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出現豁口的匕首,黑袍人的眼中露出了心疼之色。

這黑血匕可是花了很多靈石才買到手的,平時黑袍人對黑血匕那是珍愛有加,輕易不會祭出對敵的。

從黑血匕到手開始,總共才使用了三次而已,想不到這第四次使用,居然就被人打出了豁口,這如何不讓他感到肉疼。

同時黑袍人也是注意到了王禪身上燦燦的金光,心中思索片刻之後,眼神裡便是露出了貪婪之色。

“此人身上絕對有一件高階的護體寶甲,居然連我的靈器都不能破開其防禦。

看此人的境界,頂多也是隻有築基初期而已,只要把他殺了,那他身上的寶甲,就歸我所有了。”

黑袍人心中快速的思考著,很快就有了一個殺人奪寶的想法。

想到這裡之後,黑袍人頓時眼神一寒,殺氣瞬間就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來。

同時雙手一揚,魔氣在他的手掌中心迅速地凝結,口中念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的古怪咒語之後,手中的魔氣瞬間就化作了上千根黑漆漆的箭矢,如一陣黑色的暴雨般,鋪天蓋地的朝著王禪就籠罩了過去。

這是黑袍人的魔道法術“千百箭雨”,屬於是初級中階法術,這是築基期修士才能修煉掌握的,並且中階法術傳世很少,一般只有初級低階的法術,才是最為普遍的,至於初級頂階的法術,就更加稀有了,除非是底蘊深厚的大門派,或者是歷史悠久的修仙家族,才能在幾十代人的搜尋之下,找到那麼幾種初級頂階法術的。

而中級低階的法術雖然數量也有不少,但是那是隻有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修煉的,築基期修士丹田裡的那一點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中級法術的施展,可能法術還沒有成形,自己就先被吸乾靈力了。

黑袍人對自己的這一個法術有著充足的信心,即便是同為築基中期的修士,也鮮有能夠在這“千百箭雨”中還能留下小命的,更不要說眼前這個看起來頂多只有築基初期的修士了,怎麼看都是會被這滿天箭雨穿成篩子的貨色,也許最後只有那一件金色的寶甲還能儲存下來。

望著那黑壓壓的箭雨激射而來,顧嬌的俏臉上面露出了驚慌之色,心中更是無比的懼怕,倘若被這箭雨貼身的話,只怕是連一個全屍都留不下來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突然憑空出現的灰衣男子,到底是從何處來到此地的,不過看他能夠抵擋住黑袍人的靈器攻擊,想必修為定然不會差,她這個只有煉氣期的修士,自然不可能有辦法阻擋箭雨的攻擊,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這個灰衣男子的身上了。

看著那迎面而來的烏壓壓箭雨,王禪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就連眼神裡,都沒有盪漾一點點的漣漪,平靜的宛如一池淨水。

只見王禪微微勾起嘴角,發出一個低聲的輕笑,接著就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儲物袋上,指尖有著淡淡的靈光一閃而過,瞬間就有一道銀光從儲物袋裡飛射而出,橫擋在了王禪的身前。

