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駕駛的飛舟,停在了山頂上空。

他正欲輕身飛向萬絕山,忽然從不遠處的地方,極速飛來了幾道人影。

待人影在王禪的身前停下之後,王禪才看到了幾人的樣貌。

那是三個男性修士,為首一人身高七尺,方頭圓臉,頭髮稀疏花白,雙眼無神。

左一人五短身材,尖嘴猴腮,賊眉鼠眼。

右一人身材壯碩,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三人的境界都在築基後期。

為首一人用神識檢視了一下眼前之人,但是卻沒能看出此人的境界高低,只是此人身上釋放的靈氣波動沒有多強,估計是和自已差不多的築基後期修為,於是就拱手道:“道友可是來尋找熔岩獸的?”

王禪心念一動的收回了懸在空中的飛舟,淡漠的說道:“你是何人?”

圓臉漢子立刻笑嘻嘻的說道:“在下張河,一介散修。這兩位是在下的好友,白林道友和陶墩道友,我三人皆是散修,敢問道友名諱?”

王禪眼睛微眯,這三個人加起來都不是自已的對手,本來他是不打算和在這幾人閒聊的,但是一想到這萬絕山是兇險淒涼之地,一般修士也不會想不開的在此處修建洞府的,恐怕吸收的瘴氣比靈氣多得多。

這三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在此地相聚的,那不是嫌命長了嗎。

說不定幾人知道一些有關熔岩獸的線索,不如先探探底細,於是就淡淡的說道:“在下王禪,王某確是為了熔岩獸而來,張道友攔住在下,莫非是有熔岩獸的訊息?”

一聽到王禪真的是為了熔岩獸而來的,三人的眼睛深處,一起亮起了驚喜的目光,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有種帶著竊喜的感覺。

張河抬頭挺胸的說道:“張某當然知道熔岩獸的訊息,因為放在石屋的那個記載著熔岩獸資訊的玉簡,就是張某投放的。

只是奇怪了,王道友是在那個石屋得到的線索嗎,為什麼我的靈行印裡沒有收到靈石呢?”

只要提供的線索被別人購買之後,作為投放線索的人,也是會收到一定的靈石的,而且這個靈石會直接透過靈石商行,直接劃撥到提供線索者的靈行印中的。

靈石商行是整個靈武大陸最富有的機構,即便是在北隅魔地,也有靈石商行的存在。

魔道修士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去搶劫靈石商行的,因此靈行印在北隅也是使用的非常普遍,幾乎每個修士的手裡,都會有靈行印。

王禪聞言不由得訕笑了兩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交納靈石,直接依靠自已強大的神識強行讀取了玉簡裡的內容,張河能收到靈石才怪嗎,而且不止張河沒有收到靈石,就連石屋後面的機構,也是不會收到半顆靈石的。

而王禪自然是不會把這不光彩的事情和盤托出的,而是打個馬虎眼的說道:“王某確實是在石屋裡看到的這一條線索,還花了不少靈石呢。

至於張道友為什麼沒有收到靈石,王某就不得而知了。”

張河嘿嘿笑道:“不打緊,也許是石屋的管理者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訊息傳遞到靈石商行呢。”

已經劃撥靈石,也是需要走個流程的,不會這麼快就能完成,但是隻有王禪知道,靈石不可能轉移到張河的靈行印中的,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那些靈石。

但是張河卻是心中堅信靈石會來到自已的靈行印裡,因為在他的理解能力範圍內,被禁制保護的玉簡,不交付靈石,是無法讀取其中內容的,至於王禪的天境神識,已經超出了張河的知識範疇了,他自然想不到這一層。

王禪只能呵呵笑道:“也許吧,只是張道友提供的線索太簡單了,只是說在萬絕山有熔岩獸的蹤跡,可是這萬絕山的面積巨大,沒有具體的地點,找起來也是十分麻煩的。”

本來王禪是想要用自已的天境神識,大面積的探查萬絕山。

可是山上的瘴氣濃郁,他的天境神識,在這瘴氣中,居然也不能發揮到極致,慢慢搜尋的話,探查完整座山,少說也要三天的時間。

現在剛好碰見了訊息的提供者,他自然是要再打聽仔細的,也為自已節省一點時間。

而張河似乎也是樂於助人,對於王禪的疑問,他即刻就回道:“在這萬絕山尋找熔岩獸的巢穴,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過還好王道友碰到了在下,我們三人,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半個月了。

為的就是等一個有緣人。

而王道友就是這個有緣人。”

王禪饒有興致的道:“此話怎講?”

