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禪正加快速度的往山上飛去,身上靈力激盪,拼了命的往下直衝而去,心中也是緊張萬分,一直釋放著神識觀察黃長紳。

而黃長紳此時心中怒火大起,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王禪使用遁地符逃走的,只見他一晃手中的鐮刀,一團血霧就瀰漫在了身前。

他的身子向前一衝,與血霧融合在了一起,瞬間血霧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苦痛之色,不過緊接著,他的眼神就變得陰狠起來,體內魔氣一放,瞬間就化作一道血光,直奔王禪而去。

黃長紳的身子包裹一團燃燒的血霧中,速度快的出奇,好像離弦之箭一樣,瞬間就逼近了王禪。

這讓一直用神識觀察著黃長紳的王禪臉色大變的嚇了一跳,怎麼黃長紳的速度如此之快,剛才距離自己少說也有一百多丈,怎麼身上血光一閃後,瞬間就把距離縮短到了十丈之內,而且這個距離還在以可見的速度的繼續縮短著。

王禪甚至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背後的血腥氣息,下一息,只見一抹紅光從自己的身邊劃過,紅光在他前進的方向停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一臉獰笑的黃長紳。

“想使用遁地符逃走嗎?可惜了,你的速度太慢!”黃長紳看了一眼王禪手裡的黃色遁地符,嘖嘖了兩聲,有些可惜的說道,話音一落,黃長紳眼中殺氣一現的,揮起鐮刀就砍了上去。

一團濃郁的血光衝上前來,王禪心中驚出駭然,這一鐮刀的威力,他早就見識過了,如果沒有防禦法寶的話,只需要一下就能把他斬作兩截。

王禪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眼裡也是有著一絲慌亂,他忙一催手腕上的獸魂鐲,一道藍色的神雷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現在他被追的緊,連抽空服用丹藥恢復法力的時間都沒有,現在他的法力幾乎已經耗盡了,只能用轉神術借用一下靈獸的神通。

王禪兩手一搓,手中頓時響起霹靂啪啦的雷電之聲,藍色的電弧從他的手裡釋放而出,交錯編織成了一張藍色的巨大電網,把衝上來的血色刀光包在了其中。

嗤嗤聲頓時響起,血色的刀光被電網緊緊的攔住,藍色的電弧在不斷的閃爍跳躍著,噼啪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不過這一次的血色刀光畢竟不是鐮刀甩出去的刀光,而是黃長紳親自拿著鐮刀揮砍出來的,其威力和強度,自然要比單純的刀光更加強。

血色刀光之後的黃長紳,面露猙獰神色,口中大喝一聲,身上的魔氣頓時狂湧而起,往鐮刀裡注入了大量的魔氣。

王禪見狀心下一驚,忙又連搓幾下手掌,手中的藍色神雷的顏色驀然之間黯淡了幾分,王禪看了一眼,眉頭不由一皺,心中一凜的想到,估計是雷鶻的神雷也不剩多少了,畢竟雷鶻也只是幼年體,體內的神雷儲量也不會很多的。

王禪雙手向前一推,手裡的神雷激射而出,霎時融入了電網之中,讓本來已經弱化了的電網,又得到了補充,電光一現又變得堅固起來。

不過這時的黃長紳也已經完成的魔氣的灌注,鐮刀上忽然噴出了大量的鮮血,這些血液一出現,瞬間就變成了無數雙血色的手掌,這些手掌一出現,立刻就抓在了組成電網的藍色電弧上。

噼啪幾聲,血液手掌就被神雷的電流震得粉碎,然而血手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一隻血手被震碎的之後,又有另外一隻血手抓了上來。

片刻後,就能看到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面,電網之中彈出了許多的血手,這些血手胡亂的舞動著,到處抓來抓去,好像打魚人撒下一張網,沒有撈上魚而是撈了一群人上來似的。

神雷在這些血手的不斷消耗下,逐漸的失去了光芒,直到完全被血手覆蓋,剩下的電弧閃了幾下,就猛地消失不見了。

王禪臉色非常難看,還想再搓幾道神雷出來,結果一看自己手裡的藍色神雷,閃了幾下就消失不見了,雷鶻的神雷也用完了,王禪的心裡不由得一沉。

血手在空中飛舞著,密密麻麻的手掌,看起來格外的瘮人,黃長紳就翻騰的血手上,手裡拿著鐮刀,一臉冷漠的看著王禪,語氣冰冷的說道:“怎麼,神雷用完了?是時候領死了吧!”