那是一柄通體銀白,銘刻著符文的長劍,其上散發著陣陣的冰寒刺骨之氣,正是王禪的精寶冰痕劍。

雖然王禪的丹田被空間之力暫時封印了,但是和他已經建立連線的精寶,卻是依然能夠任由其操控的。

冰痕劍一現身,頓時就有大片的寒氣四溢而出,眨眼間就把幾十丈之內的範圍都覆蓋了進去,冰冷的寒風呼嘯而起,樹葉上面瞬間就結了厚厚的冰霜。

顧嬌也是在這寒風中感到了刺骨的寒氣,不由得俏臉一變,滿眼都是驚詫之色。

她好歹也是一名修仙者,體質經過靈氣的滋養,早就和凡人不同。

哪怕是暴雪天氣,她只穿著輕薄單衣,也不會感到絲毫寒冷的,可是現在她居然感到了冰冷刺骨,可見那柄長劍所釋放的寒氣,是多麼的可怕。

迎面而來的箭雨,在這寒氣的侵蝕之下,一根根的都變成了黑色的冰雕。

王禪用手指在冰痕劍上輕輕地一彈,一陣清脆的劍鳴之聲便是化作音波激盪了出去。

空中黑色的箭雨冰雕,在這音波的一掃之下,就全部變成了碎裂的冰渣,掉落在了地面上。

對付這種級別的法術,王禪甚至根本不用把冰痕劍裡的器靈召喚出來就足夠了。

看著自己引以為豪的法術,就這麼被輕而易舉的破解了,黑袍人的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詫的表情,心中更是有著一股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不由得開始思考起了這灰衣男子的身份。

那一柄銀色長劍上釋放的濃郁靈氣波動,可不是普通的法器能夠達到的,沒準也是一件威力很大的靈器。

黑袍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柄銀色長劍是精寶這一級別的,如果他能認出來的話,估計根本不會在這胡思亂想了,怕是想跑都嫌自己飛的太慢。

“道友師承何門?為什麼要與我為敵?”黑袍人身上被一團烏黑的氣圍繞著,根本看不清相貌,只是用沙啞的聲音詢問,不過他的語氣明顯要變得平和了許多,沒有那麼的盛氣凌人。

王禪沒有把冰痕劍收起來的意思,而是嗤笑一聲道:“閣下就不要稱呼我為道友了,你我所修之道可是大不相同的,若真成了閣下的道友,那我師傅要是知道的話,只怕是會把我逐出師門了。

我身為正道修士,與閣下對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初來乍到,並不想和你有所衝突的。

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殺害正道修士,你識趣的話,就快些離開吧。”

王禪的語氣倒是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他的境界本來就比黑袍人高了幾個層次,就算直接讓黑袍人滾,那黑袍人也只得乖乖承受著,不敢造次。

只是眼下王禪的修為看起來只有築基初期而已,所以黑袍人在聽到王禪這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之後,心中頓時就有一團火升了起來,不由得大聲喝道:“狂妄!你既不是北隅之人,那本座就不怕你有什麼背景,速速受死吧!”

話音一落,黑袍人當即就口唸咒語,手掐指訣,頓時身上的魔氣滾滾翻騰而起,宛如一陣黑色的龍捲,攪動著滿天的烏雲。

顧嬌黛眉一皺,急促的說道:“前輩,你趕緊離開吧,他是衝著我來的,你本不該被捲入進來。”

王禪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美豔女子,淡淡的說道:“姑娘請放心,他根本奈何不了我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禪的眉毛忽然挑了一下,同時目光就轉到了黑袍人的身後,低聲的說道:“奇怪,怎麼又有一個人過來了。”

顧嬌聽到王禪低語後,不由得面色一白,緊張的問道:“前輩你說什麼?是那個魔道修士的援手到了嗎?”

王禪搖搖頭說道:“那個氣息裡並沒有魔道的噁心味道,應該是一個只有煉氣期的小修士。”

“煉氣期小修士……不好,不會是柔兒那丫頭吧!都說了讓她趕快回到家族裡的,她怎麼這麼不聽話呢!”顧嬌聯想到了什麼,忽然臉上就浮現了擔憂的表情。

就在顧嬌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光芒,就從黑袍人的身後迅速逼近,在那藍色的光芒之中,赫然是一支藍色的箭矢,正對著黑袍人的後腦位置射去,而在不遠處的位置,正是去而復返的顧柔。

黑袍人畢竟也是築基期修士,對周圍環境的感知,還是非常敏銳的,一發現自己後背有涼風吹來,他就眼神一寒,沒見身體朝後轉去,只是把一隻手衝著身體後面一推,瞬間就有一股魔氣噴吐而出,那一支釋放著藍光的箭矢,射在了魔氣凝聚成的黑色屏障上,就像是被鉗制住了一樣,任憑其上藍光閃爍不定,卻是不能寸進分毫。

