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山弟子內心萬分糾結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卻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山門。

守山弟子一看到黑衣男子,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忙衝著黑衣男子行禮道:“陳護法,您來了,這位前輩說掌門邀請他來的,可否讓前輩進去?”

這個黑衣男子,便是靖山派的護法,名字是陳梧。

有了陳護法在,守山弟子就不用擔心收到責怪了,就算是以後出了問題,也是有陳護法擔著的。

陳梧並沒有理會守山弟子的問詢,而是直接朝著王禪拱手道:“讓前輩久等了,方才掌門通知在下,山門外有一貴客到訪,讓在下速來迎請的,想不到還是怠慢了,前輩請跟我來。”

說完,陳梧就上前帶路,王禪跟在其身後,從守山弟子的身邊走了過去。

守山弟子的表情倒也沒有什麼變化,並沒有因為被無視了而感到自卑沮喪,他作為一個普通的守山弟子,本來就像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被過多的關注,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送走了陳護法和王禪後,守山弟子就照常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陳梧帶著王禪,走過了寬闊的廣場,來到了靖山派的大殿。

靖山派的大殿,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全木質建築,雖然還沒有王禪的清衍宗大殿恢弘,但是在初級門派裡,有這樣的一個大殿,也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

兩人走進大殿。

王禪抬眼看去,大殿裡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身穿白袍的華髮老者,站在大殿的中央位置,此人便是靖山派的掌門,董其。

王禪的神識從董其的身上不留痕跡的一掃而過,便是看出了董其的境界在假丹後期巔峰,距離圓滿,似乎也只有很短的距離了。

陳梧說道:“掌門,我就先告退了。”

董其衝其微微點頭。

隨後陳梧就轉身走出了大殿。

王禪則是上前走了幾步,身子筆挺的說道:“貧道王禪,來見董道友。”

因為董其只有假丹期,而王禪的實際境界已經和到了凝嬰期,可能整個隅疆地區,都沒有凝嬰期修士存在的。

修仙界的一條規矩,便是強者為尊。

高階修士,向來是不會和低階修士同輩論交的,除非是一些特殊情況。

王禪便是處在一個特殊情況中,不過他仍然還保留了一些高階修士的尊嚴,並沒有降低自己的身份。

董其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自然不是靠著天賦得來的,而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收到顧鎮山的書信之後,他就開始派人去打探有關王禪的資訊去了,不過並沒有什麼收效。

王禪好像真的不是隅疆之人,而是如顧鎮山信中所說,乃是從隅中偶然來到隅疆的。

北隅的形勢複雜,隅中地區的修士,一般是不會來到隅疆這樣靈氣稀薄的地區的,那樣只會讓自己的修煉進度變得緩慢。

他在王禪剛走進大殿的時候,便是把神識釋放出來,在王禪的身上掃了一下,但是卻無法看穿王禪的境界,心中不由得暗自吃驚,他可是假丹後期巔峰的境界,在隅疆也算得上是頂尖的那一批修士了,連他都無法看穿修為的人,起碼也得是結丹期修士了。

董其這個時候也不敢擺什麼架子,直接就快步走到了王禪的身前,拱手說道:“道友無須多禮,有什麼地方需要董某幫助的,儘管開口,董某一定不會推辭的。”

王禪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實不相瞞,王某並非是北隅之人,而是從中土來到北隅的。

經過傳送陣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才沒有到達指定的傳送點,而是直接來到了這隅疆地區。”

聽到王禪的話,董其的眼神變了變,心中也是有所思慮,這王禪居然不是從隅中來到隅疆的,而是從更加遙遠的中土而來,不過中土的修煉環境,確實也比這隅疆地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而且中土的高階修士,也是數量不少的。

儘管知道了王禪不是北隅之人,董其的臉上倒是也沒有露出什麼怪異的表情,不管是中土的還是北隅的,王禪怎麼看都是修煉仙道的修士,而不是那些魔道修士,算是同道中人,他想了想,忽然臉色一正的說道:“幸好王道友沒有從那邊的傳送陣出來。”

王禪疑惑道:“董道友此話怎講?”

