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海與他媳婦躺在床上,兩孩子熟睡在床裡頭。
“小淺這一出手就是給三千,而且帶媽去京都還得租房,首都的房租一個月應該也不低,你說,小淺的工資是不是很高,上萬得有了吧?”林海媳婦道。
“不知道。”
“你是她哥,平時也不知道打聽打聽。”
“打聽那幹嘛,賺再多也是小淺她自個的錢,她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
“你說我找小淺借點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可告訴你,以後兩個孩子還得靠小淺拉扯一把,你少打她的歪主意,寒了小淺的心,以後不管你兒子,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什麼時候打歪主意了?再說了,我即使打歪主意,不也是為了你和兩個孩子,而且兩個孩子是她嫡親侄兒,她不拉扯,拉扯誰?”
“好了,好了,我睡了。”林海不想再聽他媳婦的碎碎念,側過身子背對著他媳婦,再扯過薄被,蓋過頭頂,睡了起來。
第二天,林淺坐車去縣城,看望自己的高中班主任,趙老師。
她家中因她爸早逝,一直靠她媽一人將他們兄妹倆拉扯長大,日子過得緊巴巴。
老師知道她家中情況,經常會找藉口讓她去家中吃飯,然後給她做各種有營養的食物補身體,而且還經常給她買各種輔導資料。
甚至到了大學時,還時不時想辦法照顧她。
老師的這些情意,她都記在心裡,現在老師已經退休在家,而她只要回老家,都會去看望她,雖然一年可能只去得了那麼一、二次。
林淺到的時候,開門的人是個面生的。
而對方看著林淺,只覺很是眼熟,看了又看,過了一會兒,帶著不確定,問道:“你,是不是林淺?”
“我是,不知你是?”林淺好奇地問道。
開門之人非常驚喜:“林學神,真是你啊,這麼多年沒見,都大變樣了,快進來。”
見對方手上還提著不少東西,忙上前幫忙,並道:”我是你同班同學,趙磊啊,還記得嗎?”
“你是趙磊?抱歉啊,一時沒認出你來。”
“嗨,幾年沒見,沒認出來也情有可原,更何況是林學神你。”
“別什麼學神不學神的,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行。”
客廳裡的人見趙磊開個門還要那麼久,於是朝著院中喊了一句。
“磊子,怎麼還不進來,等著你發牌呢?”
趙磊喊了一嗓子,回應:“咱們的學神,不,是林淺來了。”
隨即一群人跑出來,男女都有,都驚喜地看著林淺。
“真是林淺?”
“可不是,林淺,這都是我們高中同學,時間久了,你都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張理,這是。。。”趙磊一一介紹著。
“學神,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趙老師也過來了,身後跟著她的獨子,李澤。
“老師,師兄。”林淺喊道。
趙老師高興,招呼著林淺與眾人:“林淺,快進來坐。”
又對著其他學生道:“你們也別杵在院子裡,都回屋聊。”
客廳內,林淺坐在沙發上,其他同學也無心再玩牌,都坐在一起。
這可是當年風靡他們整個高中的人物,如今難得聚在一起,可不得好好聊一聊。
趙老師給林淺倒了杯水,看著地上又多了一堆東西,無奈地道:“你這孩子,每次都讓你不要帶東西,非是不聽。”
“都是京都的一些特產,不值什麼錢,就是想買來給您嚐嚐。”
“老師這不缺東西,倒是你,看起來又瘦了,工作那麼辛苦,錢留給自己,平時多給自己買點好吃的。”
林淺笑笑不語。
“林淺在京都上班?”其中一同學聽到京都特產,出聲詢問著。
“是的。”
“我也在京都,我在京都一家貨代公司,做外貿員,有空,我們可以在京都聚聚。”
“好。”
另有一同學好奇問道:“林淺,你在京都哪裡?是做什麼?”
“哦,我在華國地質學院,做地質研究工作。”
“華國地質研究院?這可是國家重點單位,厲害啊!”
“可這地質研究,聽說這工作,經常要跑外面,風吹日曬的,你面板還能保持這麼好,真羨慕。”其中一女同學道。
“也還好,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去哪裡都方便,做好防曬就行。”
“也是。”
“這年頭,做地質工作的女孩子可不多,更何況是你,當年我們還認為你會進入國家武器研究一類的,畢竟你數理化的成績,實在讓我等望其項背啊。”另有同學道。
“你以為搞地質那麼簡單啊,這數理化也得樣樣精通,而且搞地質,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礦產發掘出來,再合理的採掘,也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就是就是。”其他同學附和著。
林淺見大家一直好奇她的事,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們呢?”
趙磊先出聲,“我,你是知道的,就是個學渣,高考後就沒讀了,先跟著家裡跑跑車,然後就結婚生子了。”
“磊子可謙虛了,誰不知你現在開著一家大物流公司,生意做的可是紅紅火火,論賺錢能力,我們可沒人比的上你。”
“都是混底層的,哪像你們,個個精英,看的體面。”
“再體面也是給人打工的。”
眾人一一聊著,其樂融融。
“當年,我還以為學神不近人情,如今才知,這學神是慢熱型。”有同學私下交流著。
而坐在林淺對面的李澤看著林淺,問道:
“小淺,上次我去京都出差,打你電話沒人接,就去了你們研究院一趟,聽說你又去外地探測了?”
李澤,是趙老師與師公的獨生子,讀書時,比林淺大上好幾屆。
當年林淺高一時,李澤已開始去外地上大學,每年的暑假都會回來,偶爾在家見到林淺,一來二去兩人相熟,以師哥、師妹相稱。
如今他在魔都上班,是一家企業的銷售高管,經常為了業務到處飛,偶爾去京都出差,還會去看一下林淺。
林澤的話一出,有幾個同學面面相覷,感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兩林淺毫無知覺,認真的回到對方的問題。
“是,最近在西部的一沙漠之中做探測,可能是那裡訊號不好,後面可能還要待一段時間,師兄下次出差,沒得到我的回覆,就不要再白跑一趟了。”
“原來是這樣啊 ,我知道了。”
一旁的師公以及其他人聽到在沙漠找礦,也都來了興趣:“國家從未在沙漠開採過礦產,它能有礦嗎?”
“雖沙漠這塊國家還從未探測過,但礦產肯定是有的。沙漠未變成沙漠前,可能是海洋,或者是人們居住的地方,隨著時間推移,才慢慢變成了沙漠,千百年過去了,那些東西埋在地下,可能已經變成了我們需要的寶貴資源,只是隨著地殼的運動,這個資源在那裡,需要花些時間去找。”林淺耐心的解釋著。
“原來如此,那你認為會有什麼礦產?”師公再次問道。
“老頭子,注意點分寸,這都是國家機密,哪能隨便亂問的。”
“對。對。瞧我這張嘴,不能亂問,林淺啊,別介意啊。”
“師公多慮了。”
時間總是匆匆而逝,林淺與同學們在老師家吃了午飯,再坐了一會兒,彼此之間留下電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