話音一落,黃長紳腳下的血手就蠕動起來,託著黃長紳迅速的靠近王禪。

王禪此時的心中那是幾乎陷入了絕望,他的法寶在面對黃長紳的時候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根本不是對手的一合之敵。

王禪也想過使用燭龍靈火,可是他也知道,燭龍靈火對結丹期修士來說,也算不上是特別危險的火焰,要是殺不死黃長紳的話,他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沒有花招了?”黃長紳勝券在握,他估摸著王禪已經把能用的底牌都顯示出來了,此時估計已經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所以黃長紳才閒庭信步的慢慢飛至王禪身前,口中更是譏諷了一句,接著,他就不再廢話的一揮鐮刀,頓時血手就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匹嗜血冥狼。

嗜血冥狼剛剛才被一把寒冰巨劍貫穿了身體,好在它只是一個器靈之身,本體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腐爛枯朽了,所以儘管被貫穿了身體,也是不會受到什麼嚴重影響的,唯一改變的就是它的脾氣更加暴躁了。

這一次被召喚出來,嗜血冥狼是帶著仇恨的,看到對面只有一個人後,嗜血冥狼立刻就張開血盆大口,真正的血盆大口,牙齒和舌頭都是由血液凝聚而成的。

只見血光逼近,腥風忽起,一匹血色巨狼,就欺至身前。

王禪心中一緊,想也不想地一拍儲物袋,頓時手中就出現了那一面從石洞裡拿出來的伏龍鑑。

只是此物是用星力才能催動的,他的靈力根本不能起到作用,王禪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這玩意兒拿出來,難道是想在臨死前照照鏡子嗎?

不過這一面古樸的銅鏡出現的時候,一股來自大荒的氣息就迎面釋放了出來,儘管此鏡並沒有展現出來什麼威力,但是就這一股氣息,就已經讓手握鐮刀的黃長紳臉上露出了不妙之色。

“這是...蠻族的聖器。”

黃長紳也是經歷過上次正魔大戰的,更是知道數千年之前,在中土有著蠻族的存在,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曾經蠻族的據點,王禪手裡拿著那一件寶物,沒有靈力的波動,更加沒有魔氣的波動,但是卻是有著強大的遠古氣息,除了蠻族聖器外,黃長紳也想不到那一面鏡子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蠻族的聖器,是需要星力才能催動的,王禪是一個修煉仙道的修士,怎麼可能會有星力,有這一件聖器也只是花架子,虛張聲勢罷了。

“哈哈哈,王禪,你能催動這件蠻族聖器嗎?還是乖乖受死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黃長紳譏笑一聲,手中的鐮刀繼續向前一指,嗜血冥狼立刻就撲了上去。

就在嗜血冥狼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王禪一口吞進肚子裡的時候,一直都在沉默不語的龔樸陽忽然開口了。

“伏龍鑑中也是有器靈存在的,你把你的鮮血抹在銅鏡上,看看能不能讓裡面的器靈甦醒,如果不行的話,老夫就只能拼著燃燒最後的元嬰精華帶你瞬移逃走了。”龔樸陽語氣沉重的說道,燃燒最後的元嬰精華,基本上他就沒有重新復原的希望了,這也是他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做的決定。

如果王禪死了,他想要恢復元嬰的計劃,也就不可能會實現,與其如此,倒不如給王禪一線生機,他自己就消散了吧。

王禪內心大為震動,同時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到了多麼危險的境地,說是絕境也不為過,看著馬上就撲到身前的嗜血冥狼,王禪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就噴了出來,落在了伏龍鑑上。

與此同時,玉佩空間裡的龔樸陽,手指已經在身前準備掐訣燃燒自己的本相元嬰了。

王禪雙眼緊盯著銅鏡上的血跡,一息過去了。

腦海裡驟然響起了龔樸陽的聲音:“走?”

“再等等!”王禪立刻傳音阻止。

龔樸陽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眼中也是帶著複雜的眼神。

忽然,王禪眼裡精光一閃,面露喜色,只見自己的鮮血被銅鏡吸了進去。

下一息,銅鏡之上發出了嗡的一聲輕響,這一個聲音很小,很輕,就像是深夜落下的一滴水珠,幾乎微不可聞,但是在這一刻,這個聲音又好像如洪鐘一樣明亮,在兩人的心頭敲了一下。

黃長紳心頭一震,眉頭皺在了一起,不可能!

一個修士怎麼可能催動蠻族的聖器呢?

可是下一息,銅鏡上就釋放出了萬丈霞光,一聲巨吼從銅鏡裡傳了出來。

正要撲上去的嗜血冥狼,聽到這個聲音後,頓時就腳步一停,渾身顫慄不停,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

緊接著,一條頭上長角,渾身銀鱗覆蓋的百丈蛟影就從銅鏡裡飛了出來。

蛟影盤旋而起,宛如一座大山落在王禪的身前,其渾身都散發著大荒的氣息,與中土的妖獸有著本質的差別。

南荒地區的獸類,大部分都是具有上古血脈傳承的荒獸,如果機緣到了,甚至可以覺醒上古血脈,變成神獸。

這一條銀色的蛟,雙眼散發著幽冷的兇光,看著那一匹只有自己十分之一大小的嗜血冥狼,張口就噴出了一道銀色的光束,咻地一聲,銀光瞬間就穿透了嗜血冥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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