張河說道:“熔岩獸是五階妖獸,我們三個人的境界都是築基後期,即便是知道了熔岩獸的巢穴所在,我們三人去了之後,也只有給它當飯後點心的份兒。

但是有了王道友之後,這情況就改變了。

要知道四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聯手的話,就連假丹期修士都要暫避鋒芒的。

而且據我所知,此地棲息的熔岩獸,是在別的地方和其他妖獸戰鬥受傷之後,才返回老巢養傷的。

估計它的實力還沒有回到巔峰期,最多隻是四階巔峰的水平,和假丹期修士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們四人聯手的話,還是有機會將其擊殺的。”

張河神情振奮,語氣慷慨激昂,似乎已經把熔岩獸踩在腳下了似的。

聽到張河說的這麼言之鑿鑿,似乎還真的知道熔岩獸棲息的巢穴具體位置,王禪也不想在尋找熔岩獸具體位置上浪費時間,就說道:“既然張道友知道熔岩獸的確切位置,那王某就答應和你們一起去獵殺熔岩獸。

只是熔岩獸的妖丹,王某必須要拿到手的,至於熔岩獸身上的其它材料,王某一概不要。”

王禪找熔岩獸的目的,就是為了其中的妖丹,拿來煉製離憂除怨丹的,至於熔岩獸外皮和精血,對這個境界的王禪來說,根本起不到一絲的增進作用。

聞言,張河的眼睛快速轉了轉,同時向白林和陶墩二人隱晦的投過去了一個眼神。

領會意思的白林,立刻就笑盈盈的說道:“這點還請王道友放心,這熔岩獸的妖丹,充斥著暴虐的火行靈力。我等幾人都不具備能夠吸收此靈力的火靈根。

而且熔岩獸的妖丹,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夠煉化的,反而是熔岩獸的精血,其中的火行靈力,較為溫和,拿到拍賣行裡,還是能夠賣出不錯的價格的。

既然王道友想要熔岩獸的妖丹,我們自然不會爭搶的。”

說完這話之後,白林的心中也是有所嘀咕,因為迫切需要熔岩獸的內丹的人,基本上只有那些中了魔道秘術,疊怨絕生術的修士,看來這個王禪也是為了煉製丹藥才來尋找熔岩獸的,不過恐怕不能讓王禪如願了,熔岩獸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他們幾個吃飽了撐的才會去惹熔岩獸呢。

聽到這話,王禪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這話說出來誰信啊,你們三個人是好友,就我一個是臨時拉過來幫忙的,最後真的把熔岩獸獵殺之後,那你們三個人再聯手對付我,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不過王禪仗著自身修為高強,根本不懼這三人耍什麼小把戲,只要他們三人能夠按照說好的,帶他找到熔岩獸的巢穴就行,拿了妖丹就走,如果這三人不開眼的想要來個殺人奪寶的把戲,那就只能送他們去見各自已經歸西的老祖了。

“嘿嘿,那王某就先謝過幾位了。

對了,這山上的毒瘴該如何解決呢?

如果要抵抗毒瘴入體的話,也是需要耗費不少法力的,王某的法力本來就少,只怕是在這毒瘴種撐不了多久的,到時候拖累了幾位可就不好了。”王禪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河眼神一變的笑道:“我這裡有一顆避瘴丹,道友只要服下之後,兩個時辰之內,就不用擔心毒瘴的危害了。

等兩個時辰過去之後,我會再給道友一顆避瘴丹的。”

說完,張河就翻手取出了四顆避白色的丹藥,正是避瘴丹。

王禪可是煉丹師出身,只是聞了聞丹藥的味道,就基本確定了煉製此丹藥用到的靈草,以及每種靈草的效果,甚至連每種靈草的比例,他都能估摸個大概。

這一顆丹藥確實是能夠抵禦瘴氣的丹藥,只是煉製此丹的煉丹師,水平著實有點差。

張河手裡的四顆避瘴丹,都是下等品質,其中一顆幾乎連下品都不是,只能說剛好有了個丹藥的形狀而已,其效果肯定是不如那兩顆下品丹藥的。

如果說這一顆殘次品的丹藥,能在毒瘴裡撐過兩個時辰,王禪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就在王禪腹誹的時候,張河那邊已經把丹藥都分發了下去。

