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地上的冰渣後,楊茂興奮的開啟藥瓶看了一眼,瓶子裡是整裝的上品丹藥,他滿意的把丹藥收進了納戒,腦袋裡瞬間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忘卻了,戴上頭盔,就朝著巡邏隊的位置走去。

回到屋裡的王禪,盤膝坐在床上,他手上的金光緩緩地消散了下去,看著自己的手掌,王禪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剛才和狼人對戰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使用多少的靈力,只是單純的施展了金光術,然而就是這一個金光術,就能讓狼人毫無還手之力,慘死在自己的手底下,可見金光術並非只是一個普通的法術,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找到金光宗的修士,那麼他的金光術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儘快獲取足夠的積分,早日進入神墓完成那個老者交代的任務,他就能功成身退,返回中土了。

王禪拿出自己的積分令牌看了一眼,加上剛才從趙檜積分令牌裡的積分,他的積分總數已經到了九千。

這個積分他不知道是多還是少,由於他現在還不知道多少積分能夠兌換進入神墓的資格,剛才應該藉機問一下楊茂的,不過按照王禪的推測,楊茂這個巡邏隊隊長,估計也不會知道多少積分可以進入神墓的。

以他們的心態,能夠換上一兩件蠻器,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看來只能找個機會去向關雲詢問這個問題了,來自聖殿的關雲,肯定會知道神墓的相關資訊。

坐在床上的王禪,看了看牆角的藥櫃和藥架。

藥櫃已經完全空了,藥架上的成品丹藥,也只剩下幾瓶價格昂貴的高階丹藥,這些高階丹藥也都是上品的。

如果有人肯花大量積分買下的話,肯定能夠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不過沒有人有這個財力,現在積分最多的幾個隊伍,都在禁區裡殺戮鬼怪賺取積分呢。

王禪在床頭的櫃子裡,看到了幾本書,封面上寫著荒域概況的字樣,想來應該是之前的煉丹師留下來的,正好現在無事,於是王禪就把書籍拿到了手裡,開始了閱讀。

對於荒域裡的普通人來說,積分足夠維持生計就行,他們用不到拼了命的去和鬼怪戰鬥,萬一受了重傷,身體受罪不說,還要花費大量的積分,實在是有點不划算。

所以一般的修士,都是在禁區的邊緣區域,找找那些受傷的鬼怪,或者是剛剛從野獸形態變成鬼怪的鬼卒,這類的鬼怪是最容易對付的,雖然能夠賺取的積分比較少,但是也勉強夠生活了。

而對於門派裡的弟子和聖殿的修士來說,進入禁區可是有著非常重要作用的。

在荒域裡獲得積分的多少,會直接影響到門派在南荒的排名以及威望。

南荒的九大部落,雖然時常有小摩擦出現,但是畢竟同屬南荒,不可能爆發出大規模的戰鬥,因此界定各部落實力的標準,就成了在荒域裡獲得積分的多少。

而在部落裡面,門派就代表了部落的綜合實力,只有部落裡面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加入門派。

