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賓的過了一晚。

翌日清晨,老郎中早早就熬好了藥給景沐陽喝了。

沒過多久他便開始劇烈疼痛,吐出老多的黑血,不僅如此,老郎中還把他無名指指尖劃破放任它流血,流出來的也是黑色的血。

初見直接傻眼,這麼猛的?

“老頭,你……你……是這樣治的嗎?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她昨日都沒看藥方,今日一早開門藥就直接端上來讓他空腹服用。

“毒藥!以毒攻毒!”

“你……這樣太霸道了!若是身體承受不住會死的!”

初見剛給景沐陽擦完嘴角的血跡,景沐陽嘔的又是一口黑血吐出來。

“這樣不行!他承受不住,老頭,我們不治了,我要立刻馬上去集鎮!”

“晚了,他已經喝了我的藥,若是沒有後續的藥跟上,立馬就會死!”老頭有點幸災樂禍,“而且集鎮上的郎中都不如我,丫頭,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你……”初見氣急,這老頭子太壞了,她還想理論一番卻被景沐陽拉住,他輕輕搖頭以示安心。

“你照顧他吧,血不流了就包紮一下,我要出去了。”老頭甩甩手,走了……

初見坐在床邊扶著吐血的景沐陽,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老郎中出門。

好在景沐陽吐完這次後緩了下來,手指的血也很快就沒流了,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樣躺在床上,靜靜看著眼前流著眼淚給他包紮的女子。

“別哭。”他費力抬起另一隻手給她擦淚。

“就不應該相信他,昨日我們要是去集鎮了,今天晚些時候就能到京城,不管你什麼問題我爺爺都會有辦法。”初見抽泣不止,她就說嘛,這麼落後又簡陋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神醫。

“初見,你記住我昨天說的話,如果治療出現意外……”

“不要!”初見一聽更是趴在他身上大哭。“你不要有事。”

“別哭,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別哭。”景沐陽拍拍她的頭撫摸著,“別哭。”

初見花了好些時間才緩過勁,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傷感心裡這麼痛,明明她認識他也才幾天,是因為共過患難同過生死嗎?是因為景沐陽說會對她負責處處為她著想嗎?

她還沒想起他們還生同過衾死同過棺呢,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

景沐陽已經睡過去,均勻的呼吸著,大嬸也過來了,收拾掉那些黑血,又好好安慰了她一陣。

“姑娘,芳林先生醫術高明,你家相公不會有事的。”

“整整一個上午,他丟下病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萬一有個情況都沒法處理。”初見很有意見。

“先生是去東子家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然而老郎中一直到天黑了才回來,景沐陽都醒了,初見正給他喂粥。

“嗯,挺好,別吃太多,明天繼續。”他進來只瞄了景沐陽一眼轉身就走。

初見被他這態度氣死,怒的站起身,“慢著!我要看藥方!”

“行。”老郎中吊兒郎當的又轉回身來從懷中扔出一紮紙給她,不止十張。

初見拿起,這狂草,左看右看愣是沒認出來幾個字,認出的幾味藥還真都帶毒性,不過倒是看出了每張都不一樣。

“這些都是?寫的都是什麼?為什麼每一張都不一樣?”

“你這丫頭,字都不認識還看藥方。”初見又被他無情的嘲笑了,“我是寫了幾個備用方案,這張不行就換一張,不過今天的情況來看,效果還不錯,明天再添兩味藥就更完美了。”

“你……你拿患者做實驗,你不道德!”

“要道德干嘛,留得住命才重要!”老郎中是一點也不氣,揹著手傲慢的出了屋。

初見氣得跺腳,虧她昨日還覺得這老頭醫品高,現在看來,就是個無賴!

“別生氣了,老郎中看上去胸有成竹,我們要信他。”景沐陽拍拍她的手,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信不信又有多重要,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

就這樣吐血的藥方持續了三天,第四天開始不僅藥換了,身上還被紮了好多銀針。老郎中說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想要恢復行動,每天都必須行針,按摩,下地練習。

又好幾日後。

“芳林爺爺,按這個進度,沐陽多久能自己行走?”

初見一見他回來就迎上去接藥箱,又是倒水又是捶肩,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經過這十來天的治療與康復練習,景沐陽氣色與精神越來越好,而且已經可以稍微扶著他自己就能慢慢行走了。

“那要看他自己,多走多練多按摩好得快。”老郎中意味深長的看了景沐陽一眼,又反過來對她說,“不過也急不得,慢慢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回京了?”

“可以,再過幾日就讓你們走。”

“太好了。”初見不能再推了,她還要趕回去開學。

初見扶著景沐陽在院子裡走著。

“沐陽,大嬸說明日趕集,過幾日就回京的話,明日我想讓她帶我去看看,我還沒趕過集呢。”

這些天連下了幾場雨,緩解了乾旱,那上面之前壓住的賑災糧也發下來不少,聽說好幾個貪官被查了,村民們像是又有奔頭了。

“好,明日行針之後我跟你一起去。”

該來的總會來,攔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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