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幽蘭之氣看去,就見到一個冷豔女子,正在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清冷女子的容貌,還是和幾十年前一模一樣,歲月的刻刀,絲毫不曾在她的臉上刻下一道皺紋。

秦虞蘭,這個久違的名字,曾經有幾個晚上,讓他無法專注的進入冥想,讓他魂牽夢繞,無心修煉。

今天,居然在這裡不期而遇,對王禪來說是個充滿期待的驚喜。

直到蕭獻回頭看到站在門口不動的王禪,一句“王丹師,怎麼不出來?”才讓王禪回過神來,趕緊往屋外走去了。

王禪和蕭獻走到院中空曠無人的地方,王禪的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個玉瓶,上面貼著王禪的丹封。

看到丹藥瓶後,蕭獻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雙眼幾乎要從眼眶裡跳出來貼到藥瓶上。

“蕭掌門,這裡面裝的就是極品落寰丹,現在交給你了。”王禪說完,就把藥瓶遞給了蕭獻。

蕭獻小心的用雙手接過,也沒細看,直接就收進了儲物袋裡,之後就和王禪告別離開了。

“極品落寰丹,你的煉丹術這麼高超嗎?”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動聽的聲音,王禪楞了一下,緩緩轉過身,只見秦虞蘭正站在他的身後,笑靨如花。

王禪摸了摸自己的秀髮,一臉自豪的說:“那當然了,我可是丹閣認證的高階煉丹師,區區落寰丹不是隨手就煉製了嗎,前輩你也收到宋老家主的邀請了嗎?”

“沒個正形,徐國有點勢力的門派,應該都收到邀請了,我來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秦虞蘭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從她的話語和語氣裡,似乎並沒有再把王禪當成一個低階修士了,

畢竟有了高階煉丹師的頭銜後,王禪在修仙界裡的地位,是比結丹期修士還要略微高些的,在徐國這個低階修仙國裡,已經算是頂尖的那一撥人了。

而有了這個頭銜後的王禪,也是不拿自己當低階修士看,雖然口中還是稱呼秦虞蘭為前輩,但是這個前輩的稱呼,和幾十年前見到秦虞蘭時是不一樣的。

以前他是真的敬畏,現在只是單純的一個禮貌稱呼而已。

“前輩應該已經知道玄心宗被冥煞教佔領了吧,不知道冥煞教從哪裡請來的元嬰期老怪,根本不是我等可以抗衡的,如果冥煞教想要發動正魔之間的戰爭,徐國就要生靈塗炭了。”王禪輕嘆了一聲說道。

秦虞蘭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本門已經和清虛殿結成了同盟。

清虛殿的護宗大陣是號稱可以擋住元嬰中期修士全力一擊的玄武陣。

如果冥煞教真有異常舉動的話,本門的弟子就會全部轉移到清虛殿。

清虛殿有七十二峰,面積極大,就算加上玄心宗的修士,也完全可以容納的下。

你可以聯絡一下玄冰真人,如果能讓他帶著幾位長老一起來的話,那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大增強的。”

王禪點頭道:“嗯,如果我能找到掌門的話,會和他說的。”

秦虞蘭盯著王禪看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一會兒就要回月影宗了,你跟我到馭風船上坐一會兒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王禪點點頭,跟著秦虞蘭走出了宋家的院子,飛到了半空中飄著的巨大馭風船中。

秦虞蘭直接帶著王禪走進了一間房子裡面,屋裡滿是和秦虞蘭身上的味道一樣的芳香,聞之沁人心脾,渾身舒暢。

桌子上放著一個鐵籠子,兩隻雪白的兔子關在裡面,鼻子是粉嘟嘟的。

籠子邊上的細口瓶裡插著一束含苞待放的落櫻花,花苞也是粉嫩的,似乎是剛採摘下來的,花口處還沾著些許的露珠,已經有馥郁的芳香飄了出來。

秦虞蘭坐在床上,王禪坐在凳子上。

“前輩有什麼想和在下說的?”王禪心中有些忐忑和緊張的問道,這都進到人的房間裡,怕不只是說說話這麼簡單。

秦虞蘭斜躺在床上,肩膀的衣衫好像非常絲滑似的,輕輕的就滑下去了一些,露出了淡粉的香肩,以及凸顯的鎖骨。

“你有沒有興趣來月影宗?”秦虞蘭吐氣如蘭的問道。

王禪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壓抑著體內逐漸燃燒起來的邪火,用還算平穩的語氣說道:“前輩怎麼會如此問,在下今天才成為宋家的客卿,就算是貴宗的實力和聲望都比宋家強大,在下也不可能去的。”

“你還挺有原則,如果冥煞教真的發起瘋來,你確定宋家能夠擋住冥煞教的進攻嗎?

我們五派,已經暗中觀察了冥煞教很長一段時間了,你說的那個元嬰期修士,半個月前離開了冥煞教,前往了徐國南部的屏州。

本門古籍記載,在屏州有一處魔淵,裡面有著精純的魔氣,如果魔道修士吸收了這些魔氣後,修為就會迅速提升,進入結丹期也是輕而易舉。

如果那個元嬰期修士是去找魔氣的話,那徐國的太平日子就不長了。”

王禪目露驚色的說道:“居然有這種事?”

原本王禪以為那個元嬰期老怪只是為了佔領玄心宗作為據點,想不到居然還前往了屏州尋找魔淵。

王禪神識進入青龍玉佩中,詢問龔樸陽關於魔淵的事。

龔樸陽傳音說道:“徐國確實有一處魔淵,不過應該是有大陣封印的,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能開啟陣法的,不過魔道修士的功法詭異刁鑽,就算是有其他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王禪眼中光芒一閃,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就等冥煞教動手的時候,再做打算吧。就算明冥煞教出現了許多結丹期修士,也不可能短時間裡就攻陷徐國的。”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萬一冥煞教真的打了過來,你有把握逃得出去嗎,以你的煉丹術,肯定會被抓去負責給魔道煉製丹藥的。”秦虞蘭秀眉一皺的嗔道。

王禪輕哼了一聲:“前輩讓我去月影宗,目的恐怕也是和冥煞教一樣吧,如果不是在下有煉丹師的頭銜,恐怕今天前輩也不會來見我。”

“王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秦虞蘭坐直了身體,慍怒的喊道,她這一次前來宋家,只是純粹的擔心王禪的安危,並不是因為王禪成了高階煉丹師才來巴結的,居然被王禪這麼說了,實在是讓她心中鬱悶至極。

“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種巴結別人的人嗎?早知道你會有這樣愚蠢的想法,我第二次就應該一劍殺了你,你這個榆木腦袋,真是想氣死我!”秦虞蘭氣鼓鼓的說道,胸前也是起伏不已,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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