被挑選進入荒域戰場的弟子,也都是門派最新一屆弟子裡的佼佼者,這些弟子在荒域裡就代表著整個部落,他們掙的積分多,就能讓部落和門派的名次提升上去。

每隔十年,聖殿就會根據積分多少,給九大部落排名次,並且會根據名次,發放相應的獎勵。

第一名的獎勵,足夠讓一個小家族直接成長為中型家族,可以說是非常豐厚的獎勵了。

所以為了得到第一名的獎勵,九大門派都是費盡心機訓練弟子,甚至專門培養弟子如何在荒域獵殺鬼怪,以賺取積分為主要目的。

而王禪作為一個煉丹師,只要完成自己的職責就好,賺取的積分多少,也不會影響到部落的排名,不過他煉製的丹藥,卻是能夠在門派弟子獵殺鬼怪時起到相當大的幫助作用。

畢竟一顆上品丹藥是能夠抵得上幾十顆中品丹藥的,其效果也會更好,能夠大大加強修士的實力。

門派弟子的積分令牌更加特殊,是金底銀字,而且無法用其中的積分購買物品,也不能吸收其他人令牌裡的積分,只能直接從鬼怪的身上提取精元,增加積分。

這樣一來,門派弟子要想借用其他人積分的想法就直接破滅了,也是為了保證公平性。

除了這一層保障外,每個門派小隊裡,都會有一名聖殿的監察者。

監察者的境界很高,至少也得是四重境搬血境的強者才能擔任,這個境界的修士,已經足夠對付鬼王級別的鬼怪了。

監察者的職責,除了監督門派弟子是否以正常手段擊殺的鬼怪,同時也能在危機時刻,幫助弟子擊退強大的鬼怪。

不過只要不是門派弟子處在了必死無疑的境地,監察者是不會現身的。

荒域禁區裡,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出現過鬼王級別的鬼怪,目前來說,門派弟子在禁區裡,只要不是深入腹地的話,還是能夠在擊殺鬼怪之後全身而退的。

王禪把書籍合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解了一下看書的勞累。

現在藥櫃裡的草藥已經用完了,他想要繼續獲得積分,只能自己去尋找草藥回來煉製,部落的草藥補給,還要過兩個月才能送來。

本來剩下的這些草藥煉製的丹藥,就算是三個月也不會賣完的,因為王禪煉製的丹藥是上品的,直接吸引到了其他營地的修士都來賣丹藥,自然就賣得快了。

王禪還不知道,因為自己這裡的丹藥賣的好,導致其他營地裡的煉丹師的丹藥都賣不出去了,不知道那些煉丹師有多記恨他。

但是在荒域裡生存就是如此,丹藥賣不出去,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丹藥賣的快的王禪,也有自己的困難,其他營地的修士都來他這裡買丹藥,他的草藥根本不夠用,只能去禁區邊緣尋找一些草藥回來煉製些丹藥了,如果沒有丹藥的話,他這個丹藥小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

王禪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元石,閉目凝神,內視星海,吸收著元石裡的星氣,不知不覺,一夜就過去了。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王禪起身走出小屋,關上石門,就朝著禁區的方向去了。

荒域裡的禁區也被劃出九個大區,分別由九個營地負責擊殺裡面的鬼怪。

不過也有其他營地的修士在九個區域裡到處亂竄,尋找弱一些的鬼怪擊殺,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

雲山營負責的是第八區,王禪按照地圖石簡上的標註的區域,慢慢地靠近了禁區的邊緣區域。

邊緣區域屬於禁區裡相對安全的地方,基本上不會出現成氣候的鬼怪,更多的都是一些被鬼氣感染的兇獸,這些兇獸體內的魂晶,已經被鬼氣汙染,是不能吸收煉化的,搞不好還會被鬼氣侵體,痛苦不堪。

不多時,王禪就已經走進了禁區。

但是進入禁區後,王禪第一時間並沒有感覺到這裡和營地有何區別,樹木也都是一樣的,地上的泥土,堆積的落葉,還有林間吹過的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頗有幾分愜意,沒有一點肅殺之意。

“這裡就算再平靜,也是屬於禁區之內,還是應該小心為妙。”

王禪四處看了看,口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多一個心眼兒總歸是不會錯的,第一次進入禁區,他可不想發生什麼意外。

神識釋放而出,覆蓋了方圓五里,這個範圍已經足夠他發現周圍的危險了,還能檢視到附近的草藥。

在神識的搜尋下,王禪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生長著草藥的區域,這裡的草藥生長的很密集,不過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可以用來煉製初級丹藥,但是也好過沒有,他現在什麼草藥都缺。