如果是從傳送陣出來的話,他應該是會在一個有接引者的地方,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資訊。

為什麼董其會說幸好沒有在傳送陣出來呢?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

董其解釋道:“王道友有所不知,現在北隅擁有傳送陣的地方,幾乎都被魔道門派的修士佔據了。

根據董某蒐集到的情報,那些從其他地方傳送到北隅的修士,如果是境界低的,就會被魔道修士奴役,成為開採靈石的苦力,並且還要把身上所有的法寶都上交。

生活的非常悽苦,所以董某才會說王道友意外來到了隅疆,反而是因禍得福了。”

王禪聞言不由得心下一驚,原來北隅的局勢已經到了魔道猖獗的地步,不過他這因禍得福,也是碰了大運氣了,在空間通道里出了事情,沒有幾個人能夠全身而退的。

不過王禪相信以自己的修為,就算是真的到了魔道掌控的傳送點,他也能夠殺出重圍的。

“原來如此,王某也是沒有想到,北隅的魔道居然擴張的這麼快,這麼說的話,正道門派在這裡豈不是處處受人掣肘。”王禪眉頭一皺的說道。

董其苦笑一聲道:“北隅魔地,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這裡本來就就是魔道修士的天下,我們正道修士,反而是外來者。

不過好在有幾個頂級的修仙門派,在隅內地區掌管了不少的土地,能夠和幾大魔道門派分庭抗禮,並且互相簽訂了一些協議,讓我們這些小門派,也能在北隅建立,招收弟子。

只是小的摩擦,是不會有人過問的,所以我們只能小心翼翼的修煉,輕易不會招惹魔道修士的。”

聽到這裡,王禪的心中就有些擔憂,他剛來到隅疆,就把焚血堂的魔修殺了,到現在他還沒有細看那個魔修的儲物袋裡有什麼物品。

不過這個魔修的境界在築基期,在焚血堂中至少也是長老級的人物,北隅的魔道大都是同氣連枝,不知道焚血堂背後依附的是哪個大門派,以後自己行事的時候,肯定要多加小心,儘量避免一些衝突的。

王禪也沒有告訴董其自己殺了一個焚血堂的魔修,而是直接問道:“不知道董道友可否聽說過疊怨絕生術,這是魔道的一種法術。”

聽到這個法術名字的時候,董其的臉色驀然一變,眼中透出了些許震驚,忙說:“王道友難道是中了這疊怨絕生術,才把自己的修為壓低了嗎?”

王禪見狀心中一喜,看董其的這個表情,似乎真的知道疊怨絕生術,他原本還想著要是董其不知道的話,他就繼續深入北隅,前往隅中,尋找一些中級門派詢問的。

聽秦虞嵐說過,這個疊怨絕生術,就是根絕中術者的修為提升,逐漸增加威力的,境界越高,越容易被此術重創,甚至暴斃。

董其誤以為跌落修為的王禪中了疊怨絕生術,才會把境界壓低的。

這倒是省去了王禪解釋的步驟,王禪乾脆就點頭說道:“王某確實是中了此術,那是一個從北隅傳送到中土的魔修,臨死之前施展了此法術,王某猝不及防之下,才中了此術,深受其害,不知道董道友可有解除此術的方法?”

董其眉頭一皺的說道:“疊怨絕生術,乃是隅內五大魔宗之一幽冥宗的秘術。

施展法術的人,也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傷害,甚至一點不比中術者少。

但凡施展此術的修士,多半是抱著必死之心,來一個同歸於盡的。”

聽到董其這麼說,王禪的心中不由得一緊,忙問:“這是幽冥宗的秘術,那解除之法豈不是隻有到幽冥宗才能找到了?”

