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陣陣,雪花飄飄,林間小路上,積雪壓草,馬蹄印中露著泥窪。

劉封騎馬狂奔,雪片打在他的身上,不一會,衣領上掛了些雪花。

空中,王禪單手在臉上一拂,一個黑色的面具就罩在了臉上,只見他按落飛劍,朝地面急速飛去,身外的靈氣也是全都歸入體內,雪花頓時朝他壓了過來。

王禪手中白光一閃,一柄長劍就握在了手中,快要落到地面的時候,便把飛劍收了,手執長劍,劍尖直指馬背上的劉封。

正在騎馬的劉封,驀然一驚,心中一緊,一手抽出玄鐵刀,彈起身來,一腳踢在馬背上,劣馬受驚加快速度跑了出去。

劉封的身體卻是在半空猛然一轉,順手就把玄鐵刀遞了出去,噹的一聲響,刀劍相接,火星四濺,落近的雪花瞬間就成了雪水。

劉封只覺的虎口一麻,手中玄鐵刀險些掉了去,不由眼中一凝,暗道不好,這是遇到高手了。

執劍的王禪,身子只是微微顫了一下,一個轉身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眼含笑意的看著對面怒氣衝衝的劉封。

劉封不敢有絲毫大意,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實力深不可測,決然不是普通之輩,剛才那被人窺伺的感覺,多半就是此人給他帶來的。

“敢問足下何人?為何一路尾隨劉某,難道是瘋狼幫請的外援嗎?”看到對方只是身形晃了一下,劉封心中就更加確定對方是高手了,恐怕至少也是後天高手。

瘋狼幫是十年前忽然興起的幫派,只是這個幫派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青雲堂打敗黑虎幫後元氣大傷,就被瘋狼幫趁機偷襲,最後只留下了一個山頭。

青雲堂所經營的鄉鎮酒樓等,也都被瘋狼幫搶了去,只有這富貴酒樓,早早地就從青雲堂劃分了出來,成了陳海獨自經營的。

但是因為富貴酒樓的生意太好,瘋狼幫十分眼紅,就想把富貴酒樓重新收到自己幫派裡,可是陳海又豈會同意,於是瘋狼幫就經常來騷擾搗亂,哄走吃酒的客人。

後來,尋找王禪蹤跡的劉封,就來到了這富貴酒樓,得知陳海是王禪的姐丈後,劉封就成了這富貴酒樓的守護者。

只要瘋狼幫的嘍囉敢來鬧事,全都被他打將回去,有些耍狠的嘍囉,更是直接被劉封砍在刀下,數十年間,瘋狼幫少說有幾十人都死在了劉封的刀下。

如此一來,瘋狼幫才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富貴酒樓搗亂了,只敢在暗中使些手段。

這一次劉封遇到劍客,還以為是瘋狼幫請的高手相助呢,於是才有此一問。

王禪用靈力改變了聲音,以一個大漢的粗憨嗓音說道:“什麼瘋狼幫,在下沒聽說過。只是在下久聞劉大俠威名,知大俠刀法莫測,在下剛好會些劍法,特來討教討教,還望劉大俠不吝賜教!”

劉封聞言眉頭一皺,討教切磋本是江湖常事,但是以這種方式來切磋的,他還是頭一次遇到,不過既然人都已經到了,那就切磋一下又如何。

劉封一拍手中玄鐵刀,掄刀就砍了過去,刀風一過,有些大的雪花,都被從中間吹成了兩截。

王禪眼神微變,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手中長劍也是順勢迎了上去。

兩人在滿天大雪中,鬥了三五十回合,所戰之處,雪泥交融,就連路邊樹上的積雪都被震掉了一片,露出了光禿禿的樹枝。

二人越打,劉封心中就越是吃驚,已經進入了後天高手境界,劉封對於武道的瞭解,可以說是又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他看一流高手的招數,都像是小孩玩耍一樣。

眼前這人的劍法並不高超,而且破綻百出,只要劉封找準機會,就能一刀破敵,但是怪就怪在,每當劉封以為找到機會的時候,一刀揮去,卻是總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似乎破綻不是破綻,倒像是有意引他去攻似的。

這樣一想,劉封就覺得遍體生寒,對方的劍法難道已經高到了一種望塵莫及的境界嗎?

這看似拙劣的劍法,卻是能把劉封精湛的刀法防的密不透風,讓劉封看不到任何進攻的機會,實在是有些讓人心驚膽顫,可是對方使用的明明是入門級別的劍法,以拙破巧,恐怕就連先天高手都做不到吧!

而手執長劍的王禪,心中同樣吃驚不小,他觀劉封運刀揮刀之時,體內暗勁隨之流轉,每一刀下去,都有幾分暗勁凝聚刀身,若是一般的武夫,恐怕接幾下刀刃,就會震的骨酥筋麻了。

而且劉封手中的刀,揮動的軌跡也是變幻莫測,快如疾影,稍有不察就要捱上一刀。

這也是因為王禪有著靈目,能夠輕鬆的看到玄鐵刀的揮動軌跡,並及時做出應對。

在劉封的玄鐵刀還沒有改變方向時,王禪手裡的長劍卻是早就已經準備了防禦,如此快人一步的手段,自然能夠準確的接住劉封的每次揮砍。

而王禪拙劣的劍法,其實也非本意,因他入了修仙界修煉法術,早就把劍法拋之腦後了,如今也只是能勉強試一試腦海裡僅存的一點劍法記憶了,自然是破綻百出。

劉封心中驚上又驚,打到後來,劉封居然感覺到了有幾分熟悉,這一套劍法,竟然和他在青雲堂時,與王禪切磋時,王禪使用的那一套劍法一般無二,甚至比那個時候的劍法還倒退了一些。

一想到這裡,劉封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也是悄然停止了使用暗勁,只用自身力氣與對方過招。

王禪靈目炯炯,自認能夠看出劉封收了暗勁,心中想到,或許劉封也猜出了自己是誰,於是就後撤了幾步,反手把劍架在身後,一手摘去了臉上的黑色面具,露出了一個白淨的面孔。

看到那個熟悉的臉龐,劉封也是急收玄鐵刀,一臉驚容的看著王禪。

幾十年過去了,王禪除了長高了些,相貌居然和以前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以前單純的眼神,現在已經多了些複雜的神色而已。

劉封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果然是你!怎麼幾十年過去了,你的相貌都沒有發生變化,我都老成這般模樣了!”

王禪面露微笑,走到了劉封身前,伸手在劉封的肩膀上拍了拍,撣去了其肩上的雪花,說道:“你也沒老多少,習武之人,本來就比一般人健碩。我呢,則是入了修仙之道,服氣辟穀,容貌變化自然不大。”

聽到王禪不用靈力改變的本來聲音,劉封神色動容,相貌不改就算了,就連聲音都沒有多少變化,實在是有些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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