魔氣屏障猛然一震,幾條黑色魔氣震盪而出,擊打在裡藍光中的箭矢上,頓時箭矢上就出現了裂縫,接著便是從裂縫處開始破碎,變成了一團木屑落在了地上。

同時一陣魔風狂卷而出,直奔半空的顧柔而去。

顧柔臉色微變,急忙控制腳下的飛劍挪動躲避,可是那魔風是大面積吹來的,她的輕微挪動,根本來不及避開,瞬間就被魔風吹到,身體如受錘擊一般,從飛劍上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好在她提前在身前凝聚出了一個靈力護盾,這才沒有被摔得七葷八素。

黑袍人冷笑道:“區區煉氣期,也敢偷襲本座,純屬找死!”

說完,黑袍人就要抬手釋放法術解決顧柔。

站在對面的王禪,則是微笑著說道:“閣下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黑袍人聞言一愣,隨後就面色大變了起來,只見在他的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五面寒氣逼人的冰牆 ,成合圍之勢,把他困在了中間。

冰牆上面冒著白色的冰冷寒氣,吹在身上,如同刀子一樣,颳得臉皮生疼。

黑袍人被冰牆圍困之後,顧嬌才趕忙朝著顧柔摔落的地方跑了過去,把顧柔輕輕地攙扶起來,用責備的語氣說道:“柔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家,為什麼還要掉頭回來?你不知道這個修士的厲害嗎?”

雖然語氣是責備的,但是顧嬌的眼神裡卻是帶著愛憐之色,還好自己的妹妹沒有受傷,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她就更加內疚了。

顧柔為了救顧嬌,好像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思考過自己的修為和黑袍人的差距,她只想著透過偷襲,讓黑袍人吃一個虧,說不準還能讓黑袍人重傷呢。

“姐姐,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逃走呢,回到家裡,豈不是要被爹爹臭罵了。

對了姐姐,那個灰衣服的男子是什麼人?他好像也很厲害的樣子。”顧柔扮了一個鬼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一點問題,好讓顧嬌不那麼擔心,接著就開始岔開話題了。

顧嬌見到顧柔這個樣子,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要顧柔沒有受傷,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他的境界好像比那個魔道修士要高很多的。

你剛才離開這裡的時候,那個人就很輕鬆的把魔道修士的靈器震爛了,現在那個魔道修士還被困進了冰牆中,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出不來的。”顧嬌認真的解釋道。

畢竟王禪的出現實在過於詭異,以她現在的見識,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由,只能根據自己的猜測來簡單的推斷一下而已。

身處冰牆之中的黑袍人,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他把魔氣凝聚成了長刀,對著冰牆就是一通亂砍亂砸,可是那冰牆堅硬異常,大刀砍在上面,連一個痕跡都不能留下,而且寒氣是直入骨髓的,讓他這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都感到了冰冷之意,不由得心中大駭。

王禪並不會在意一個魔道修士的生死,只是輕輕地一揮手,頓時就有兩面冰牆緩緩朝著中間擠壓而去,想要把黑袍人直接壓成肉餅的樣子。

冰牆裡的黑袍人,嚇得臉色慘白,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只是這汗水剛一出現,就被寒氣吹的凍成了一顆顆的冰豆子,噼啪的滾落在地。

黑袍人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阻擋冰牆的靠近,在冰牆馬上就要壓在他的身上之時,他才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焚血堂的弟子。

如果我死了的話,焚血堂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能放我一馬的話,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

我本來和這二位姑娘也沒有仇怨,都是那個沈莫塵用言語蠱惑了我……”

黑袍人居然直接把自己背後的門派報了出來,希望能用這個背景來震懾一下王禪。

可是王禪本就不是北隅的人,自然也沒有聽說過焚血堂這麼一個門派,所以就沒有停下冰牆的行進,只聽到冰牆裡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接著就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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