一隻大手伸到了王禪的眼前,掌心裡靜靜地放著那一顆殘次品丹藥。

王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臉色有點不太自然,但還是把丹藥接到了手裡。

這一顆殘次品丹藥,肯定不是隨機分給自已的,而是張河本來就知道這一顆丹藥的品質不好。

不用多想了,這三人絕對是沒憋好屁。

“服下避瘴丹後,就能進入萬絕山了,等深入萬絕山之後,在下就能找到熔岩獸的巢穴所在。”張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王禪已經知道了丹藥的成分構成,其中並沒有什麼有毒的成分,於是直接就把丹藥放進了口中。

他自然不會指望著避瘴丹來抵禦瘴氣,身為一個凝嬰期修士,這種級別的瘴氣,是根本無法進入他體內的。

服下丹藥,只是做個樣子給張河幾人看的,好讓他們放鬆警惕,專心的帶著他去尋找熔岩獸的巢穴。

看到王禪爽快的服下避瘴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張河的心中不禁竊喜,看來這個王禪是已經相信他的話了,於是三人也是服下了避瘴丹,接著就朝著萬絕山飛了過去。

四人很快就落到了萬絕山上,身邊都是焦黑的樹木,地面上則是枯枝爛葉,以及發黑的雜草。

腳底下踩著腐爛發臭的樹葉,還有黑色的汁液從樹葉的間隙裡擠了出來,惡臭熏天。

在這山中的瘴氣,更為的濃郁,就像是一層薄紗似的,籠罩在了四人的身上。

瘴氣的毒性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對假丹期以下的修士而言,如果沒有做好防護的話,可能會從五臟六腑開始腐爛,直到身體內部的臟器全都融化消失,只剩下一副軀殼而已。

儘管張河三人已經服下了避瘴丹,但是吸了幾口瘴氣之後,臉色都有些發青,不過避瘴丹畢竟是有效果的,他們三人倒是沒有覺得頭昏腦漲。

而王禪實際上是根本感覺不到瘴氣對自已的影響的,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過於平靜,這樣不就又讓張河幾人懷疑了嗎。

於是王禪就裝出了一個瘴氣入體的樣子,走路的時候,身體歪歪扭扭的,表情也是努力的變得猙獰。

這幅尊容,倒是有點像快扛不住瘴氣的樣子。

張河看到了王禪的這種變化,心中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抵擋不住這裡的瘴氣,說明王禪的丹藥確實效果不好,只要在這瘴氣裡多待上一會兒,說不定王禪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這樣一來的話,就能省去不少麻煩的。

張河又朝白林和陶墩投去了一個眼神,其餘兩人微微點頭,眼睛深處有著兇狠之色浮現而出。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張河幾人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因為越往深山處走去,瘴氣的毒性就會越大。

他們三個人,也是從來沒有如此深入過萬絕山,在這濃郁的瘴氣中,避瘴丹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而反觀王禪,這廝還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一絲昏倒的跡象,吃了一顆殘次品丹藥,居然能跟著他們走到這裡,也是太不可思議了。

白林有些扛不住了,他加快腳步走到了張河的身邊,用眼神詢問張河的意思。

三人已經合夥多年,從眼神就能猜出對方想要表達什麼。

張河一看白林的眼神,就知道白林是在詢問什麼時候動手。

可是眼下王禪並沒有被瘴氣毒倒,這個時候動手,幾人也是佔不到多少便宜的。

而且損耗法力之後,在瘴氣中也會非常的危險。

但是如果一直不動手的話,等到瘴氣的毒性增加幾倍之後,那麼幾人就要跟著陪葬了。

在後面跟著的王禪,自然是沒有感覺到瘴氣的毒性有什麼變化,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裡閃著銳利的精光。

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著也能看到張河說的那個地方了,可是除了周圍的樹木更多以外,其它景物都沒有什麼變化。

似乎是在故意帶著王禪兜圈子一樣,現在他又看到白林和張河並排走在了一起,兩個人面面相覷,雖然沒有聽見兩人交談,但是卻有一種詭譎的感覺在王禪的心中出現了,這兩人在打壞主意,自已要多加小心一些才行。

畢竟王禪也是一名凝嬰期的修仙者,可不能在這小山上,栽到了幾個築基期小輩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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