幽冥宗無異於是龍潭虎穴,去了就是自投羅網,王禪現在的境界,還不敢狂妄到一人獨闖幽冥宗的。

董其則是微微一笑的搖搖頭說道:“其實不然,疊怨絕生術雖然是秘術,但是修煉此術的修士,並不在少數的。

這也符合魔修窮兇極惡的特點,但凡是和幽冥宗有所關係的魔道門派,都能獲得此術的修煉之法。

只要掌握了這一個法術,就等於宣告對手他有著和你同歸於盡的能力,這樣一來,反而能夠讓這些魔修少受到正道修士的追殺。

因為此術的修煉者太多,正道修士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施展此術。

於是就有幾個高階修士,研究出了一種能夠解除此法術的丹藥,服下此丹藥後,就能把法術的傷害去除了。”

疊怨絕生術,會在修士的身體裡凝聚出一種類似於病根的存在,只要把這一個病根去除,自然就能解除法術的傷害了。

“那這個丹藥的名字是什麼,董道友有沒有現成的丹藥,王某願意出靈石購買。”王禪眼中一亮的急切問道。

本來王禪還以為解除此法術,需要用到一些更加高深的法術呢,原來只是用丹藥就能化解此術的傷害,這不正好和他的煉丹師身份相匹配嗎,他只要按照丹方煉製出來丹藥,就能醫好秦虞嵐了。

董其聞言愣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窘迫的說道:“咳咳,這個丹藥的名字叫做離憂除怨丹。

至於丹方嗎,在任何一個店鋪裡都能買到,董某這裡自然也有丹方。

只是煉製此丹需要用到的基本上都是百年以上的靈草,甚至有幾種主藥,還必須選擇八百年以上年份的靈草,才能有效果。

本門只是一個初級門派而已,就算是有煉製丹藥的打算,也沒有足夠的靈草用來煉製此丹的。

而且此丹的唯一作用就是化解疊怨絕生術的傷害,除此之外,別無他用,甚至連靈力都不能增加分毫,煉製此丹的材料,都能用來煉製很多能夠增進修為的丹藥了,所以本門是沒有此丹藥的成品的。”

“居然要用到八百年藥齡的靈草,那些研究這個丹藥的修士,都是隅內的高階門派裡的修士嗎,為什麼不能研究出更加廉價的丹藥呢。”王禪略感震驚的說道,一百年的靈草在隅疆那都是稀罕玩意兒,更不用說是八百年的靈草了,就隅疆這偏僻的地方,但凡是能長出青草的地方,都被魔修佔據完了,正道修士基本上沒有大面積的藥田。

而那些有可能存在百年靈草的地方,無一不是兇險至極的惡地,就連一向侵佔土地成性的魔修,都不敢去染指那些地方,就更加不用說這些初級的修仙門派了,多少弟子派過去,都不夠那裡的妖物填飽肚子的。

董其苦笑著說道:“疊怨絕生術怎麼說也是秘術,如果用普通的靈草就能煉製出解藥的話,那也太小瞧這個秘術的威力了。

我們不能煉製離憂除怨丹,就只能安排門內的弟子,遇到幽冥宗分支的門派弟子,儘量不要與之動手,如果真要出手的話,那就要果斷一點,不能給魔修施展秘術的機會,直接滅殺魔修,就不會中此秘術了。

離憂除怨丹的丹方,就在這一塊玉簡裡,王道友你自己看看吧,除了那幾種八百年的靈草之外,還需要用到熔岩獸的妖丹。

熔岩獸是五階妖獸,想要獵殺它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個結丹期修士和兩個假丹巔峰修士的。

光是這一顆妖丹,就已經是我們望塵莫及的了,而且熔岩獸深居地下,很少上地面活動,一般情況下很難找到熔岩獸的巢穴。”

說完,董其的手中就光芒一閃的出現了一塊玉簡,王禪伸手一招,頓時就把玉簡攝到了手裡,神識進入其中。

丹方就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其中需要八百年藥齡的兩種靈草,王禪的身上剛好有其中一種,月華青桑。

另外一種叫做灼炎幻葵的靈草,王禪倒是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似乎這個靈草是北隅的特產,不過他只要能找到此靈草的幼苗就行,有靈液在手,他自己催熟個幾百年的靈草,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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