎麼鬧,本王都護著你,就是不要讓人欺負了去!”

“才不會,鬧不贏我就去父皇那告狀!”

哼,不是有靠山嘛,有靠山不靠拿來擺看?她才不傻。

當然在這種世界,皇帝若是要她死,那她也沒辦法,打不過人家,所以她才這麼的想要免死金牌。

“告狀?哈哈哈,你知道五哥被父皇禁足了嗎?回去後要禁足一個月,還罰了半年的俸祿。”

景沐陽想想都好慘,他們五王府人多本來就捉襟見肘,這下,估計那後院又有得鬧了。

“誰讓他老是針對我,我又沒得罪他!”初見還氣呢,半年俸祿算什麼,哼!哼哼哼!!!

“王妃,他不只是針對你。”景沐陽閃了閃眼神,他知道五皇子不僅僅針對她,而且還覬覦她。“初見,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誰喜歡他,就他王妃還拿他跟個寶似的,那次在宮宴上還瞪我。昨日和今日看到我也是,當著別人就是笑眯眯的,單獨遇著我就鼻孔朝天,真是,我都不知道她傲嬌個什麼鬼!”初見說起他們夫妻倆就煩。

“那你離她也遠一點。”關於這點景沐陽其實也注意到了。

“沐陽,京城哪些是我能交的朋友?”

初見實在需要一個朋友,沒有距離的那種,金香自上次後都恭恭敬敬跟她保持距離了。

“誰都可以交,但誰都不能深交,初見,我們皇家沒有真正的友誼,尤其是像你這樣半路冒出來的,她們不會真心跟你交朋友的。”

景沐陽也很無奈,他幼時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只能跟在其他皇子們後面,母親也不受寵,若非他自己闖出了名堂,誰又會看到他。

初見……好吧,回去看能不能再策反一下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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