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皇宮的馬車上。

祁王坐在一側,扶桑抱著初見坐在另一側,披風還是裹得緊緊的。

“太子,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沒必要護得這麼緊。”

“小皇叔,她膽子小,月份又大,你們這麼大的仗勢,嚇著她了,而且我還沒有準備好現在就讓她露面。”

“孩子都四歲了,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扶桑,你可是儲君。雖然以她的出身你是給不了她正妃的地位,但收她做個小妾,以後寵著封個嬪位妃位還是沒問題的,總不能讓她沒名沒份的跟著你吧。”

她的出身?初見腦袋裡轉溜著,他們應該是信了扶桑編的說她是孤兒被收留的故事。

這事她只跟月嬋說過,扶桑總不會自己出去嚷嚷,那肯定就是月嬋嚷出去的。

她不由的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那天要是沒去瑤臺找扶桑,不跟那丫鬟起衝突,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破事了!

現在好啦,之前還以為扶桑只是個富家子弟,假扮了就假扮了,到時候一走了之,或者讓他甩了她踹了她都行,總歸能找到藉口拜拜。

如今他身份這麼高,還被揪住了,她是想跑都跑不了,他們可是認定了她肚子裡的是扶桑的種,皇室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怎麼可能會放她走!

唉,初見心裡嘆息了一下,從一個皇室到另一個皇室,這可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過唯一一點好的訊息就是她戰王妃的身份目前還沒有被識破。

但是……她又小小的皺了下眉,扶桑會不會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畢竟他可是太子,怎麼可能打聽不到凌音國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是他們在凌音國境內救下帶回來的。

他若是知道她的身份,那他對自己這種行為又是為何?那深情是裝的?想利用她?對付景沐陽?

一想到這,她又害怕了,那種左狼右虎的感覺。

她只是一隻小白兔,又不會武功,身邊還沒有一個自己人,她要麼與狼共舞,要麼與虎謀皮。

三人心裡是各有各的想法,祁王一眼不移的盯著他倆,似乎盯著就能盯出個窟窿來探清所有一切;

扶桑不理會他,緊緊抱著初見,偶爾掀開一點兜帽看看她,還好,冷靜下來至少不抖了;

初見窩在扶桑懷裡,即使她特別的抗拒也沒辦法,她和扶桑綁在一起,眼下扶桑是她和孩子唯一的活路,至於以後能不能順利離開只能再說了。

*

南邦的皇宮沒有凌音國的氣派,初見曾經在外面經過看到過那城牆,絕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進去。

扶桑一路摟著她慢慢走,有長臺階的地方就抱著她上去。

很快,到了那金鑾殿上,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帶她一個女子上金鑾殿,不應該是去皇帝的御書房嗎?

殿裡站滿了上朝的大臣,初見被扶桑護著,頭上碩大的兜帽蓋著,沒人能看到她的樣子,但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肚子。

“兒臣參見父皇!”太子行禮,初見跟著行禮。

“免禮!”皇帝語氣溫和,聽著像是個好說話的。

“初姑娘,太子與你的事朕已經聽說了,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皇帝率先開口安撫她。

“民女承蒙太子厚愛,不委屈。”初見軟糯糯的回答。

“好姑娘,朕想了好幾天,扶桑束髮以來這些年屢次拒絕賜婚,估計就是因為你,朕只有他一個兒子了,若是能娶到他心愛的姑娘,無論你是什麼出身,朕都是願意成全的,所以朕決定冊封你為太子妃,如何?”

初見直接傻眼,不由得抬頭望向了那寶座上的男人,他慈眉善目,身上沒有王者的威嚴,反而像是慈父般微笑著,就等她同意了。

初見轉頭望向扶桑,明顯扶桑也是一愣,他恐怕也是沒有想到皇帝會直接賜婚吧。

殿下群臣一陣喧動。

“皇上不可,自古門當戶對,皇家太子自然是要娶人中鳳才配得上,初姑娘為太子開枝散葉,臣認為,封為貴妾足矣。”有大臣站出來說話了。

“禮部尚書言之有理,南邦太子妃人選豈能隨便,這不讓人笑話了去,還請皇上三思!”又有大臣附議。

一時不少大臣都附議。

“扶桑,你呢?她是你心愛的姑娘嗎?你想給她太子妃之位以後成為南邦的皇后嗎?”

“父皇……”

“皇上!民女自知身份卑微,只求能在太子身邊即可,不敢奢想太子妃之位。”初見打斷扶桑的話,她好怕扶桑答應。

“無礙,可以奢想一下,朕給你撐腰!”

皇帝笑著揮揮手讓太監拿出剛才在等他們時寫下的聖旨,主要是祁王還沒有過目的聖旨,“李公公,宣讀吧!”

李公公恭敬的開啟聖旨,站到御案前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聞清水鎮有女初陽,品貌出眾、賢淑端方、溫良敦厚,為清水三鎮治疫做出了重大貢獻,即日起封為清陽郡主,賜黃金十萬兩。清陽郡主與吾兒太子朱槿青梅竹馬,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清陽郡主許配太子為太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大殿裡一下沸騰起來了,初見感覺腦袋一陣發暈,怎麼才見了一眼才說了一句話就被賜婚了?

她一臉的驚慌不可置信,這皇帝選兒媳婦也太草率了吧。

“初陽,接旨吧。”皇帝笑著催促她。

“不行!”初見正不知所措之時,祁王從一旁站了出來,“皇兄,此女子來歷不明!”

“怎麼就來歷不明了?不就是個被掌櫃收留的孤女嘛,她的地位朕能給她。”

“皇兄,據臣弟所知,清水鎮醫館掌櫃只收留過一個孤女芙蓉,初陽是幾個月前突然出現的,而且,皇兄,她長得特別像一個人。”

初見抬頭望向皇帝的時候,坐在皇帝下首的祁王自然也是看到她樣貌了的,本來只覺得有些眼熟,但看到初見聽到聖旨後那驚恐的表情,一下就想起了那張畫像。

“哦?像誰?”

“像凌音國戰王景沐陽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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