王禪走過去,把那裡的草藥一株接著一株的拔起來,收進了自己的納戒裡。

拔完草藥後,王禪直起身,腦袋沒有動,眼睛卻是往一側瞟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在他的神識覆蓋下,隱藏在附近不遠處草堆裡的幾個人,已經完全暴露了位置,然而這幾個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王禪也裝作沒有發現那些人一樣,繼續尋找著草藥,他要多采摘一些草藥回去,直接煉製個幾百瓶丹藥,也能賣不少積分了。

不遠處半米高的草叢裡,三個身上穿著和草綠色衣服的人,正匍匐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和草叢融為一體,如果王禪不釋放神識的話,僅憑肉眼的話,也是很難看出來草叢裡藏著人的。

這三個人就是流放者。

流放者的營地就是建立在禁區邊緣的,所以經常有流放者在邊緣地區活動。

“大哥,這個小子身上的星氣波動有點強,好像是進入銅皮境的修士,要是把他宰了的話,他的積分應該不少。

再讓內應買一次丹藥,拿到流放者集市上一賣,我們三個的積分,就夠兌換返回南荒的身份令牌了。”

趴在左邊的是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他的嘴裡叼著一截草莖,一邊咀嚼著苦澀的汁液,一邊目露兇光惡狠狠的說到。

這三個人是流放者營地裡比較有名的流放三兇,三人的境界都是銅皮境,不知道有多少南荒修士死在了這三個人的手裡,

說話的這一位是三兇裡的老二席飛,趴在中間位置的就是老大榮柏,右邊是老三房哲。

榮柏摳著牙縫裡的肉絲,把牙齒都摳地滲出了鮮血,抿著嘴唇吸了兩口,把嘴裡的血腥味都吸進了肚子裡,才壓著自己的破鑼嗓子說道:“我們兄弟三人在邊緣區域殺了那麼多的人,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銅皮境的呢,而且還是一個採摘草藥的。

此人恐怕是個硬茬子,萬一是雲山營那邊放出來的誘餌,就等著我們兄弟三人動手,然後附近跳出來一群修士圍攻我們,那不就完蛋了?”

雲山營的修士,就是鬼點子多,不得不防。

席飛吐出了嘴裡的草莖,搓著牙花子說:“應該不會吧,就算雲山營真的想引蛇出洞,也不該直接安排一個銅皮境的修士吧,這種境界的修士,肯定會引起別人的防備的。

要是我是雲山營的修士,肯定會安排一個淬體五六層的修士,這樣才正常呢,大哥,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我們兄弟三人在這荒域都待了五年了,我天天吃兔子,吃的我都想蹦著走路了,還是早點掙夠積分,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南荒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房哲,也在聽到了席飛的話後跟著說道:“對呀大哥,我覺得二哥說的沒問題,這一個銅皮境的修士,肯定不會是誘餌,估計就是以為邊緣區域沒有危險,來到這裡採摘草藥的,可能是想把草藥賣給煉丹師,賺點積分的。”

在兩個兄弟的慫恿下,榮柏吐了一口唾沫,眼裡兇光一閃,身上的星氣波動驟然增強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是誇誇直響,手掌一拍地面,騰地一下就從草叢裡站起身來,廢話不說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把長長的黑色彎刀,上面有著星力波動。

“小子,今天算你倒黴,把積分令牌交出來,老子饒你一條小命。”榮柏手握長刀,指著眼前的男子威脅道,身後的兩個兄弟也都從草叢裡站了起來。

王禪早就知道了草裡有人,看到三個人忽然暴起發難,心中很是平靜,臉色也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語氣緩和的說道:“什麼積分令牌,在下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平白無故的給閣下的。”

席飛呸了一聲,腳底下星力一聚,頓時輕身而起,腳底在草上面踩了一下,身子直接借力衝了出來,瞬間就到了王禪的面前,一臉兇相的咬牙道:“我大哥沒和你開玩笑,別給我裝傻,識相的趕緊把令牌拿出來,不然別怪刀劍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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